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組織覆滅後,那個年輕總裁,以及共工大佬這些人,大部分都已經被清除掉。
高層裡頭,也就剩下袋鼠大佬一人。
她沒有被殺,自然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來自于袋鼠的科研價值。
她掌控的實驗室雖然被接手,但很多科研項目,沒有她的主持,其他人想全盤接收顯然不太現實。
但是袋鼠明顯是有性格的人,她成了俘虜之後,并沒有松口投誠,但也沒有開口求死。
就這麼一直僵持到現在。
眼下的袋鼠就被收押在行動局這裡,其實也談不上監禁,因為任何監禁的待遇都不可能像這麼好。
每天吃喝有人送到,而且她想要吃什麼喝什麼,都全力滿足她。
即便如此,江躍再次看到袋鼠大佬的時候,還是微微有些驚訝。
人還是那個人。
可卻是充氣版的袋鼠大佬。
也就過去幾天,這袋鼠大佬着實圓了一圈,渾身上下少說加了十幾二十斤肉。
原本因為長期在實驗室顯得有些蒼白幹涸的臉,竟變得圓潤了許多,也多了幾分紅潤氣色。
不知怎麼回事,江躍看到眼前的袋鼠,才覺得更像一個正常人。
此前那白大褂戴口罩,一臉口罩勒痕,臉色蒼白精神疲憊,一看就是長期在實驗室泡久的結果。
當然,袋鼠是不認識江躍的。
之前江躍拿下總裁和袋鼠大佬,都是以萬副總管的身份操作的。
那總裁到死都不知道有江躍這個人存在,袋鼠大佬當然也不例外。
不過羅局她是認識的。
這個男人,這些日子不止一次登門,試圖說服她。
當然,袋鼠大佬壓根就不搭理,甚至都懶得跟羅騰說話。
見到羅騰跟江躍推門進來,袋鼠大佬屁股一挪,冷哼一聲,腦袋别向裡頭,直接來個不理不睬。
“呵呵,袋鼠大佬,這麼晚打擾你休息……”
“羅局長,大半夜的,你不會又想來說那些車轱辘話吧?你沒說膩歪,我都聽膩歪了。”袋鼠大佬在那組織的時候,就是一個刺頭,沒事能把六星總裁給怼到懷疑人生。
對羅騰自然是沒好氣的。
看到羅局一臉無奈的樣子,江躍苦笑搖頭。他算是看出來了,别看在外面羅局做事雷厲風行。
對付女人方面,确實是有點不給力啊。
“袋鼠大佬,看來行動局夥食不錯,把你養得氣色不錯,大半夜發火都還這麼中氣十足啊。”
江躍笑嘻嘻地開口了。
袋鼠大佬本來是背對着江躍他們的,聽到江躍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狐疑地打量了江躍幾眼。
像江躍這麼好看的年輕人,但凡是女人,終歸是會多看兩眼的。
袋鼠大佬雖然不是普通女人,但終究還是女人。
“你是誰?莫非行動局找不到好的說客,打算派男色誘我嗎?”袋鼠大佬冷笑着。
不愧是各種瘋狂實驗都敢上的袋鼠大佬,一開口就是虎狼之詞。
“這都還沒睡着呢?就開始做夢了啊。”
袋鼠大佬也不生氣,悠悠地往床頭一靠:“看在你長了一張漂亮臉蛋的份上,有屁快放。”
羅局聞言,更是苦笑不已。
長得好看果然是優勢明顯,連這不通人情的袋鼠大佬,都對長得漂亮的人更客氣嘛?
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來,袋鼠大佬對他羅某人的态度,幾乎用兩個字就能概括。
無視!
不管他羅某人說什麼,袋鼠大佬一直是無視。
“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不知道袋鼠大佬想聽哪一個先?”江躍微笑問道。
“我一個都不想聽,要談判,讓星城主政過來談。跟你們這些小兵小卒有什麼好談的?”
袋鼠大佬的口氣始終拽拽的。
羅局忍不住道:“袋鼠大佬,這位年輕人,是主政的座上賓,将來大有可能是主政的乘龍快婿。你要真心想談,他就算代表不了主政大人,也是完全可以把你的态度帶到主政跟前的。”
主政的女婿?
袋鼠大佬斜着眼打量着江躍,撇撇嘴道:“主政選女婿,也光看臉蛋的嗎?”
“呵呵,袋鼠大佬你小看人了。你跟那個蕭山先生關系不錯的吧?你知道蕭山先生被誰斬殺的嗎?”羅騰忍不住道。
這回輪到袋鼠大佬動容了,驚訝地盯着羅騰,随即驚疑的目光又射向江躍。
“你想說什麼?難道這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能幹掉蕭山先生?”顯然,袋鼠大佬是嚴重不信的。
江躍也不辯駁,手心一攤,一枚迷你版銅鐘出現在手中,随即在靈力催動下,迅速變大。
“你若真是蕭山先生的朋友,這東西不陌生吧?”江躍淡淡問道。
袋鼠大佬的瞳孔極具收縮着,先前輕蔑的眼神也變得動容起來。
這口銅鐘,她怎會不認識?蕭山先生同是五星級大佬,跟她有頗多業務往來,關系可以算是非常不錯的。
“你……”
“袋鼠大佬,不管你過去做了什麼,有一個事實我必須承認。你是個高人。既然是高人,咱們就不說那些淺薄的話了。”
“死掉的人已經死了,他們也該死。”
江躍語氣不容置疑道:“現在,你還活着,咱們就說點活人的話。”
袋鼠大佬鐵青着臉,眼神還是驚疑不定,打量着江躍時,明顯是多了幾分謹慎。
對方說她是高人,這話她聽着是很受用的。
哪怕她覺得,對方這是有求于她,巴結奉承她。可好聽話永遠不會嫌多。
“據我所知,袋鼠大佬你在那個組織的位置,一直都很超然。你的愛好是科研,是搞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對于權力鬥争,你并無興趣。你跟共工那種死忠,明顯是不同的。”
“這也是你一直還被供着的原因。”
“也是你能活着的資本。”
不等袋鼠大佬張嘴反駁,江躍就粗暴地擺手打斷:“你也别跟我說什麼你不怕死。”
“不怕死的人我見多了。”
“我今天過來,也不是想聽你壯烈陳詞,也不是來看你故作姿态。我隻問一句,你真的離得開實驗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