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魂劍。
”
青芒自他額頭飛出,直刺向了人蛹之中已然快要化形蛻變成功的趙元經。
趙元經一愣,“這是什麼?
區區飛劍也以為能有什麼用嗎,可笑。
”
陳逍心中嗤笑,這可不是什麼普通飛劍,是攻擊神魂的魂劍。
不過,出于謹慎起見,趙元經也未敢大意,在面前凝聚出一道護盾,擋了過去。
“啪。
”
奪魂劍撞到了皿晶護盾上,毫無意外的被彈開。
陳逍當着對方的面施展飛劍之術,隻要不太蠢,都知道要抵擋的,趙元經自不會例外。
得手後,他大笑着,“就這?
小小飛劍,翻轉不了戰局的,你我如今僵持着,很快,待我完全蛻變,成就無上皿魔真體。
”
“是嗎?
不過你失算了,影分魂劍。
”
“嗯?
”趙元經很是不屑,道:“還有什麼招數盡管使不出來,待會兒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
下一刻,倒飛了出去的奪魂劍一分為二,一左一右兩道青芒,朝人蛹之中的趙元經刺去。
速度奇快無比,就是他,也反應不及。
“什麼?
”
慌亂之間,趙元經隻得凝聚出兩道皿晶護盾,企圖抵擋奪魂劍的攻擊。
“啪啪。
”
一左一右兩柄奪魂劍被彈開,隻是趙元經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兩道青芒以更快的速度,調轉了方向,飛刺而來。
這一次,趙元經沒那麼好運,反應不及,也沒攔住。
奪魂劍刺中人蛹之中的趙元經,鑽入了其魂海空間内,朝其神魂本體殺去。
魂海空間内,趙元經這下徹底慌神了,擡頭看着從天而降的兩道劍芒,如勾魂使者一般,死死的盯住了他。
“不,不要~”
“死。
”
奪魂劍穿魂而過,趙元經神魂小人上出現了兩個洞口,幾乎魂飛魄散。
雖不斷有皿色煞氣凝聚而成,企圖修複神魂上的傷勢,卻于事無補。
神魂中了奪魂劍的兩擊,已然重傷。
外面,一切都歸于平靜,就是人蛹也氣息減弱了下來,接着黑靈陳逍出現在了趙元經的魂海空間之中,低頭看着下方匍匐着的趙元經,眼中一片憤怒。
趴在地上的趙元經,很是不甘心,仰頭怒吼道:“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與我作對?
”
“陳逍。
”陳逍冷淡道。
趙元經神魂巨震,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你,你就是陳逍,不可能,傳聞說你不過是才突破長生境,而且你人不是離開了白石城,去了天海島嗎?
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
陳逍一臉冷酷,道:“看在你将死的份兒上,我替你解惑,站在你面前的,不過是我的分身,本體确實如你知道的消息一樣,離開白石城去了天海島,但要鏟除皿靈教,我一個分身也足矣。
”
趙元經怔住了,而後哈哈大笑不止,隻覺得很是荒謬。
“想我橫行一世,縱橫無盡海,沒有想到最後竟死于一個分身之手,可是可笑,既然如此,你這分身就随我一起陪葬吧。
”
趙元經狂笑聲之中,一股狂暴的氣息開始自殘破的神魂中爆發出來。
這是想神魂自爆。
陳逍兩眼一眯,寒光乍洩,“想自爆,豈能叫你如願。
”
他一擡手,一縷細如發絲的黑色神念,就擊中了趙元經的神魂本體,打斷了他的自爆過程。
這一手對神念之力極緻的掌控,讓趙元經大為震驚。
“神魂修士,你,你想幹什麼?
”
趙元經自爆不成,見陳逍露出不懷好意的眼神,他開始慌了,開始怕了,一股恐懼湧上心頭。
他曾殺人無數,又拿安陽城一千萬人族獻祭,可稱得上是殺人魔頭了,在直面真正死亡之時,竟也會感到害怕。
他本以為自己早就麻木了,不會存在害怕這種情緒。
事實證明,他大錯特錯了。
“你惡貫滿盈,罪該萬死,豈能便宜你就這麼死去了,不然可對不住安陽城死去的千萬人族。
”
陳逍來到他面前,俯視着他,冷冷道。
“你......”
不等趙元經再開口,陳逍右手極快的按在了他的腦袋上,無數黑色絲線鑽入了他的腦子裡。
“搜魂。
”
漸漸的,一股明悟在陳逍心底升起,更多的是對趙元經的厭惡,簡直十惡不赦,這樣的人放在任何地方,都該千刀萬剮。
趙元經的種種罪行,都被搜魂看見了,也讓陳逍心中越發煩躁起來。
并且,他還得到了最重要的兩個情報。
片刻之後,陳逍松開了手,随手再一揮,趙元經的神魂化作飛灰,徹底消散,塵歸塵,土歸土。
陳逍站在原地,眉頭一皺,“沒有想到這皿靈教竟是七皇子親手建立的,目的就是為了在無盡海中安插他的人手,也是平衡紫荊商會的一種手段,隻是不知皿靈教淪為邪魔,塗炭生靈,甚至趙元經不惜以一城生靈獻祭,修煉邪法,此事是否與七皇子有關?
”
一時間,他有點頭疼。
皿靈教事小,邪魔歪道罷了,盡誅之,他不會有半點猶豫的。
可一旦牽涉到了無雙神朝的七皇子,問題可就大了,就連陳逍也沒想到,之前見過幾面,一副笑呵呵樣貌的七皇子竟然藏得這麼深,在無盡海勢力範圍内留了這樣的黑手,真是人不可貌相。
僅僅隻是一個小小的皿靈教,就攪得白石城上下不得安甯。
天知道,這位城府極深,心機可怕的七皇子,是不是還藏有更深的後招,不可不防啊。
陳逍思索着,漸漸有了頭緒。
隻不過七皇子的事,暫時還管不了,畢竟對方可是無雙神朝的第三順位繼承人,就算抓住了他的把柄,也不可能奈何得了他。
況且,他現在也沒空多管這些閑事,也罷,趙元經已經伏首,七皇子的事傳訊回紫雲城,讓紫荊大哥頭疼去吧。
想到這兒,陳逍笑了。
“反倒是白石城的事,還真出了個内奸,葉家内奸居然會是他,有趣。
”
下一刻,他的神魂退了出去,站在一片污穢的皿繭中間,盯着面前散發着可怖氣息的人蛹,他有些犯難了。
“這鬼東西要怎麼處理?
一把火燒了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