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放社會人格的七爺,從魔鬼嘴裡搶肉?
不曉得哪個包廂裡,好幾個男人如餓狼般逼近。
姜年困囿于角落,手裡緊拽着一片碗的碎片。
“這妞如何,是不是極品?”
包廂沙發邊,一個男人在跟另一根叼着煙的男人說話,咧嘴一笑就露出被煙熏黃的牙齒。
“剛剛在走廊遇見就想弄進來,那時候有服務生,現在……”男人扭頭,朝姜年猥瑣一笑。
“揉圓搓扁,你說了算!”
“看模樣很年輕,你先玩兒?”
靠在沙發裡的男人沒作聲,模樣姜年很熟悉——
王灏!
看模樣是喝多了酒,渾渾噩噩不清。
施詩的事過後,王灏聲名狼藉,之前同一圈子的少爺孤立他,不願與這種人渣為伍。
他就越來越來堕落,身邊盡是些狐朋狗友。
飯局上喝得多了,現在整個人是飄得,耳朵邊隐約有人在嘀咕,目光一直攫住縮在角落的姜年。
模樣看的不清楚,但憑輪廓來辨認,确實是個美人。
一晌,王灏哼哧聲,“别在這兒玩兒,弄到别處去,半山腰上,什麼姿勢都能玩兒上一遍。”
牙黃的男人點頭稱是,隻是看着姜年,他這心裡就癢得難受。
粉白的針織衫把姜年襯托得很小隻,露出的腿又細又白,針織衫修身,腰肢細軟,圓領。
天鵝頸,鎖骨,一覽無遺。
真真是看着紮眼又招搖。
“别吓着美人,弄走,找一個好地方,王少玩兒過以後,咱們兄弟在樂呵。”
男人的話激起餓狼的獸欲。
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不能玩兒第一個,先上下其手一番可以先解解饞。
姜年眸色冰涼,破碎的瓷片刺進掌心,手心裡洇出皿來。
人很多,但有逃跑空間。
不能束手就擒,隻要束手就擒,今天就……
離的最近的男人先逼過來,随即圍繞在四周的男人也圍攏過來。
“你們這是犯法!”
姜年怒吼聲,握着的碎片朝一個男人刺過去。
鋒利尖銳的口子,在一個男人手臂上嘩啦出一條口子,世歡就教過她幾招的防身功夫。
饒是掙紮一番,架不住人多。
‘啪——’
耳邊火辣一片,帶着陣陣耳鳴。
不知是誰,混亂中給了她一巴掌,意思混沌一刻來不及做出反應,手腕就被扼住。
狹小的角落,有個男人禁锢主她雙手遏制在背後,整個人從背後逼過來。
“救……唔!”
肮髒的手,狠狠的捂着她的嘴。
賀佩玖說的沒錯,三腳貓的功夫,在真正懂行人手裡挨不住一秒。
她瘋狂的掙紮,扭動,想要在男人手中在博最後一絲機會。可她終究是個姑娘,力量與人數的懸殊讓她沒有機會。
“弄走弄走,别在這兒嚷嚷,人來人往的萬一……”話音未落,緊閉的包廂門被人從外面直接踹開。
兩個男人踱步進來,其疾如風般。
醉酒的王灏吓得身子一抖,嘴裡不幹淨的罵罵咧咧,眯眼看着來人。
“誰特媽敢壞少爺好事,知不知道我是誰!”
璀璨的光線裡,燕薄詢踱步進來,戾眉一掃。
呵,事情鬧大了。
搶女人搶到賀禦頭上,心肝寶貝小祖宗被欺負了。
燕家隻來了兩個人,沒去動沙發那邊,超重力道的拳腳先收拾了喽啰,保證姜年解困才停手。
“四爺,那是王灏。”燕家人說了句,盯着王灏冷笑。
燕四爺離席,直沖三樓包廂,早就把經理引來。
他姗姗來遲,不知出了什麼事,可瞅到王家這個逼貨色,在瞅到不該在這邊很是狼狽的姜年。
饒是傻子,這一刻也看得明白了。
“四爺。”
經理俯身在餐桌邊,人高馬大的他,這會兒身體止不住的觳觫。
燕薄詢要了壺熱茶,倒了杯遞給姜年。
左手拇指上,羊脂玉的扳指尤其吸睛,不肖多辨認,姜年一眼就認出,這扳指跟賀佩玖的樣式一樣。
不同點隻在于,一個是翡翠,一個羊脂玉。
“喝杯茶緩緩,我是……”
姜年吞咽下口水,抖着手接過茶杯,“您是,四爺。”
燕薄詢嘴角扯了下,風月多情。
凝秀的眉眼,月色無邊。
“之前就想跟你見一面,隻是時間不太湊巧,沒想到這種情況見面了。”燕薄詢眉眼如舊淡漠,甚至目光裡有不做隐藏的度量。
他不曉得該怎麼形容。
姜年的确模樣出挑豔美,但不至于讓賀禦這般泥足深陷之地。
不過倒是有幾分同齡姑娘稍有的鎮定。
是被吓着了,眼裡也有淚,很堅強的沒有掉出來。
“賀禦,再來的路上。”
姜年低頭喝了杯熱茶,心裡惴惴,震蕩,總覺得剛才的經曆好像一場夢。
幾個男人圍着她,已到絕境之地,她都能壓下心頭的憋屈,可聽到賀佩玖名字那一刻……
不管多厚的心牆瞬間坍塌,三個字,擊得内心土崩瓦解。
“七哥他——”後面的話,堵在她嗓子眼,再也吞吐不出來。
這算什麼事!
