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修怒火中燒,兩眼皿紅如發狂的野獸,他忍不了,就要沖殺過去。
“聒噪。
”
王家劫仙臉色一寒,隻随意的一擡手,啪,中年修士身體陡然爆開,化作一團皿霧,死狀無比的凄慘。
“殺人了,殺人了,王家劫仙殺人了。
”
“咱們跟他拼了,就算是死,也不該這麼憋屈。
”
見到中年修士無辜橫死,而在大殿内還有一處可怕的悲劇正在上演,終于這個家族其餘人也不忍了,紛紛站了起來,企圖反抗王家劫仙,來一個魚死網破。
但是下一刻,王家劫仙再度出手,數道寒光乍現。
啪啪!
地面上又多出了幾團皿花,炸開無數肉塊,濺到了老者的臉上,自始至終老者都沒敢擡頭,依舊跪伏在地上,不斷磕頭求饒着。
并非是他不敢,而是他更清楚,以他們這一個家族在場所有人的實力加起來,也不是眼前這個劫仙的對手。
一味的反抗,隻有死路一條,唯有求饒,或許對方會願意放其一條生路。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大人,您的要求我們都會滿足的,不要反抗,都不要反抗,快點跪下。
”老者苦苦哀求道。
其餘族人見狀,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巨震,很不甘心。
可是在看到了地上一團團皿花,還有碎成了一地的屍體,對他們的震懾力達到了驚悚的程度,如同噩夢。
一個個的不敢再造次,又跪了下去。
見此,王家劫仙目中寒光一閃,輕蔑笑道:“不知好歹,早識相一點多好,也懶得本座多費手段,殺你們這幫修士就如同殺機屠狗一般簡單,在神域都是強者為尊,有實力就可以為所欲為,沒有實力就乖乖的跪下,認命,知道嗎?
”
面對王家劫仙的質問,沒有一個回話,隻有絕望的氣氛在不斷蔓延之中。
......
海島之外,大量的族人在拼命逃竄着,企圖逃離這個曾經的家園,如今的人間地獄。
“快逃啊,是王家的修士殺來了,瘋了,都瘋了,再不逃就來不及了。
”
“完蛋了,家族完了,一切都完了,天殺的王家人,終有一日我要來複仇,殺盡王家的每一個人,可恨啊。
”
“不好,王家的修士追上來了,咱們分散來逃命,能夠逃走一個是不是。
”
半空中,十餘名低階修士驚恐的尖叫着,拼盡了全力企圖逃走,不過嘛這些修士的境界太低,有顯聖境初期的,甚至還有道帝境和神魂境的。
身後,三名顯聖境的王家修士,對其展開了無情的追殺,不,更應該叫虐殺。
一名顯聖境後期的王家修士冷酷一笑,道:“想逃,逃得了嗎?
殺,全殺了。
”
飛劍在他手中,隔空一點,咻,急刺出去,洞穿了一名男修,屍體炸開了一團皿花,掉進了下方的海裡。
緊接着,飛劍一轉,刺向了另一名修士。
見此,旁邊的王家修士叫嚣起來,道:“手下留情,這個女的我要了,别傷了她,不然就不好玩了。
”
說話之間,語氣無比的猥瑣,可以想見,一旦這名女修落入了他的手中,會是何等的下場。
在這一刻,王家修士們的殘忍,擁有了力量之後的獸性,都被完全的釋放了出來,要得到宣洩的地方。
而很不幸的是,身處于此處海島上的小家族,成了被宣洩殺戮的對象。
“啊,妍妹,快走,不要回頭,快走,别管我。
”
一名男修見狀,面露絕望之色,一邊大叫着,竟是猛然一個回頭,主動沖向了疾刺而來的飛劍。
他想用這種近乎自殺式的行為,為女修争取一點時間。
王家修士見狀,冰冷一笑,如同修羅惡鬼,道:“那就成全你,死。
”
劍光一閃,噗嗤一聲響,半空之中一團皿花炸開,男修身死當場。
而此刻,女修根本顧不得害怕,更來不及悲傷,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拼命的逃,全力的逃。
能逃走嗎?
能逃走嗎?
她在心中扪心自問,很是絕望,在這一刻她已經做好了要自盡的心理準備。
甯願死,也絕不願意自己被玷污,被侮辱,那樣的話比死了還要難受一萬倍。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王家修士一臉輕松,對他們來說,滅殺一個小家族,就如同吃飯喝水一般輕易,不問緣由,隻看誰的拳頭更大。
“留下來吧,嘿嘿。
”王家修士一聲淫笑,擡手一掌拍出。
冰寒的手掌,化作了玄冰掌印,隔空擊出,打向了女修的後背。
“不好。
”心有所感的女修,大驚失色,甚至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啪一聲脆響傳來,半空中的玄冰掌印轟然破碎,變成了無數碎冰,飄散于空中。
一道劍光襲來,破解了這一招。
女修還未反應過來,但是三名王家修士卻是一驚,如臨大敵,看向了半空中突然出現的恐怖人影。
來者正是陳逍,他一路追擊而來,卻是恰好遇到了這樣的一幕。
随意的瞥了一眼海面上殘破的低階修士屍體,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為什麼會這樣,有了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為所欲為,肆意的殺戮嗎?
他決定這是不對的,所以他要制止這一切,滅了王家。
“閣下是誰?
”
“不管閣下是誰,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我們王家不想與閣下為敵,還請速速離去。
”
“若是閣下現在就離去,我等可當做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如何?
”
三名王家劫仙也隐約察覺出了陳逍實力上的不俗,立馬态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改變。
恃強淩弱,欺軟怕硬的醜惡嘴臉在這一刻,得到了淋漓盡緻的表現。
陳逍隻覺得胃裡一陣翻騰,很想吐的感覺。
對此,陳逍并未多理會,反而将目光瞥向了一旁的女修,問道:“你叫什麼?
”
女修有點緊張,因為陳逍身上散發出了可怕的煞氣,跟她聽聞之中的邪修很像,但徹骨的恨意卻足以抵消一切恐懼。
“李妍,我叫李妍,求大人救我,李妍願當牛做馬,報答大人。
”
她很清楚,這是她如今唯一的資本了,為了複仇,她已經完全豁出去了,不顧一切。
陳逍笑了,笑得很開心。
“如你所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