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擋我的路,去死吧。
”
仇天缺獰笑着,滿眼的瘋狂之色,已經是不惜一切代價了。
為了活命,為了給自己闖出一條生路來,哪怕是不惜燃燒壽元,也在所不惜。
佟元魁有些絕望了,但即便是這樣了,他還在拼命抵抗着。
他雙手撐開一道火焰護盾,瞬間凝固成黑紅相間的熔岩,非常堅硬,一下子就護住了全身。
見此,仇天缺冷笑一聲,“沒用的,死。
”
他手中灰色短劍爆發出驚人的氣息,一閃而過,刺向了佟元魁,輕易的就刺入了熔岩護盾之中,就在仇天缺即将發力,要以灰色劍氣擊殺佟元魁之際,異變突生。
咻。
一道詭異的聲音響徹而起,在仇天缺的身側出現了一道虛空裂縫,接着,一道可怕的劍氣從中射出,斬向了仇天缺。
猝不及防之下,仇天缺一愣,根本反應不及。
噗嗤。
劍氣臨體,仇天缺被一劍掃中,身上爆出一團皿花,被重重的打飛出去,摔向了地面,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大坑來。
這時,佟元魁施展出的熔岩護盾,再也支撐不住,破碎開來。
一絲屍氣混雜着詭異劍氣,沖擊向他的身體,但卻被他以強大的法力抵擋住了。
他身形暴退,脫離到了一個安全距離上,眼中滿是慶幸,還有一絲疑惑。
“陳逍?
”
“嗯。
”
陳逍的聲音從裂縫中傳出,而後他才走了出來,接着是小龍,還有周狂和皿雕王,以及緊随其後負傷不輕的天星劍尊,
此刻的天星劍尊氣色稍微好轉了一點,但依舊很是蒼白,還很虛弱。
但是,也勉強能夠自行其是了。
小龍眼睛一瞪仇天缺,興奮道:“還是大哥想的周全,這家夥果真逃向了天柱區域這邊,現在被我們給逮到了。
”
周狂瞥了一眼陳逍,有點羨慕道:“空間修士,當真是厲害,尤其是趕路,遠勝尋常修士,不服不行啊。
”
天星劍尊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沉聲道:“陳逍,此人斷不能留。
”
陳逍點了下頭,面無表情,道:“我知道,殺。
”
他的話音一落,第一個就出手了,小龍和周狂二人跟上,三人同時出手,從三個方向對仇天缺進行了圍殺,除惡務盡,确保萬無一失。
“等等,你不能殺我,隻要你開口,哪怕是為奴,一輩子供你驅使,不要殺我就好,求你了。
”
地上,仇天缺面對生死危機,已經顧不得顔面,哀求起來。
跟死亡相比,面子什麼的,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聞言,周狂和小龍二人皆是一頓,看向了陳逍,在征詢他的意見。
要知道,仇天缺可是長生五劫的修士強者,又身懷屍經,修煉有成。
若能夠将其控制,種下魂印,于陳逍而言,絕對是一大幫手,如虎添翼。
是以,二人才會猶豫了一下。
陳逍一臉冰寒,罵道:“哼,你可是屍祖的弟子,若是以魂印控制了你,待離開神塔後,定會被其發現,到那時反而會引來滅頂之災,你當我是無知小兒不成。
”
他一眼就看穿了仇天缺的算計,可謂是包藏禍心,居心不良。
若是他真的按照仇天缺說的,控制了他,暫且饒過了他一命,才是真正的命不久矣。
小龍一聽,勃然大怒,“混蛋,居然敢算計我大哥,找死。
”
周狂也是一驚,一臉恍然,“竟是這樣,屍祖可是不朽境的強者,法力通天,即便被種下了魂印,也未必沒有法子破除,到那時反倒成了天大的禍害,真是該死。
”
仇天缺一臉怨毒之色,見算計不成,一咬牙,扭頭就跑,逃向天柱區域。
他在做着最後的掙紮,想要博一下。
陳逍目光一冷,低喝道:“殺。
”
“是,主人。
”皿雕王沉聲應道,果斷出手。
當即,數道法寶光芒,劍氣縱橫,斬向了仇天缺。
“不~”
轟。
數道震動之後,光芒于空中炸裂,打中了仇天缺,哪怕他有五劫境的修為,可面對圍攻,也隻能是飲恨當場,身死道消,神形俱滅,死的不能再死了。
原地,隻留下了一枚仇天缺的儲物戒,孤零零的掉在了地上。
小龍哈哈大笑着,一臉快意,走了過去,把儲物戒拿了過來。
“大哥,快看,是仇天缺的儲物戒,他肯定得了不少寶物。
”
小龍邀功,把儲物戒拿給了陳逍。
陳逍面色一沉,接過儲物戒查看了一下後,就面露猶豫之色。
小龍一怔,“大哥,怎麼了,殺了此人你怎麼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
周狂搖了搖頭,“仇天缺乃是天魔教三驕之一,又是屍祖的得意弟子,咱們在這兒殺了他,若是事情傳了出去,隻怕會引來殺身之禍,後患無窮。
”
“是啊,陳逍兄擔心的就是這個。
”佟元魁附和道,也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天魔教身為魔教之首,又是九宗之一,勢力極大,且向來都是睚眦必報的。
若是此事洩露了出去,他們幾個怕是永無甯日了。
小龍一聽,笑了笑,道:“這個好辦,隻要咱們幾個人不說,誰會知道。
”
周狂一愣,拍了下腦門,“是這個道理,哈哈。
”
佟元魁也跟着松了口氣,道:“不錯,你這話很對,隻要咱們不說,誰會知道此事。
”
說話間,又有兩道光芒自遠處射來,來的極快,卻是王奇和冰鳳仙子。
隻是一閃,就趕至了近前,與陳逍并列。
之前,陳逍欲動身去接應天星劍尊和顧長生,王奇和冰鳳,還有佟元魁,都選擇了不去。
隻不過到了關鍵時刻,卻都改變了心意,果斷出手攔截下了仇天缺。
這麼算來,他們與陳逍也算是同謀了。
陳逍看向了二人,晃了一下手中的儲物戒,笑着道:“來的正好,可以一起分東西。
”
“這......”冰鳳仙子一愣,一臉無奈。
王奇臉色不大好看,但也是擠出了一抹笑意來。
“你真的殺了仇天缺?
”
陳逍面無表情,道:“他的儲物戒已經落在我手,還有假不成,再者說了,你們也是有份的,怎麼了,事到臨頭反倒是怕了?
可别叫我看扁了你,王奇。
”
王奇仰天長歎了口氣,看着陳逍的眼神,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