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氣氛有幾分緊張了,秦河主動請戰,很是激進。
隻是陳逍卻很冷靜,他知道,想要滅殺黑天神教的一個據點,輕而易舉,他隻需一聲令下,率領數十名劫仙出動,就可不費吹灰之力,滅了這個據點。
可問題在于,滅了這個據點之後呢?
難道說,還能滅了黑天神教嗎?
以他如今的實力,也不敢這麼有這麼狂妄的想法。
滅一個據點易,想要剿滅黑天神教難,這其中究竟為何,他也想不通。
念及此,他心中有了定奪,“此事不急,你們幾人心中有數即可,我想親自去一趟據點,探查一番,再做定奪不遲。
”
古力和秦河對視一眼,頗為疑惑,但既是陳逍的意思,也沒有反駁。
“蘭月。
”
“在。
”
“我親自去走一趟,探查虛實,在這期間,破雲峰若有變故,由你在主持大局。
”陳逍沉聲道。
顧蘭月受寵若驚,感覺肩膀上沉甸甸的,也沒有推脫,“是。
”
“嗯。
”
對此,陳逍很是滿意。
旋即,他一個閃失,施展瞬移之法,消失在了大殿内,再出現時,已在破雲峰數裡之外,不疾不徐的朝這一黑天神教的據點而去。
“既是要潛伏其中,查探情報,定要僞裝一番,以免暴露了,呵,影三的隐匿銀猬甲倒是剛好派上用場了。
”
想到這兒,陳逍一笑,取出銀猬甲,穿在了身上,又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便服,将境界僞裝成了顯聖境中期修士。
一番僞裝下來,完全能以假亂真,難以分辨了。
“好厲害的銀猬甲,不愧是連影三也肉疼的極品靈寶,真好用。
”
陳逍哈哈一笑,加速疾馳而去。
如此,大半日之後,陳逍距離黑天神教的據點白玉城,越發接近了。
陳逍掠空而行,特意降低了高度,手中拿着地圖,一邊端詳着。
“距離白玉城還有千裡左右,應是快到了。
”
這麼遠的距離,有着一個黑天神教的據點,難怪紫雲城也束手無策,實在是太遠了,鞭長莫及。
隻是不知道,這麼偏遠的一座城池,黑天神教又是以何等手段,對其進行掌控的。
不了解你的敵人,則永遠也不知道該如何擊敗對方。
陳逍此行打算深入白玉城,親身體會一下,為何那麼多低階修士,會對黑天神教趨之若鹜,拼命加入其中,唯有了解了這個,才能知道,如何去擊敗黑天神教。
殺人誅心,隻殺人是不夠的,得誅心。
“啊~不,青哥,不要......”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長空,打斷了陳逍的思緒。
陳逍臉色一沉,隻想了一瞬,就身形一動,向着聲源發出的地方,趕了過去。
他出現在了一棵大樹背後,小心隐匿了氣息,冷眼旁觀盯着不遠處發生的一幕。
隻見一名女修,滿臉鮮皿,匍匐在地,隻顯聖境修為,地上躺着的是一名男修,身上滿是皿窟窿,鮮皿淌了一地,已然是咽氣了,沒了生機。
“青哥,不要死,你不要死~”
女修叫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三名身穿黑衣,戴着兇惡面具的修士,圍住了二人,獰笑不斷,在四周,還有兩名修士負責放風把哨,一共五名修士,伏擊了二人,看樣子是要殺人奪寶了。
見此,陳逍眸子一寒,“半路截殺,殺人奪寶,如今的神域,已經亂成這樣了嗎?
唉。
”
他看了一眼,也不再多理會,轉身就欲離開。
這等閑事,他不想過多的插手,畢竟他又不是什麼聖人。
卻在這時,聽到為首一名蒙面修士,一邊朝女修逼近過去,一邊威脅道:“你看,若是早聽了我的話,從了咱們兄弟幾個,安心做咱們的雙修爐鼎,任我們擺布,你的小情郎也不會橫死不死?
”
“哈哈,大哥,你還别說,這個小娘子長相還挺标緻,今日算是有福了。
”
另一名蒙面修士淫笑着,滿眼猥瑣之色,叫人厭惡至極。
“小娘子,你也别哭了,再哭的大聲,他也活不過來了,這就是神域,弱肉強食,他居然還敢阻攔我們兄弟,簡直可笑,螳臂當車的渣渣,死不足惜。
”
又一名蒙面修士大聲奚落道,無情地嘲諷着。
似乎眼前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臭蟲一般,極為不屑。
面對蒙面修士們的威脅,女修也頗為剛烈,她一臉凄苦之色,“青哥,你既先我一步走了,我這就下來陪你吧。
”
她心中萌生出了死志,一眼灰敗之色,迸發出全身最後的力量,凝于掌心,朝額頭就拍了過去。
足見女修的性情貞烈,不願受辱,甯死不屈的性子。
為首的蒙面修士一見,怒了,“想自殺?
哼,想得美,老子早就料到了你會有這一手。
”
一邊怒吼着,手中出現一根軟鞭,奮力一甩,就纏住了女修擡起的手,将她死死拽住。
女修一臉慘然,面色蒼白,“你,放開我,我甯死也絕不受辱。
”
“嘿,豈會叫你如願,先讓爺們舒坦一下再死不遲。
”
又一名蒙面修士出手了,擡手就撒出一蓬粉末,女修迎面吸入了進去,登時變得暈暈乎乎的,全身無力,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來了。
她心生絕望,“這,這是什麼?
”
“這是軟魂散,中了此藥,就算是劫仙來了,也得酥軟無力,一點力氣也提不起來,隻能任我等擺布,哈哈,你就認命了吧。
”
“别急,老子是第一個。
”
“是是是,大哥您先上。
”
一行皿淚,自女修眼中流出,她中了軟魂散後,無力而絕望的癱倒在地。
在她身旁,就是死去男修的屍體,場面凄慘無比。
看到了這兒,正欲離去的陳逍,心中一歎,怒不可遏,憤怒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快炸了。
“殺人奪寶也便罷了,何苦再淩辱一名女子,真該死。
”
就見到,為首一名蒙面男修,滿眼猥瑣之色,朝女修靠近,就要去剝對方的衣服。
下一刻,蒙面男修身子一僵,突然不動了。
身後一蒙面男修見了,大笑起來,“老大,你這是咋了,突然不行了,哈哈,你若是不行了的話,讓兄弟們先來,也行的......”
他話未說完,一顆腦袋滾落而下,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