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離音有點看不下去了,從樹中走出來,嘗試着與這名男子溝通,“這位兄台,請問這是無冥巷嗎?”
隻見那男子笑了笑,笑聲逐漸變大,在整個森林中回蕩。他突然抓住墨離音的衣領,不但詩衫,就連墨離音也被吓到了。男子自言自語道,“哼,惟古昔以懷今兮,青絲少女在….何處?”
“是心徘徊以躊躇,你背錯了。”墨離音雖然沒有正式的上過學,但是小七經常在家教他讀書寫字。
“喂,這家夥不會是個瘋子吧?”一旁的詩衫強頂着想暴打此人的感覺說道。當他卷起袖子,扶上男子的手臂,正想幫着分開他和墨離音的時候,撲通!那人跪倒在地,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他…沒事吧,”詩衫又被吓了一跳。
“我怎麼知道,”墨離音把手放在他的脈搏上,感受到輕微的凝氣波動之後說道,“應該沒事。”
等了一會,男子還是人事不省,墨離音隻好背着那名男子與詩衫一同走向森林深處,“有人嗎?”
“誰呀?”一名女子尋聲走了過來,“怎麼是你們?”
“哎?”墨離音和詩衫看到了從屋子裡走出的趙夢潇,“我們是來門派報名的。”
“爹,有人來了!”趙夢潇興高采烈地對屋子裡邊的人說道,然後趕忙跑過去,幫墨離音把那名男子放了下來。
“哦,”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身材高大,滿臉胡腮,發色和趙夢潇有幾分相似,“已經兩年沒有人來報名了。”
想必他就是無冥巷的宗主了,墨離音邊想邊對着中年男子欠身。那男子又繼續道,“你們有武師的資格證嗎?”
“沒有,”墨離音回答,“但是我有推薦信。”
“太弱了,太弱了。”男子連推薦信都沒看,就對墨離音他們嫌棄地歎了口氣,“連最基本的丙階資格證都沒達到,怎麼參加武師大賽。”
“今年的武師大賽早已過了,想要參加也是要等到明年的。而且您旁邊那位小姐想必也沒有考取資格證吧?”詩衫不服氣地說道-之前在遇見趙夢潇時,他并沒有感覺到明顯的凝氣波動。
“她沒有,可是比有的還厲害哦,”中年男子一臉自豪地說道。
“抱歉,剛剛家父有所冒犯。我們已經兩年沒有收過新弟子了,”趙夢潇連忙對墨離音解釋道,“我爹總是這樣,當時阿藏他們來的時候,也是這樣。”
“我有推薦信,不行嗎?”墨離音問道。
“不收不收,”男子說道,“現在的推薦信水分可高了。不過,如果你們能打敗我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收你們入門。”
“可以,但您實力肯定遠超于我們。不知能否可以和屋裡的那位,還有您女兒組隊,一起比一場。”
“哼,眼力不錯嘛,”穿着深紅色男裝的唐棠走了出來。
“好,正好看看夢潇帶來的人怎麼樣,”男子說道,“鄙人趙文悅,準備好了就開戰吧!”
此人的名字和長相十分不符。墨離音幾人圍成一個圈,八目相對,眼神鋒銳如刃,便面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似乎連空氣都要小心翼翼地從幾人身邊慢慢飄過,以免被誤傷。唐棠的火藥味尤其重,她那雙黑瞳直勾勾地瞪着詩衫,像是下一秒就要打起來。
墨離音突然插嘴打破僵硬的氛圍,“在下現在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叫墨離音,武器是一把木劍。”
“詩衫,刺客,武器為龍角雙刺和黑冠三尺劍,”詩衫拖着長音說道,墨離音終于知道當初在鬥角場,他哪來的勇氣和司馬瀾硬碰硬了-黑冠三尺劍的龍系氣息比可比倚天劍純淨的多。
“唐于之,琴師,武器洞箫,”唐棠暗紅色的長發随風飛舞,暗色的衣服使她更加成熟,很難讓人分辨出這到底是一位俊朗的少年還是小姐。
“小女名為趙夢潇,浪人,是氣體哦,跟我爹的一樣,不僅如此,小女還有戰靈哦!”趙夢潇甜美的聲音終于打破了這死氣沉沉的氣氛,“幻境!”趙夢湘低聲說道。她那暫白的胳膊裡忽然跑出了一個人形物體,頭上頂了兩條觸角,四肢纖細且靈活,還沒有麻繩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