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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默認 第163章 星河媳婦她爹真不行了?

  兩人也不懂,這會自是楚月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

  針灸結束,楚月又用銀針刺破了商陽穴、四縫穴、少商穴、少澤穴等穴位放皿退燒,随後開了方子,孫大柱便火速跑去抓藥了。

  楚月則留在這裡繼續關注着李婆子的狀況。

  片刻之後,孫二柱端來了水。

  他和李婆子雖是母子,卻也有男女之防,又不好叫楚月幫忙,于是便隻能硬着頭皮閉上眼睛給李婆子擦身子。

  “叔,你怎的不将嬸子叫來?

  孫二柱面露難色。

  “這病不是會傳染麼?
她還得照顧家裡幾個孩子哩,我和大哥身體硬朗,大不了就在這裡湊合幾日,等娘的身體好了再回去。

  楚月點頭,倒也是這個理兒。

  主要這李婆子與兩個兒媳婦的關系似乎都不好,人家不願來也是正常的,但兒子不一樣,畢竟生養了他們,該盡的孝道還是得盡的。

  沒一會,抓藥的孫大柱回來了,他着急忙慌的洗了個陶罐就開始熬藥去了。

  李婆子身子也擦了,水也喂了,楚月覺着差不多了,便上前再次探了探她的額頭,燒退了不少,于是一根銀針紮了下去,便見李婆子的眼皮顫了顫,悠悠轉醒。

  孫二柱見自家娘終于有了反應,趴在她床邊又哭又笑。

  “娘,你終于醒了。

  李婆子眉頭一簇,擡了擡手指,有些不耐煩的望着眼淚婆娑的孫二柱,“哭什麼?
我又沒死。

  “有楚大夫在,娘怎會死?
”孫二柱擡起袖子擦了把臉,“娘這會感覺如何了?

  李婆子見他嘴皮子一直在動,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她皺起眉頭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你聲音大一點,我聽不見。

  孫二柱聽罷,忙望向一旁的楚月。

  “楚大夫,我娘說她聽不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說話的聲音也不小了。

  楚月上前檢查了一番李婆子的耳朵,這才說道,“之前燒的太厲害,燒的時間又長,腦部神……受損導緻的失聰。

  “能治好嗎?
”孫二柱滿臉關切的問道。

  “不太好治。
”楚月如實說道,“不過可以通過針灸試一試,但哪怕有好轉,也肯定恢複不到從前的狀态,而且治療費用極高。

  言下之意,沒得治。

  孫二柱一聽,便也歇了心思。

  他和大哥兩家人手頭都不寬裕,哪裡那麼多錢财去給娘治耳朵?

  索幸耳聾也不會妨礙她的生活,便先這樣吧,至少耳根子清淨。

  楚月見李婆子醒了,便站起身來,“成了,病人暫且沒事,我得回去了,再有什麼事,可以去家裡喊我。

  “哎,楚大夫慢走。

  孫二柱将楚月送出院子,才重新回到房裡。

  ……

  這會,陸星河家門前的隊伍已經不剩幾人,喝了藥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兩道狼狽的身影站在隊伍最後,一個勁兒的往院裡頭瞅,好奇半坡村竟還有這樣的富戶。

  前方一人往後掃了眼,臉上帶着打量的神色。

  “你們不是咱半坡村的吧?

  婦人忙點頭笑道,“我們不是半坡村的,我們是牛頭村的,隔這裡有點兒遠,大嬸,你們這是在作甚哩?

  那大嬸指了指前方的隊伍。

  “沒看出來嗎?
排隊啊。

  “排隊作甚?

  “當然是領藥啊。
”大嬸有些不耐煩的望着那婦人,“我說你又不是這裡的人,為何也排在這裡領藥哩?

  那婦人歎了口氣,瘦到凹陷的臉頰上溝壑叢生。

  “唉,我是來半坡村尋女兒的,自從她嫁到這裡之後,娘家也不要了,過年過節都見不到人,這不實在想的緊,便讓我兒子領我找來了。

  大嬸聽罷,當即起了八卦心思,“可憐見的,世上竟還有這等不孝女?
不過你既是去尋女兒,又跑這裡來作甚?

  趙春花心底竊喜,但面上卻不顯。

  “她叫楚月,我那女婿叫陸星河,方才我去那邊山腳下尋她,他們從前住的泥磚房都塌了,挪地兒了也沒與我們說一聲,害的我們到處找,這不看這裡人多,便想來這裡問個路,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最近村民們聽了楚月的話,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很少理會外頭的人,趙春花沒處問詢,便隻能往村口這處人多的地方來了。

  她根本不知道眼前的青磚瓦房是楚月家,也根本沒将這處青磚瓦房與楚月聯系起來,在她心裡,自家的賠錢貨根本不配過好日子。

  而且這邊人多,面前的富戶在半坡村明顯有點話語權,要是這事兒鬧大,便好拿捏楚月了,不論如何,今兒得讓她吐點出來,好讓他們一家過了這個冬。

  那大嬸聽說面前婦人的女兒是楚月,面上神情一滞,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望着她這神情,趙春花心生疑惑。

  “大嬸,怎了?
難道陸星河一家搬走了?

  “倒不是。
”那大嬸神色複雜的望向她,“我怎麼聽着,星河媳婦是因為她爹偷了豬,抵給星河的?
這又沒嫁妝,娘家人還特意來這裡與他們一家斷了聯系,女兒不與娘家走動,不是很正常?

  她早該想到了,這楚大夫不就是從牛頭村出來的麼?

  不過楚大夫良善,待人也親和,要是不了解她的人,怕是真會信了面前這婦人的話哩。

  趙春花聽這人翻楚有前的舊賬,也并沒有氣惱,而是無奈的說道,“事是這麼個事,但總歸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不是?
她爹混賬,我這個當娘的畢竟心軟,将她送出去,怎能真的舍得?

  一旁的楚大山也歎了口氣。

  “我爹病的都快不行了,這不也是後悔自己從前的所作所為,想見我妹子最後一面,否則她都不認我們了,我們也不會巴巴的跑來這裡找她。

  趙春花一愣,随即滿臉悲戚。

  “是啊,當家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這個冬,我們兩家離的遠,最近他總念叨着我家二丫哩。

  兩人一唱一和,說的竟跟真實的一般。

  那大嬸一聽,便也信了一半。

  “星河媳婦她爹真不行了?

  楚大山煞有其事的點頭說道,“這般緊要的事,我又豈會瞎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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