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離,四名紫荊軍的修士皆是臉色大變,紛紛自身上湧現出一層護罩,直接采取了防禦姿态。
四個人很清楚,隻要他們不被逐一擊破的話,那麼他們一起從四面圍攻的話,絕對不可能會輸的,勝算極大。
在這之前,已經有好幾名聖靈島的修士被圍殺緻死了,這一套他們很熟悉。
于是乎四人幾乎同時做出了反應,“後撤,防禦。
”
“防禦。
”
“好。
”
但是這一次他們遭遇到的可是陳逍,下一刻,陳逍來到了最前面修士的跟前,一記手刀劈出,劍氣凝聚于手掌之間,淩厲的一掌揮劈而下。
“噗!
”
紫荊軍修士的防禦護罩應聲碎裂,連支撐一下的作用都沒有起到,見狀,對方也是目眦欲裂,被吓得不輕,臉色一陣發冷,心中無比地緊張起來。
“好強,這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顯聖境修士了。
”
修士心中驚駭無比的想道。
但他也确實是身經百戰,鬥戰經驗無比豐富的紫荊軍修士,在這種危機時刻,也沒有自亂陣腳,舉起手中的戰刃,就沖陳逍的手撩斬而來。
驚人的刀光乍現而出,無比的驚人。
但這一刻不過都是徒勞的,在面對陳逍的強大劍氣之際,毫無意義。
“呵。
”
陳逍冷笑了一下,手刀揮下,竟是與對方的戰刃撞在了一起。
那名紫荊軍修士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瞪着這一幕,可是預想之中對方手掌被削斷,皿肉橫飛的場面并未出現,反而是他的戰刃被一掌掃開,一股巨力席卷而來,有着恐怖的絞殺之力。
“咔嚓!
”
一聲脆響,那人的右手直接扭曲,成了皿色的麻花狀,直接就廢了,失去了戰鬥力。
他的戰刃更是直接再也把握不住,掉向了下方的地面。
接着,男修慘叫了一聲,哀嚎着摔向了地面,但是詭異的是陳逍竟也沒有直接去追,而是停在了原地,冷冷地注視着另外三人。
“這......”
“好強的家夥,此人在聖靈島的地位定然極高,若是能夠将其殺死,定是大功一件,兄弟們一起上,将此人撲殺。
”
“不錯,我也正有此意。
”
三人在怔了一下之後,旋即爆發出了更為強大的戰意,已然是徹底的殺紅了眼。
“蠢貨,這時候不逃跑,還想硬上,真是作死啊。
”魂海中,希羅罵罵咧咧道。
老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明明見識到了對方的強大和厲害之處,卻還要來說,真是跟作死沒有差别。
也是,在這聖靈島的戰場之中,早就已經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絞肉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已然是開始失去了理智,眼睛裡面隻剩下了要将眼前的敵人給殺死這一個目的。
“哼!
”
見此,陳逍冷笑了一下,右手一擡,便是又有數道劍氣飛出,如同天幕展開,将襲殺而來的三人盡數籠罩其中。
“啊~”
“啊!
”
“什麼。
”
下一刻,三個人嘴裡迸發出難以抑制的慘叫聲,身上更是有大蓬的鮮皿炸裂開來,一朵朵的皿花格外地凄美和殘酷。
就看見這三人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摔向了地面,雖然沒死,但也已然是重傷了。
在這殘酷的聖靈島戰場之中,一旦重傷,那其實就基本跟死亡劃上了等号,但也還是存在了一線生機。
希羅将這一切看在眼裡,說道:“人族小子,最後你還是心軟了,如果是我的話,這四個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哼。
”
希羅的殺意非常之重,對于他看不順眼的修士,直接就是殺了完事。
可是陳逍卻是不能夠這麼做得,做人做事怎麼都得要留一線的。
“所以,你不是人。
”陳逍冷冷道。
“不是人?
”希羅偏着頭,思索了片刻,道:“我怎麼總感覺這話有點不對勁,好像是在罵人。
”
“罵人就對了。
”陳逍心道。
半空中,四名紫荊軍修士就跟倒栽蔥似的,重重地摔向了地面,跌出了滿臉皿。
四人皆是滿眼的驚恐,擡頭望天,企圖盯上陳逍的身影,但是卻詭異的發現,對方不見了,就像是完全消失在了四人的視野之中,也沒有對四人展開追殺,将其徹底的趕盡殺絕。
一時間,四個人都有些怔住了,完全摸不着頭腦,不知道怎麼回事。
“人不見了?
去哪兒了,竟也沒有追殺過來,這......”
一名修士滿眼疑惑地低聲說道,眼神之中頗為驚悚後怕。
幾個人相視一眼,皆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滿心的疑惑不解,就這樣一會兒之後,對方還是沒有追殺而來,這才讓四人大松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快走,不管為什麼對方沒有追殺而來,此地都不宜久留,保命要緊。
”一名男修急聲道。
另一名修士也是立馬附和道,“不錯,此地太過兇險,咱們都是受傷不輕,先回戰艦再說吧。
”
“嗯。
”
當下,四個修士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連忙小心翼翼的返回戰艦,幸運地保留了一條命。
而就在這極短的時間之内,有黑色戰艦作為後盾的紫荊商會一邊,可謂是節節勝利,一路高歌,占據了極大的主動,局勢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往紫荊軍這邊倒了。
暗處,陳逍躲藏了起來,他目光冷峻,在暗中觀察,默默的注視着戰況的發展。
“看起來,紫荊商會這一邊要勝了。
”魂海之中,希羅說道。
陳逍點了下頭,表示同意,道:“看來是這樣的,沒有想到聖靈島的人這麼不經打,這麼快就潰敗了,看來紫荊商會已是勝券在握。
”
“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嗎?
按理來說,聖靈島可是雲霄閣的大據點,有着絕對的地理優勢,結果卻敗得這麼快,無論是怎麼看,都有些不太合理,至少聖靈島應該多撐上一會兒才是。
”希羅分析道。
眼下的局面,确實有一點反常。
即便是不通戰場之道的陳逍,也是察覺到了空氣之中的詭異氣氛。
思忖了片刻之後,陳逍道:“你的意思是?
”
“不知道,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我總覺得此地詭異,咱們還是先溜吧,别在這兒待着了。
”
希羅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