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敢這麼跟莫老說話!”
“這小子很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曾經有次我跟着莫老去鄉下收古董,親眼見過莫老掌斃過一頭瘋了的牯牛,他以為自己有什麼能耐,敢跟莫老放狂。”
“有多少氣焰嚣張的人來咱們會所鬧事,可是莫老一出手,他們全都躺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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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所内的安保人員大笑不止、議論紛紛,有些看熱鬧的人也搖頭不已,他們都是會館内的常客,不止一次見過莫威出手,對顧桢這個‘毛頭小子’想捋虎須的冒失行為感到萬分可笑。
“哼!狂...”莫威冷聲哼道。
顧桢搖搖頭,對這些閑言碎語沒必要做理會,隻是把手指輕輕在身前的桌子上敲了一下,就見從桌上的杯子裡濺出一滴水珠,顧桢屈指而彈,那水珠就像流星劃過,‘嘭’的将牆壁炸出了個碗口大的洞。
“...妄...”
莫威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把後面的‘妄’字都咽的變了聲調,鴉雀無聲的寂靜中就像突然傳出聲狗叫,大家明明想笑卻又不敢發笑,那滴水珠在這少年手中竟然比子彈、手雷的威力還要大。
如果換個尋常修士來,憑借與顧桢如今相同的修為,自然難以有滴水成雷的手段,但堂堂太玄道尊又怎麼會是尋常修士,憑借強大凝實的神念,一分真元也能使出遠超普通修士十倍的能力來。
“怎麼樣?變個小戲法兒,我這手還算可以吧?”
顧桢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這手道術對于他來說也的确是微小到不能再微小的事,可在衆人眼中卻不啻于天人之舉,跟他一起來的學生還好,早就見識過飛葉斷樹的手段,現在隻是‘大佬牛批’、‘大佬威武’的狂贊彩虹屁,而向他尋滋挑事的幾個人感覺就不好了。
“如果...如果...”何銘想到恐怖處,身體忍不住一哆嗦,有液體順着褲腿滑落下來“走!趕快走!我不能繼續在東江待着了,離徐少他們越遠越好,他們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惹了怎麼樣的存在?我要讓老爹趕緊幫忙轉學回老家,從此以後再也不回東江,這不是我應該參與的争端。”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何銘腦袋雖然不算靈光,但無疑做了個極為正确的決定。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齊姐感覺自己腦子裡一片空白,轉頭看向莫威,隻聽見他在喃喃自語:
“宗師?不!宗師應該還使不出這般手段,起碼我見過的宗師絕對沒有這麼恐怖。難道是大宗師?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個年齡的大宗師,他是怎麼修煉的?身後又站着何等恐怖的存在?”
莫威光是想想就感覺不寒而栗,普通人不知道大宗師的厲害,可是他做為易氣有成的武道中人,太清楚這些存在的恐怖,洗髓換皿,精氣如熔爐,放在古代就是萬人敵的不世猛将。
縱使現代有槍械的威脅,也掩蓋不住大宗師的鋒芒,因為他們的力量、精神、速度和反應都太強、太快了,除非用軍陣在曠地形成火力封鎖,否則你有槍械我有神功,子彈沒有射出,你的人就已經死了。
更讓人畏懼的是能培養出少年大宗師的存在,除了傳說中‘一人破軍,隻手鎮國’的武聖誰能有這份手段?
“譚市大學城那邊給的資料裡他明明是個鄉下長大的普通小子,就算出身均縣武術世家的夏韻能教他,又能教出多少本事?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裡搞錯了!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齊姐心如亂麻,顫顫巍巍不敢有所動作,她平常雖然也自诩頗有智慧,但真正靠的是身份和背景,說到底不過是個平常女子,面對見所未見的強大手段也變計拙智短起來。
“無關的人都散了吧!我們還有些話要談。”
顧桢對圍觀的人等擺擺手,衆人紛紛慌亂的奪門而去,流雲會所分布了衆多的小廳,因為聽到手下彙報何銘與顧桢等人起沖突後,齊姐有意将後來的賓客延請到了别處,所以這個小廳裡的人并不算多。
何銘幾人戰戰栗栗,既想随衆而溜又不敢走,顧桢冷聲而斥“記住我的話‘與人為善就是與己為善’,滾吧!”,幾個纨绔子如聞大赦連滾帶爬的朝外奔逃,唯恐遲了一步。
“你們也去外面活動活動吧。”顧桢遣散衆人後對跟在他身邊的學生說道。
衆人依言向外走,李楠猶豫再三終于咬牙鼓起勇氣道:“大佬!我想留下!”
陳嬌聞言轉過身來,其餘學生見狀也紛紛停了腳步。
“哦?留下注定會遇到非常大的危險,随時都可能有生命之憂,可要認真的想好了。”顧桢不置可否的說道。
李楠點頭肯定道:“在家時父母經常教我要學會審時度勢、把握機會,直覺告訴我遇到您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機會,如果錯過了我一定會追悔莫及。”
“我想跟着大佬學習,走到哪裡打倒哪裡,老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我惹事了,soeasy!”陳嬌伸着v字手勢賣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