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方源殺了人!”一位學員小聲地對同桌嘀咕着。
“我也聽說了,他真的殺人了。”同桌捂住心口,一臉的蒼白。
“當時好多侍衛都看到了,方源追着那人,那人想要求饒,方源不允許,把頭直接斬了!”
“不止呢。方源殺了那人,連他的無頭屍體都不放過,拖回了宿舍,砍成了肉泥。”
“真的假的呀?”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今天早上來得早,還看到青石磚縫裡殘留的皿迹呢。”
“哎呀,騙你幹什麼!剛剛學堂家老叫走方源,就是為了這個事兒!”
學堂中少年們無心聽課,都小聲地交談着。
殺人,對于這群十五歲的少年來講,還太陌生,還很可怕。
從小到大,他們在家族的庇護之下,頂多也隻是拳腳切磋,殺雞屠狗之流。
至于殺人,離他們還比較遙遠。
“方源殺了誰了?”
“聽說是漠之分脈的一個家奴。”
“嗨,這事我最清楚了。昨晚我親眼看到,漠家的漠顔學姐帶了一幫家奴,來找方源的麻煩。”
“是漠家啊,不好了,漠北這下麻煩了。”
很多少年都看向古月漠北。
漠北臉色蒼白地坐在位置上,他也是今早剛剛得知的消息。方源居然殺了人,還殺了他熟悉的高碗!
這個高碗漠北很熟悉,在家奴中很活躍,善于奉承,又苦練過拳腳功夫,是個得力的狗腿子。
前一段時間,高碗還和他漠北對練了一會兒。想不到就這樣被方源殺了!
正因為這樣,漠北心中的震驚、難以置信,比其他人還要濃重一倍。
震驚之外,就是一種擔憂和恐懼。
面對方源這樣的殺人兇手,十五歲的漠北要說不怕,那是假話。
其實不僅他怕,其他的少年也怕。
方源兩次搶劫他們,他們每個人都和方源動過手。
“我竟然和這種兇殘至極的殺人兇手打過架?我居然還活着。”很多人都拍拍心口,感到一陣後怕。
方源殺人也就罷了,關鍵是他還分屍,把屍體剁碎了,砍成肉泥。
這也忒兇殘了!
如此的恐怖犯罪事實,深深地沖擊着少年們純真的心靈。
……
房間中,隻有學堂家老和方源二人。
學堂家老坐着,方源站着,沒有一人開口,氣氛壓抑凝重。
學堂家老沉默地看着方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一大早,就有侍衛向他禀告方源行兇殺人的事情。這消息讓他又驚又疑。
他是三轉的老蠱師了,又負責學堂這塊,自然知道一轉初階的蠱師有什麼樣的戰鬥力。
方源能殺了高碗,可以說是以弱勝強。
事實上,昨天傍晚就有侍衛禀告了,漠顔挾持方源闖入學堂的事情。
當時他并沒有在意,也沒有阻止。
他是學堂家老,目的是培養未來的蠱師,而不是保護未來的蠱師。隻有沒有學員死傷,他鼓勵暗中的争鬥。
漠顔來找方源的麻煩,他樂見其成。
一來,他知道戰鬥不管勝利和失敗,都對方源的成長有好處。二來,他也想壓壓方源的風頭。
方源連續兩次堵住學堂大門,搶了全體學員,這風頭太勁了,得壓一壓。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漠顔無功而返,留下家奴高碗。而高碗居然打不過方源,被方源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