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城主繼續說道:
“為保險起見,目前需得做兩件事情。”
“一是立即派出精兵強将,打探紅印的蹤迹,找機會将她抓住,逼出解藥。”
“二是将司馬家主請到雲家,進一步了解事情真相,确定有沒有可能是司馬家所為。”
楚長老立即安排自己帶來的人組成捕蛇小組,前去抓捕紅印。
而雲少陽則安排仲長老前去司馬家将司馬家主請來。
這時,雲家長老來報,客房中的萬重鈞已有動靜,可能要醒來了。
衆人立即前往。
剛到時,卻見陸紅塵站在房間裡,臉上陰晴不定。
“塵兒在這裡做什麼?”
陸放鶴狐疑地問道。
陸紅塵一慌,臉上起了紅暈,辯解道:
“我是來看望萬師兄的。”
陸放鶴眼一瞪,怒道:
“怎麼這麼不守規矩?”
“不是規定了大家留在自己座位上麼?”
“你這樣到處亂跑,怎麼為自己解釋?”
楚長老拉了拉陸放鶴,笑道:
“算了,塵兒姪孫女也是關心她師兄,情有可原。”
此時,萬重鈞已經醒轉過來,一臉蒼白地茫然道:
“發生什麼事了,我這是在哪裡?”
“啊,頭好痛!”
“别裝逼了,行不行?”
“你所中之毒已被壓制住,隻要你師父到來,斷魂丹又算什麼?”
楚天行不客氣地揭穿了萬重鈞,他想弄清的是,為什麼萬重鈞中毒之前就已經有解毒丹的藥力在其體内運轉。
“你給我說說,你中毒之前,體内為什麼已有解毒丹的藥力存在?”
“有嗎?楚長老你說什麼,我不懂。”
萬重鈞雙手抱着頭,一副無辜的表情,低聲地反駁道。
“呵呵,你以為做得很隐秘麼?”
“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當作傻子?”
“想當心機婊,也得看看你面對的是誰!”
“說吧!這是為什麼?”
楚長老注視着萬重鈞的雙眼,隻要萬重鈞有一絲謊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讓我想想。”
萬重鈞閉上眼睛,假裝回憶,心裡卻盤算着該如何應對。
想了一會,萬重鈞微閉眼睛,低聲道:
“我說了,請楚師叔為我保密,不要告訴我師尊。”
“如果你答應我,我就說。否則,你們永遠也得不到真相。”
然而,萬重鈞還是錯估了眼前這些人的能力。
田老妪陰恻恻一笑道:
“不看在鐘坊主的面子上,我早就對你搜魂了,你以為你誰啊!”
“還是老老實實地坦白吧,或許會有一線生機。”
萬重鈞歎了一口氣,知道不說出來是無法過關的,隻需要避重就輕就行。
“你們隻知道我與南宮、曹偉在一起喝花酒,卻不知道我所承受的委曲。”
“事實上,他們明知道我是雷川州鐘坊主的首席大弟子,也是雲家的外援。”
“可他們依然找我喝酒,目的就是想引我上鈎。”
“好讓我成為他們的内線,對雲風師弟不利。”
“為了讓我就範,他們事先在酒中下毒,想以解毒藥要挾我加入曹家。”
“但他們忽略了,我既然是鐘坊主的大弟子,怎麼身上會沒有解毒丹藥?”
“我是化外坊的人,又怎麼會不懂得控制毒性?”
“所以,當我發現了他們的目的之後,便嚴詞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準備離開時,又發現自己已經中毒。”
“恰好這次來平沙城,師尊給了我幾粒解毒丹,正好派上用場。”
“他們将我圍困在雛鳳樓上,以為我無法解毒,準備待我毒性發作時将我擒住,迫使我就範。”
“我将計就計,裝作毒性發作,倒在地上,趁他們不備,沖出重圍,回到雲家。”
“楚師叔之所以能夠探查到我身上有解毒丹的藥力殘存,便是這個原因。”
楚長老沒有立即相信他,而是繼續問道: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人?”
萬重鈞一怔,我一個人去喝花酒,我踏馬哪來的證人。
這不是故意刁難嗎?
“我可以作證。”
站在一邊的陸紅塵一臉鄭重地舉着手,肯定地說道。
“你作什麼證?”
陸放鶴懷疑地問道,不放心地看着陸紅塵。
陸紅塵把自己爺爺的問話當作耳邊風,繼續說道:
“整個過程我都清楚,萬師兄是無辜的。”
萬重鈞聽得陸紅塵居然能給自己作僞證,心裡還真有點感動。
可後來一想,又覺得這個師妹是個傻逼。
被人玩了,還幫人數錢。
萬重鈞的心裡不免又有點沾沾自喜。
玩女人玩到這個地步,也算是有點逼格了。
楚長老也是狐疑地問道:
“你确定?”
陸紅塵抿抿薄薄的嘴唇,點點頭道:
“我肯定。”
這時,納蘭城主插話道:
“那麼請紅塵姑娘說說過程。”
陸紅塵面不改色地道:
“之前我發現萬師兄心情不好,獨自一人出了雲家,便跟了上去。”
“想到萬師兄第一次來平沙,人生地不熟,我便提議陪他逛街散心。”
“萬師兄說他想找個地方喝酒,我便提議買了酒食,到郊外去。”
“于是,我們在雲中醉買好酒食,直出東門,來到了一處小山上。”
聽到這裡,萬重鈞一下子緊張起來,眼睛緊緊盯着陸紅塵,生怕她把事情全說出來。
陸紅塵看到萬重鈞緊張的樣子,莞爾一笑,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