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趙浩存道。
旋即,二人轉身離開,帶着一肚子的怒氣,氣沖沖地走了。
待二人完全離開之後,柳輕空一張臉徹底陰沉了下來,眼珠子裡全是憤怒和憋屈。
“混賬東西,老子就這麼好騙的嗎,都找到我的頭上來了,柳金長老,你覺得我像很好騙的樣子嗎?
”
“額,有一點像。
”柳金怔了一下後,哈哈大笑起來。
确實,不論怎麼看,柳輕空都極為符合纨绔仙二代的模樣。
有實力但過于自傲,剛愎自用,為了自己的臉面與人争強鬥狠,更是不惜大打出手,衆目睽睽之下毫不避諱和隐忍。
在外人看來,柳輕空絕對的就是一個愣頭青。
唯有跟在柳輕空身邊的人才知道,柳輕空在小事上放縱自流,為所欲為,放縱自身的天性,沒有半點自我約束,求的就是一個自在随性。
可若是一旦遇到了大事,柳輕空卻出奇的冷靜,冷靜得可怕。
偌大的柳家之中,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柳輕空的。
不然的話,柳輕空也不會有今日了,能夠一路修煉到劫仙巅峰的修士,豈會那麼簡單沒城府的。
這一次,蕭恒和趙浩存二人是真看走了眼。
“你,你也來取笑我?
”柳輕空一瞪眼珠子,差一點直接爬了起來。
若不是身上的傷勢太痛,他說不定真的就不忍了。
柳金一見,連連告饒,道:“輕空少主,您就饒了老夫吧,剛才憋着的樣子實在是太難受了,咳咳,差一點憋出了問題來。
”
聞言,柳輕空才正色起來,道:“你覺得蕭趙二人的底氣從何而來?
”
方才他試探着問了,但蕭趙二人心生警惕,并未說出來。
“無非就那麼幾個,要麼戰天城,無雙神朝,要麼就是仙器宗之流。
”
柳金黑着臉道。
柳輕空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寒氣,道:“如果是真的,這些可都不是咱們可招惹的啊,這下有點麻煩了。
”
柳金卻是淡然一笑,道:“無妨,老話說的好,天塌下來了有個子高的先頂着。
”
柳輕空眸子裡精光一閃,道:“你的意思是,将這事捅出去,讓陳逍去頭疼?
”
“正是。
”
柳輕空眼珠子一轉,道:“好,就這麼辦。
”
“嘿嘿。
”
另外一邊,蕭恒和趙浩存二人徑直飛離了柳家宅邸,向别處而去。
半空中,趙浩存心生疑惑,問道:“蕭恒,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顯眼了,方才警告柳輕空不要将此間事洩露出去,對方怕是不會聽咱們的,若是真的洩密了,又該如何是好?
”
蕭恒翻了一個白眼,道:“你覺得咱們這事能瞞得住别人嗎?
”
趙浩存想了一下,連忙搖頭,“怎麼可能瞞得住,元老家族那麼多,人多嘴雜的,遲早會傳出去的,甚至會傳到陳逍的耳朵裡。
”
“呵,就是這個理,既然瞞不住,那就明着來。
”蕭恒道。
“明着來?
什麼意思?
”趙浩存一臉不解。
“很簡單,給他們另一個選擇。
”蕭恒冷聲道。
“原來如此。
”
......
天海島,雲閣之内。
陳逍居中而坐,傅雪左钊顧氏兄妹四人在一旁,還有希羅化身的萬魔藤,幾乎覆蓋了整個亭子。
一切安靜祥和,平靜如常。
若不是時不時從下方天海島傳來的呼喝聲,提醒着幾人又一場大戰迫在眉睫了,倒是很想一直這樣下去,逍遙自在。
可惜,好景不長。
突然間,一道傳信符飛遁而來,迎面撞上了雲閣外的結界。
适時,陳逍睜開眼睛,擡頭一招,傳信符落入他的手中,打開一瞧。
“呵,有點意思,看來有些人是真的坐不住了,迫不及待了。
”
傅雪四人一聽,齊齊回過神來,睜開眼看去。
“隊長,出了何事?
”傅雪關切道。
“是哪裡來的傳信符?
”顧蘭月問道。
左钊和顧楓二人,倒是相對鎮定一點。
陳逍也不多遮掩,右手一松,傳信符落入四人手中,一一傳閱。
“是柳輕空傳來的。
”陳逍開口道。
“什麼?
”左钊愣了一下,咧嘴笑了起來,“怎麼,他還嫌打得不夠狠,想再來一次不成?
”
傅雪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啐道:“别總想着打打殺殺的,你腦子裡全是肌肉嗎?
”
“啊?
”左钊撓撓頭,一臉茫然。
傅雪将傳信符丢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
左钊接過來一看,上書一行小字,“蕭恒趙浩存欲拉我結盟,意圖不軌。
”
看了之後,左钊立馬就怒了,“蕭家?
趙家?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挑事,哼,看來之前是修理得少了,得再來一下狠的才是,隊長你開口吧,這次要教訓誰,我都聽你的。
”
“對,隊長,也算我一個,我還沒過過瘾呢。
”
顧楓也站了起來,自告奮勇道。
傅雪和顧蘭月對視一眼,狠狠剜了二人一眼,立馬就又安靜了下來。
這種事自然得陳逍做決斷,他們做屬下的,就隻管做事就行。
這一點,傅雪看得很清楚。
“隊長,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麼蹊跷?
柳輕空被才左钊狠狠教訓了一番,衆目睽睽下丢臉丢大發了,莫不是懷恨在心,想要挑事?
”
傅雪問道。
“意圖不軌?
究竟是何意啊,隊長。
”顧蘭月也問道。
陳逍目光掃了一眼四人,又恢複了從容,淡淡道:“意圖不軌,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挑事卻又沒那個膽子,所以想多拉幾個人一起,壯壯膽,真是一幫扶不上牆的爛泥,若是他們敢直接跳出來,我還高看了他們幾分。
”
“挑事?
你是說蕭恒和趙浩存二人?
”傅雪道。
其他三人聽了後,也若有所思。
陳逍點了點頭,道:“柳輕空的告密,說的很直白了,蕭恒和趙浩存想要挑事,多找幾個人一起聯手,想暗地裡給我使絆子。
”
“那咱們要怎麼辦?
”顧蘭月急道,“難道就這麼看着不成?
”
“是啊,蕭恒和趙浩存二人心懷不軌,可不能慣着,得殺雞儆猴。
”
左钊惡狠狠道,怒氣洶洶的樣子。
陳逍搖了下頭,并不贊同,隻道:“對敵人就該趕盡殺絕,一個不留,對自己人還是得慎重一點,蕭趙兩家也并未全是不軌之徒。
”
“嗯,有理。
”
四人齊齊點頭,很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