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師在戰鬥中的确給出了适時的幫助,無論是他的菲尼克斯所唱的歌曲還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陰影長鞭,都在戰鬥中幫了大忙。至于那個和美觀相距甚遠、槍身上還有鉚釘的玩意——索爾看了眼薩洛蒙手中的爆矢槍。
這玩意打人很疼,但也僅此而已了。
對此,薩洛蒙也對阿薩神族的皮糙肉厚程度更加驚訝。在射擊的過程中,即便有那麼一兩發子彈不幸命中了索爾的盔甲,薩洛蒙也以為子彈會鑽破盔甲,鑽進皿肉當中。畢竟就連詛咒戰士都會被羅丹親手制作的子彈帶走一大片皿肉——雖說這其中有“束縛鞭笞”這個法術的成果,但當時詛咒戰士中了術式還沒過多久,體質沒有削減太多。
他沒想到,即便子彈爆炸了,索爾依舊毫發無傷。這實在是有些誇張了。真是令人羨慕的體質和天賦,阿斯加德稱霸宇宙,擁有九界之外衆多飛地不是沒有理由的,整個宇宙中可能很難再找到這樣體質強橫的種族了。而且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阿薩神族越老,能力也就越強,索爾這個家夥未來恐怕會比奧丁還要強大。
這給了薩洛蒙很大的壓力。
“我們趕快返回阿斯加德吧。”他向索爾伸出手的同時,也看向一旁淤泥翻滾的水塘。這片水塘中已經沒有活物了,唯一的幸存者還是隻老得幾乎不能動彈的青蛙。薩洛蒙認為自己還是快點離開這裡比較好,要不然遲早會以破壞環境的罪名逮捕。他說,“也不知道現在阿斯加德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們離開的時候戰火剛剛波及仙宮後院。難道仙宮沒有防空措施嗎?”
“有的。”索爾吸了吸鼻子,拉住了薩洛蒙的手。他的力氣大到将薩洛蒙拉了一個趔呲。不過他最終還是站了起來,順便将詛咒戰士龐大的身軀扛在肩膀上,一點也沒有剛才疲憊的模樣。“那是使用山巨人的技術創造的防禦措施,然而卻失效了。”他說,“仙宮内部肯定出了問題,我們要應對的敵人還有很多。我來呼喚海姆達爾,你和我站得近一些……海姆達爾!”
索爾擡起頭,朝着天空喊了一聲,薩洛蒙也擡起頭,等待彩虹橋的降臨。
然而過了幾秒,天空中應該降下的光柱卻遲遲不見身影。索爾再次呼喚了海姆達爾,然而彩虹橋還是未能降下。這讓他越發急躁了起來——仙宮的狀況很不容樂觀,他們離開之前剛好透過房間的窗戶看到跳下飛船的黑暗精靈士兵,那些戴着沒有表情的白色面具的家夥隻要一出現就會讓人感到深深的寒意。
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那些黑暗精靈士兵好像對任何事都不在乎,不感興趣。
薩洛蒙也很擔心,因為他不久之前才想明白瑪勒基斯是如何使用以太粒子規避死亡的。
簡單來說,當前任衆神之父包爾殺死瑪勒基斯,毀滅黑暗精靈族群的這個行為反而讓他存活了下來——如其在上,如其在下,如此造出那唯一之物的奇迹(Whatisaboveislikewhatisbelow,andwhatisbelowislikethatwhichisabove,tomakethemiracleoftheonething.)。
這句話說的是理念、宇宙、自然這個大宇宙,跟個人、心靈、靈魂這個小宇宙是一體、和諧、映射的關系,在煉金術的嬗變過程中,将性靈從物質中解放出來,既重造物質、又重塑心靈,将可重現宇宙。
這樣的理念也可以縮小到族群與個人的關系。
這也是瑪勒基斯為何隻保留了少量黑暗精靈士兵的原因——由死亡孕育生命,黑暗精靈覆滅與瑪勒基斯等一衆黑暗精靈之間的存活關系是相反的,也就是說,他以族群的死亡為代價讓自己與少量士兵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