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芳這樣說得原因是基于禦姐的矜持,但是話裡話外都是我想要。
葉青打燈将切面一寸一寸的看,即便是玻璃種滿料,這塊石頭的顔色也是深淺不一。
從深海藍逐漸過渡到了天空藍。
深海藍是那種湛藍的深藍,天空藍卻是天空那種淡淡的藍色。
在論紫羅蘭的時候,有一個說法是十春九木。
翡翠以豔麗為美,木的意思就是見光死,發白......
但這種問題不僅僅出現在春色翡翠上,天空藍也是如此......
色差一等價差百倍,就說的這種問題。
天空藍如果過于淺淡,在自然光下也會出現白色,失去了那種甯靜高遠的意境,哪怕是玻璃種,價值也不會太高。
但是,深海藍卻完美的逃過了這種厄運。
就像是站在清澈的海底,仰頭看着明亮的陽光在海底折射,那種湛藍的高遠,視線所及,還有綠色的小魚羅列成陣,在湛藍的海水中,變換各種姿勢.......
這種美,絕對不是一個女孩子能夠抗拒的。
葉青看的不是顔色,而是裂紋。
天然翡翠,不僅有裂,有绺,還有紋.....
最讓人讨厭的就是因為蜘蛛裂衍生的牛毛紋。
很細很小的一條牛毛紋,就有可能毀掉一條镯子位。
這塊會卡青蛙皮賭裂賭绺都已經赢了。
但是否能将這塊深海藍飄綠花的翡翠價值最大程度的挖掘出來,還要看它能出幾條镯子。
劉芳一直在觀察他,看的很仔細,也很慢,舉手投足之間,卻充滿了自信,直到看到他唇角綻放出的笑意,一顆心頓時踏實下來。
葉青擡頭,看了一眼安夢溪和劉芳:“就這一塊闆能出三枚镯子,看這塊石頭的厚度,還能切三塊闆材,至于能出多少镯子,就看牛毛紋有多少了。
”
張君寶和龐昆,卻翻來覆去的打燈,看切下來的第三塊闆材。
“他們兩個在看什麼?
”安夢溪好奇的問道。
王亮撇嘴:“在算能打多少珠子。
”
緬北在打仗,停戰的日子遙遙無期,全國各地的珠寶商,已經蜂擁聚集于德隆,姐高,滕沖和盈江......
不管是賭石,還是切出來的翡翠,價格一直都打着滾的往上翻。
葉青手中的玻璃種翡翠,肯定會扣住不賣,囤積居奇的。
而且張君寶對翡翠镯子沒什麼興趣,就算回家送老媽,也不是什麼深海藍綠飄花的镯子,而是帝王綠镯子。
但是男人嗎?
幾乎都喜歡手串。
隻不過将有镯子位的片闆拿出來扣珠子,就算是敗家子也幹不出這種事兒來。
因此,隻能從廢料上找.......
“第三塊片闆隻能出耳釘。
”葉青也是無奈,這就是翡翠,上蒼賜予了它最美麗的色彩,卻裂的一無所有,讓你肝疼而且是越看越疼。
張君寶不甘心的将片闆放下.......
葉青掃了他們幾個一眼:“那塊墨翠切片隻給洛珠大上師做了一串佛珠,剩下的材料,别告訴我不夠做幾串珠子的。
”
張君寶尬笑一聲:“男人手腕上的珠子,就像是女人衣櫥,永遠少一件。
”
龐昆從口袋中掏出一點五的九珠手串,八顆墨翠珠子,一顆帝王綠主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