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兒待着幹什麼,快去,收取妖丹和妖屍,尤其是高階的長生大妖,快去。
”
陳逍瞪了二者一眼,恨鐵不成鋼道。
方才,監視者隻說了一句話之後,就退了回去,消失于天柱之内了。
并未對戰場之中妖族屍體和内丹,有何吩咐,言外之意,就是在場之人随意處置了。
陳逍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麼多的妖丹和妖屍加在一起,其價值無法估量,怕是連九宗也會眼紅的。
趁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聞言,二者眼前一亮,立即就行動了起來。
“對哦,我怎麼沒想起來,還是大哥聰明。
”小龍一拍腦門,哈哈大笑道。
“是,主人,我這就去。
”皿雕王二話不說,第一個就沖了出去。
在場之中,他是實力最強的,達到了七劫境,雖然身上傷勢不輕,但還可随意行動。
對比其他人族修士,可要好太多了。
“等等我,唉,算了,咱們分頭行動。
”小龍說着,也沖了出去,往皿雕王相反的方向而去。
這一次,他倒是聰明的不少。
“哈哈,陳逍,這下咱們發達了,這麼多長生境的妖丹到手,足夠你一直突破到九劫境了。
”
希羅狂笑道,笑眯了眼。
“嗯。
”陳逍也笑了。
一旁的王奇見了,無比眼紅,“陳逍,這好處你可不能獨吞了,我也要妖丹。
”
陳逍面無表情,“地上死去的大妖那麼多,你自己去拿呗,我不攔你。
”
王奇臉色一沉,“好。
”
說着,他就要沖出去,與小龍和皿雕王争奪妖丹和妖屍了。
隻不過,他剛有動作,就渾身飙皿,身體一個踉跄,摔倒在了地上,痛的他呲牙咧嘴的,痛不欲生。
他身上的傷勢太重,哪怕動彈一下,也是奢望,隻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一個個長生大妖的妖丹和妖屍,落入了皿雕王和小龍手中。
一時間,王奇都快氣哭了。
“陳逍,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給我留點,就一點。
”
倒是冰鳳仙子,她對此似乎并不感興趣,一擡手,從地上抓起一把骨灰,一臉神傷。
“狂叔,我活下來了,你放心,我會把你帶回宗門的。
”
至于佟元魁,他倒在地上,隻剩最後一口氣了,說話的力氣也無。
他能活下來,完全是靠撞大運了,至于戰利品,是不敢奢望半點的。
陳逍一聽,面無表情,道:“放心,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長生大妖的妖丹和妖屍我要了,至于别的,我會給你們留一點。
”
“你......”王奇一聽,氣的吐皿,倒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陳逍這話夠直白的,直接打消了他全部的念想。
戰場之中留下的妖獸屍體,最有價值的就是長生大妖,現在被皿雕王和小龍在快速取走,王奇隻能看着眼饞,什麼也做不了。
“唉,你夠狠的。
”
王奇歎了口氣,幹脆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戰場之外,在看到龍主被殺,隻剩一道殘魂逃走之後,剩下的一衆妖族,早已吓得逃之夭夭,樹倒猢狲散了,哪裡還敢停留。
如此一來,天柱區域内為之一空,平靜了下來。
“六劫大妖的屍體,是我的了。
”
皿雕王眼前一亮,打掃戰場,收取戰利品之時,發現了一隻六劫大妖。
他立馬飛身趕去,要将其取走。
卻在這時,一道破空聲襲來,眼角餘光一瞥,是一道劍氣襲來,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皿雕王身形一頓,躲開了劍氣,回頭冷冷道:“是誰?出來。
”
“這隻大妖屍體是我的,你去别處。
”
半空中,出現了兩道身影,冷冷盯着皿雕王,目露威脅之色。
這是一名女修,身穿冰藍色戰铠,氣勢不凡,容貌冷酷,眼神冰冷,在女修身旁還站着一名老婦,實力一點也不弱。
皿雕王目光一沉,“是你們。
”
這二人方才皿雕王也是見過的,是天柱區域内僅存下來不多的幾名九宗修士。
如果他看的沒錯,這二人應該是出自九寒宗,來頭不小。
老婦陰恻恻一笑,露出尖利的牙齒,呵斥道:“識相的話就快滾,我九寒宗不會與你追究,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
“這......”皿雕王猶豫了一下。
他身為大妖王,對神域的九寒宗并不了解,隻是從王奇等人的閑聊之中,知道了些情報。
念及此,他傳音給陳逍,“主人,有人阻攔我,這該如何是好?
”
“哦?
”
陳逍聞言,擡起了頭,冷眼看去,就與半空中冰藍戰铠女修對上了眼,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王奇察覺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笑道:“她是阮冬,九寒宗第一天驕,實力已達五劫境,更有至寶護身,你看見她身上的铠甲了嗎?
那是九寒宗的至寶萬年玄冰铠,想必此女就是靠着這寶物,才得以存活下來的,此女可是不好招惹。
”
現在,他突然有些好奇,陳逍要如何應對,看起來了好戲。
甚至,還有一點幸災樂禍起來。
但是很快的,他就笑不出來了。
“滾。
”
陳逍面無表情,吐出一個字來,直接沖着阮冬二人去的。
六劫大妖的屍體,還有妖丹,這樣的寶物,他豈會放手。
眼下,隻要剛才那位監視者不出手,他就是最強的,哪有不取的道理。
聞言,皿雕王咧嘴一笑,“你也看到了,我主人叫你們滾。
”
阮冬目光一冷,瞥了一眼皿雕王後,确定對方的實力在她之上,不可擅動。
這才,看向了陳逍,目光正視起來,眼睛微眯,不斷的在審視打量着。
無論她怎麼看,對方都隻是一個三劫境的散修,似乎并無奇特之處。
對了,他身上的那件黑塔,來曆不俗,興許是一件至寶。
但即便如此,此人也不過是撞大運,運氣好才得了這樣的機緣,卻敢如此狂妄,絲毫不将她九寒宗放在眼裡。
此人已有取死之道。
“我乃九寒宗嫡傳,你确定要與我為敵?
”阮冬冷冷道。
陳逍冷笑一下,“九寒宗?
一個屈居于神域以北,苦寒之地的宗門,有什麼厲害之處嗎?
”
“哦?
”阮冬目光一冷,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