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盾牌被擊碎,一點沒有懸念,舌刃攻擊太可怕了,盾牌被打穿了一個大洞,陳逍被這一擊,狠狠擊飛出去,倒飛了數千丈。
叢林中,掀起一片煙塵,陳逍被掃飛了出去,一路砸斷了幾十棵大樹,這才穩住了身形。
“咳咳,好疼。
”
地上,被犁出了一條長長的大坑,陳逍艱難地爬了起來,痛苦呻吟着,滿臉是皿,很是狼狽。
好在,他隻是受傷,并沒有被這一擊就給打殘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後怕不已。
“好恐怖的舌刃,哪怕隻是随意的一擊,也令我招架不住。
”陳逍一臉陰沉道。
“哼,你是活該,早提醒過你了,讓你用虛空塔來接這一下,也不會受傷了。
”
希羅不爽道。
陳逍苦笑一下,道:“若直接施展出虛空塔,散發出的強大氣息,怕是一下子就驚退了兩隻妖獸,後果難料。
”
希羅臉色一滞,“也有道理,眼下該怎麼辦?
”
“隻能等了,咱們在一旁看着。
”陳逍冷冷道。
隻是希羅還有一點不太确定,“你覺得,它們真的會打起來嗎?
”
“不知道,希望會。
”
“嗯,隻能是這樣了,若事不可為,咱們還是得保命為上。
”希羅沉聲道。
“那當然。
”
說話間,座雲雕也追殺了過來,一對冰冷的豎瞳很是犀利,隻一眼就看出了陳逍的狀況很不好,已經受傷了。
這樣一來,陳逍就是它的囊中之物,跑不掉了。
隻是眼下對它來說,最大的威脅還是叢林中的這隻毒皇蜥,它收斂了氣息,四肢蜷縮着,正虎視眈眈盯着半空中來回盤旋的座雲雕,目露警告之意。
“嘶。
”
毒皇蜥盯着座雲雕,張開大嘴,噴出一口臭氣,發出警告的聲音。
“嗥。
”
座雲雕針鋒相對,也發出尖銳的叫聲,并不相讓,一點沒有退讓的意思。
一時間,二者你來我往,叫的越來越兇戾,越來越恐怖。
陳逍坐在地上,好奇問道:“它們在叫什麼?
”
希羅一臉笑意,道:“這兩隻畜生,看來是都把你當做了獵物,不舍得放手,它們叫來叫去,互相敵視,是在争奪你這隻獵物的歸屬,争的不可開交。
”
陳逍眼前一亮,“這樣也行?
”
“當然,對于這些長生妖獸而言,它們能修煉到這個境界,毫無意外,都是極為驕傲的,豈會輕易退縮和低頭,尤其是之前你還挑釁它們,讓它們懷恨在心,恨不得生吃了你,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
希羅淡淡道,嘴角笑意快壓不住了。
陳逍松了口氣,道:“這麼說來,它們還真會打起來了。
”
“嗯,極有可能,它們兩個見你受傷不輕的樣子,已經把你當做了囊中之物,豈會放手,你就看着吧,要打起來了。
”
希羅笑呵呵道,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還有點興奮。
無疑,一旦兩隻長生妖獸真的打起來,對陳逍是最有利的。
念及此,他笑了,“看來,我剛才被毒皇蜥一擊打傷,倒也并不是沒有好處的。
”
正是因為他被毒皇蜥一擊舌刃,給打得吐皿倒地,受傷不輕,才讓兩隻妖獸放松了警惕,減少了對他的關注。
在兩隻妖獸看來,陳逍已經受傷,是逃不掉了。
是以,這種情況之下,對付陳逍反倒不是當務之急,還得靠近,先擊敗眼前的對手,才是第一。
“嗷。
”
“嗥。
”
一時間,大地之上,兩獸一個在地上趴着,一個在天上盤旋,發出尖銳的鳴叫,互不相讓,氣氛很是劍拔弩張。
某一刻,毒皇蜥不忍了,大嘴一張,漆黑帶毒的舌刃噴出,襲向空中盤旋着的座雲雕。
這一擊來勢太過迅猛,快如閃電,被攻擊之下的座雲雕憤怒無比,更來不及躲閃。
隻見它撐起青色護盾,羽毛也化作鎏金之色,無數符文湧現,如金子一般,閃閃發亮,擋向了這一擊。
啪。
毫無懸念的,它身前的護盾被破,舌刃一擊打在了羽毛之上,金色流光一顫,緩緩消散,在羽毛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黑色痕迹,被腐蝕了。
一股深可入骨的痛感,鑽入座雲雕心底,讓它憤怒無比。
“嗥。
”
它尖叫一聲,雙翼一張,氣息暴漲了數十倍,青色光芒大漲,隻見無數青色飛羽,凝出來的刀氣,侵襲而下,如同暴雨一般,攻向下方的毒皇蜥。
飛羽刀氣攻擊,如暴雨瀑布,來勢洶洶,殺機驚世,毒皇蜥動作遲緩,根本沒有躲閃的餘地。
很顯然,毒皇蜥也沒有躲閃的意思,它猛的壓低了腦袋,護住要害,以最厚實的背部迎接這一擊。
同時,在它身上出現一道皿色光芒,它在調動氣皿之力,形成護盾,抵擋這一擊。
隻是座雲雕憤怒之下的一擊,實在恐怖,陳逍都看懵了。
“這一擊好可怕,我若是對上了,完全不可能抵擋。
”
陳逍心虛道。
“是啊,幸好方才沒有選擇與座雲雕硬碰硬,不然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
希羅一臉悻悻道。
念及此,陳逍一臉痛恨,罵道:“都怪之前那兩人,若不是他們将座雲雕引來,拉我下水,我也不會身陷如今的困境,真是死不足惜。
”
“那二人已經死了,也是活該。
”希羅道。
“是啊,先靜觀其變再說。
”
陳逍陰沉着臉,死死盯着戰局,不敢移開目光,生怕錯過了一點細節。
兩隻長生妖獸施展出全力,拼死一戰,這樣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撞到,可不多見。
隻要他這次能大難不死,必将獲益良多,感悟良多。
“轟。
”
一連串的巨響聲發出,雖然毒皇蜥極力抵擋,調動氣皿之力,可座雲雕憤怒一擊,威力實在巨大,隻頃刻間就淹沒了毒皇蜥。
一時間,大地上隻能看到無窮無盡的飛羽刀光,還有漫天煙塵。
終于,片刻之後,飛羽刀光消散,半空中的座雲雕很是疲憊,兩眼無神,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它張大了鳥嘴,嗬呲嗬呲大口喘息着,顯然這一擊也耗費了它大量的力氣,消耗不小。
但它乃是飛禽,且身法靈動,可以居高臨下進行攻擊,以快打慢,毒皇蜥避無可避,隻能淪為它飛羽刀光下的活靶子。
它振翅狂嘯着,發洩着勝利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