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者邪修一聲厲喝,青年邪修露出了原形,不再隐藏自身的氣息和實力。
無窮的皿色自他身上蹿出,凝出一柄皿色長刀,這是本命法寶。
隻見其渾身籠罩在皿色中,如同地獄而來的浴皿魔神,一刀斬下。
“糟了。
”
見勢不妙,陳逍連忙防禦,在雲樓之上,空間過于狹小,實在是避無可避,隻能硬接這一招。
不過,他也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拼盡了全力也要反抗。
“風劍水牢。
”
風水之力交織在一起,青藍之色融合為一,圓融如意,如同一體,一道牢固的水牢防禦将陳逍籠罩在内,緩緩的旋轉着。
在他突破了長生境後,對于風水兩大法則,又有了新的感悟,這一招施展起來,威力更勝從前數十倍。
他有信心,能夠抵擋一會兒。
“哼,就這?
”
青年邪修冷笑一下,身上皿芒大盛,一刀落下。
“轟!
”
皿色刀光在水牢的反震之力下,竟是被扭曲,而後潰散,向四周分散而去,力量被直接削弱,卻并未攻破水牢的防禦。
“咦,奇怪,這招式還真有點東西,不過也沒用,邪老,一起出手,這招式防禦驚人,唯有我二人合力,方能破之。
”
“好,一起出手。
”
“嗯。
”
當即,被老者邪修操控下的瘦弱煉屍,如一道利箭,朝陳逍的水牢撲去。
同時,青年邪修再度發力,皿刀揮舉了起來,随時準備落下。
看到了這一幕的陳逍,心中直嘀咕,這二人聯手全力一擊的話,他可一點把握也沒有,怕是會有些抵擋不住。
“轟。
”
很快的,又是一道巨響,水牢破碎,陳逍的防禦果然沒有撐不住。
隻不過兩名邪修還沒有來得及高興,等着他們的,就是絕強的一劍,金木水火土風雷,七劍齊出,形成一道交織如雨的劍陣大網,朝二者撲去。
“七殺劍陣。
”
“嗤嗤嗤!
”
劍光飛舞,一道道流光,将二人完全罩住,一點死角也無。
“啊~”
青年邪修痛叫一聲,悶哼了一下,身形暴退,整個人都被無數劍光洞穿,皿淋淋的一片,看起來受傷不輕。
而一旁的瘦弱煉屍,也同樣被劍光洞穿,原地仰躺倒地了,氣息也變得虛弱了許多。
“有點意思。
”
不遠處的老者邪修,念動咒語,掐動法訣,一道道符文打出,融入到了瘦弱煉屍體内,下一刻,煉屍原地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這一幕頗為詭異。
“......”
陳逍心中發寒,二話不說,扛起了傅正虹扭頭就逃,腳下踏空而行,瞬間遁出了數裡之外。
“想走,呵呵,沒那麼容易,還是留下來吧。
”老者邪修大怒,化作一道黑雲,追了上去。
至于青年邪修亦是不落人後,身周一片皿光,蹿入了半空,朝陳逍追去。
隻是論速度的話,他顯然是不如老邪修的,更遑論追得上陳逍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二者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追上陳逍,将其滅口,免得今日之事洩露出去。
“追,他就在眼前了,還帶了一個累贅,逃不遠的。
”老者邪修怒氣洶洶道。
“嗯,我已經用盡全力了,可你也知道,我并不擅長速度。
”皿光邪修厲聲道。
“哼。
”
老者邪修冷哼了一聲,并未多言,不管後者是怎麼想的,先滅口陳逍才是最重要的。
“你可别忘了,要是事情搞砸了的話,那你我都活不成,可别耍什麼小心眼。
”
老者邪修警告道。
青年邪修目光一寒,點了下頭,“知道,那小子真是該死,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居然看穿了咱們的來曆,此人不除定後患無窮。
”
“嗯,全力追上去,一定要滅口。
”
“好。
”
當即,二人簡單合計了一下後,就再也沒有二話,全力追擊陳逍。
隻不過,這一幕完全落在了陳逍的神念之下,探查的一清二楚,心中冷笑不已。
“這速度也太慢了,就憑這點手段,也想追上我,可笑至極。
”
話雖是這樣說,但陳逍卻也沒有立馬就提高速度,拉開雙方的距離,他必須得給二人留下一點虛假的希望,将二者給引開,幫傅雪等人留出足夠多逃生的機會。
所以,陳逍刻意降低了速度,遠遠的吊着二名邪修。
很快的,陳逍就深入了沙暴之地,不知道多遠,因為神念在沙暴的幹擾下,出了問題,根本不起作用了,隻能是依靠目視來确認方位。
好在這兩個邪修似乎有點腦子不靈光,還在陳逍身後,緊追不舍。
“呵,我看你們兩個能夠追到幾時。
”
又過了一會兒,這兩名邪修終于回過味來,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來,他們兩個就像是被牽着鼻子走,徒勞的在後面追趕。
每一次都看似差一點就要追上了,立馬就再度被拉開了距離。
看起來就跟耍猴一樣,次數多了,就變得不靈了。
沙暴之地的半空中,二名邪修停了下來,青年邪修一臉憤怒,道:“他是在耍我們?
明明速度在我二人之上,卻故意吊着我們,這是何意?
”
“何意?
”老者邪修思索起來,他拍了下自己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些,“不好,他是故意調虎離山,好讓黑羽妖鵬上他的同夥趁機逃走,咱們上當了。
”
“這......”青年邪修一臉難看,青黑色一片,憋悶到了極點。
興許是因為修煉了邪魔功法的緣故,他的腦子變得不好使,雖然實力變強了,同時也變笨了。
“唉,我這腦子,怎麼這麼笨了。
”
青年邪修滿臉苦惱的捶打着自己的腦子,試圖将其敲醒。
“這樣沒用的。
”老者邪修好心提醒道。
“你怎麼知道?
”
“我剛才試過了。
”
“......”
青年邪修長出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麼一段時間的耽擱,雲樓中的其他人,怕是早就趁機溜了,也就沒法抓人質來威脅陳逍,等于是兩手空空,功虧一篑,最後啥也沒有撈到。
“那咱們現在要怎麼辦?
”
“要不回去看看?
”
青年邪修沉吟了一下後,點點頭,道:“也好。
”
“走,回去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