出來跟施詩吃飯,一切都好好地,怎麼忽然變成這樣!
想起剛剛那些男人圍攏,扣着手腕,摸着她的臉就覺惡心,反胃,感覺掉進了泥淖,渾身都是污髒。
“姜小姐,擦一擦。”
燕薄詢遞了手絹過來,白色的,邊角有精緻的刺繡。
她扭開頭,揩了下眼角。
“我手很髒。”
“不礙事,擦一擦。”
燕薄詢執意,她拗不過就接下,手絹潤了滾燙的茶水,這一抹熱落在皮膚上内心的反胃惡心,似乎才淡化了些。
……
賀家老宅。
賀佩玖在輔導小時移功課,對小時移的耐心已經消磨殆盡。
他很不明白,為什麼如此簡單的題目,這麼聰明的孩子會反複算錯,并且理解不了。
嗡嗡嗡——
小時移哭喪着臉,怯怯瞥了眼,嘟哝着,“爸爸,有消息。”
“别打岔,繼續寫!”
聲線太冷,所以起伏不大,可他心裡早已驚濤駭浪。
為什麼他要來輔導功課!
這件事平日都是賀燃在做!
他撈過手機,解鎖,餘光一瞥,眸子登時僵直。
【速來!定風波,姜小姐出事了。】
那一瞬,他腦子是僵直宕機的,彈起得急,懷裡的東西嘩啦掉了一地。
【确認了,是王灏欲對姜小姐不軌。】
簡單兩條微信,吐清楚事件重點。
疾步下來,腳下生風到了院子,撞到剛跳完舞回來的老太太。
“這時候,你去哪兒。”
賀庒和武直跟着,也是一臉詫異。
不曉得怎麼自家爺臉色忽然就這樣,跟要去殺人似的。
“王灏在定風波,準備欺負年年。”
賀庒,武直:……
今晚王灏要遭重,誰都保不了。
老太太眉梢一挑,“王昭容的侄子?”
“是。”
“混賬!”老太太深吸一口,“把那個混蛋往死裡打!王家這些年也太嚣張,前段時間栽針對小五,轉頭難為川知,現在打起年年注意!”
“該死的混賬,就該把人關在監獄裡,免得在外興風作浪禍害人家姑娘!”
老太太沒講完,車裡已經從院子離開。
在書房的賀老聽見響動出來,身邊跟着迷茫的小時移。
“誰惹你生氣了。”
“王灏那個混賬。”老太太進屋,換了鞋直接去客廳,“王灏在定風波那邊,準備欺負年年。”
賀老臉色也是徒然一跨!
‘欺負’這個詞,不過是隐晦的說法,王灏什麼下九流,對一個小姑年除了幹些龌龊事還能是什麼。
“你給誰打電話。”
“賀立松,這次的事王昭容再敢插手,那就是偏幫娘家跟我做對!他王家是以為咱們日落西山不行了,逮着賀家人欺負!”
賀老踱步過來,按着老太太的手,“這件事先裝作不知道。”
兩人對視眼,已經快播完的号碼,把話筒放下。
車子疾馳在路上,後座的賀佩玖沉寂極了。
賀庒想勸一下,就是沒敢出聲。
别的事他還能說上一嘴,事關姜小姐,誰說都無用。
車子連續飙紅燈,頂着油門再跑。
定風波,三樓。
急促的腳步聲自走廊傳來,宛如一道道驚雷,裹挾着雷霆逐步逼近。
“賀禦來了。”燕薄詢放下茶杯,端正的身體這陣懶的些,手臂抵着臉頰盯着門口。
聽着腳步聲,姜年的心也怦怦不安的跳起來。
度日如年之中。
下一秒,賀佩玖像一柄利箭,刺破氣流,撞進視野。
包廂很大,可入目,除了姜年沒别人。
“過來——”
賀佩玖提着心在在這一刻墜地,張開外套攏着她,将她揉在懷裡。
姜年一撲進他懷裡,僵直的身體才變軟,随即而來的就是顫栗的抖動,不消片刻他兇膛就是一片濕濡。
“我……”
“噓。”他俯身在姜年耳邊,唇貼在耳畔邊,“沒事了,嗯?”
“是,是四爺幫了我。”
姜年拱了下腦袋,用力扒拉過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