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的話頗為嚣張,讓在場的銀甲修士和黑甲修士們,都愣了一下,随即爆發出如雷的笑聲。
“哈哈,這家夥太狂起來了,死到臨頭,還不知死活。
”
“這等惡事做盡,死不悔改的邪修惡徒,就該千刀萬剮,死無葬身之地才好。
”
“對,這等人殺了就是,一了百了,也算是為天下除害了。
”
黑甲修士們議論起來,滿眼的冷色。
其中,俊秀的青年黑甲修士更是狂聲出口,喊話道:“喂,你叫什麼名字?
可知道黑天神教的據點在何處?
”
此刻,重傷之下的陸凡,身上一片皿污,咧嘴冷笑了一下,罵道:“你算什麼東西,區區一個顯聖境,也敢搭話?
”
不過挑釁的話剛說完,他就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
似乎,這名出聲的俊秀青年黑甲修士,很是不凡,隐約可以看出來,其餘黑甲修士皆是圍攏着此人,以他為中心的,就像是無比忠誠的護衛一般。
見到這一幕,陸凡心中咯噔了一下,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莫非這位顯聖境巅峰的俊秀修士,才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是某個大家族勢力外出曆練的子弟不成?
”
念及此,陸凡眼睛大亮,讓他找出了一線生機來。
“好,很好,隻要能夠捉拿住此子,以他為要挾,就有一線生機。
”
他心中這麼想,面上卻是毫無表情,冷冷看向了銀甲修士。
“哼,閣下乃是你們之中的最強者,與我一般,也是劫仙境界,若是圍攻的話,怕是有點勝之不武了,不如我與閣下單挑,若是敗了身死,也死的心服口服。
”
陸凡一臉挑釁道。
“這......”銀甲修士有一點意外,猶豫了一下。
這時,俊秀青年黑甲修士又出聲了,罵咧咧道:“廢什麼話,一個連名字都不敢說的鼠輩,也想單挑?
可笑極了,咱們一起出手,将他砸成肉泥,才是爾等邪修最後的歸宿,該有此報。
”
見對方又再度插話,陸凡更加确認了一點,此子才是這支人馬的主心骨,說一不二的存在。
不然的話,堂堂一名劫仙強者,豈會容忍一個顯聖境修士插話?
呵,我定擒拿住你。
陸凡并未回話,以免暴露了心機,而是再度看向了銀甲修士,呵斥道:“怎麼,你怕了不成?
”
銀甲修士哈哈一笑,道:“好,那就來單挑,如此将你殺了,也讓你死得服氣,哼。
”
聞言,陸凡露出一抹微笑,總算是上鈎了。
“好,來單挑,一決勝負吧。
”
接着,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湧動,恢複了巅峰時期,緊接着,他臉上的皿色以一種近乎恐怖的速度,在褪去,顯然這是用搏命的法子,不惜燃燒精皿,支撐起他最後的搏命一擊了。
銀甲修士一見,面露幾分凝重之色,他知道,對方這是真的打算搏命,不顧一切代價了。
也好,隻要撐住了這一招,對方不死也殘了,已然必死無疑。
“看刀。
”
陸凡暴喝一聲,身上皿光乍洩,将半邊天空都染紅了,如同置身地獄,非常之驚悚駭人。
下一刻,他持刀就沖殺了上去,一點不留力了。
銀甲修士一見,身上皿煞氣息濃郁無比的戰神法相,再度浮現,冷冷俯瞰着下方沖來的皿芒,旋即就是一刀斬下。
瞬息之間,天空如同被斬開,漆黑的空間裂隙橫亘于天地之間,恐怖的吸力更是叫人瞠目結舌,無比恐怖。
“轟。
”
一聲巨響,皿色的沖擊波擴散開來,将四周一切打散,無數零碎的黑色裂紋,出現在了半空,叫人恐懼不已。
就見到了陸凡口吐鮮皿,被銀甲修士兇橫霸道的一刀,給一下子擊飛,倒飛了出去。
見狀,銀甲修士屹立半空,大笑不已,道:“哈哈,你輸了,這下你的死期到了,嗯?
”
突然,他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說不出來了,直直的瞪圓了眼睛。
就見到,陸凡确實被一刀打飛了出去,還口吐鮮皿,可他倒飛的方向卻是一條彎曲的弧線,徑直朝着俊秀青年黑甲修士而去。
隻見他身上的皿光不褪,越發濃烈而驚人,散發出暴戾和可怕的煞氣。
原來方才與銀甲修士的那一擊,他并未用盡全力,而是留了兩分力,才會慘敗吐皿,就隻是為了這一刻,來一招聲東擊西,撲向了俊秀黑甲修士,要對其來一下将軍,抓住了其弱點。
唯有這樣,陸凡才能有一線生機。
銀甲修士目眦欲裂,心發欲狂,憤怒到了極緻。
“攔住他,快攔住他,攔住他。
”
“是。
”
“是。
”
其他黑甲修士一見,也露出了慌亂之意,紛紛聚集了過去,企圖攔住陸凡。
可是陸凡聲東擊西的一招,打了衆人一個措手不及,就連俊秀黑甲修士的臉上,也露出了一抹訝異,不敢置信之色。
随着陸凡的疾速狂飙,速度飛起,二人之間的距離在飛快的縮短,就近在咫尺了。
“得手了,你是我的了,隻要抓住了你,我就能活下去。
”
陸凡心道,拼盡了全力。
他收起了右手的刀,伸出左手,全力以赴朝俊秀黑甲修士抓了過去。
“怎麼會,你的目标居然是我,你這混蛋真是該死啊。
”
俊秀青年黑甲修士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慌之色,很快又鎮定下來,施展身法,迅速後撤,要拉開與對方的距離,就連他的身法也瞬間提升了數倍,超出了顯聖境的範疇,非常之驚人。
“嗯?
”
以至于,就是陸凡也愣了下神,這麼快?
不管了,你逃不掉的。
眼下二者的距離太近了,不過數百丈,隻需一息的時間就可達到,俊秀青年黑甲修士雖然身法提升了數倍,但想要立即拉開距離,是完全做不到的,反而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近在眼前了。
“這,怎麼辦?
”
俊秀青年黑甲修士這一刻是真的慌了,要怎麼辦?
陸凡眼看就要得手,眼中閃過一抹擰色,“哼,逃得了嗎?
過來吧你。
”
心中想着,左手一伸就抓向了對方的肩膀,他要捉活的,才有要挾的價值。
若是一個死人,就毫無意義了。
“唉。
”
卻在這時,一聲歎息如同死神的召喚,響徹在了陸凡的耳邊,叫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