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南城那處草廬之内,老和尚閉眼冥想,他突然睜眼,滿臉默漠然:“這就是你心聖的弟子?這就是在事上磨?誤人子弟罷了,你本身也說了你的學說也隻能拯救時弊,那麼你又憑什麼說萬物一體之仁,聖人之道吾性自足不就是枯禅嗎?”
原來老和尚是原本是那心聖弟子,但是六千年前西方那尊大佛的東來壞了他的心智,以至于這個原本坐鎮小鎮的心學一脈的作為有望冠聖的聖人弟子,居然直接拿起剃刀剃去了自己頭上長發,并且就此抹了自己的脖子,算是真正的另外一種從頭開始。
從此這個心聖一脈的護道人變成了最反心學,并處處著說地位那位世間最能打的儒家冠聖,以至于真正把當時如日中天的心學一脈引入坐禅問佛的苦禅境地,完全忘了心聖所謂循循善誘諄諄教導的:“知行合一。”
讓得那個遠在天外的聖人也勃然大怒,但心聖怒的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學脈被壞,而是這真正近道的補救時弊的大道被引入異端,讓人心再次日夜下流,所謂人心似水長流下,就是如此,世間的學問一旦失去人心,想要要彌補找回可就難了啊!
還有就是自己那個有望冠聖的弟子,居然就這樣走入自己以前嗤之以鼻的佛道,這位最這才是這位最護犢子的聖人分出一份大道下來與那尊大佛大打出手的真正原因。
至于什麼以獅象之鬥妄圖偷出大逆不道的真龍,從來都隻是他第一次不講道理的道理而已。
在這方天地佛道儒三家曆來有時時舉行的三教論道,其中道子剃發為僧,佛子續發為道,或者讀書人棄儒歸道,剃發歸佛的事都常有發生,所以自家弟子被拐走了,從來都隻是自己弟子不争氣而已,其實怪不得旁人。
但那一次是心聖第一次真正不講道理:“除了為自己的得意弟子外,還未那人道終不是佛道,無關對錯。”
千裡之外的東冥鎮,林雲遠遠看向外界,他隻是微微一笑,知行合一對你來說的确講得太早了,但是又何至于此,像是再說千裡之外那處天地的老和尚又像是在說江塵。
最終他微微看向遠方道:“破山中賊易,破心中賊難。區區剪除鼠竊,何足為異。若諸賢掃蕩心腹之寇,以收廓清之功,此誠大丈夫不世之偉績。”
一句話說完天地間異象橫生,地上老狗匍匐嚎叫,兩抓附耳,似乎這句話讓他痛苦至極。
林雲目光微凝,他看向老狗莫名其妙的說道:六千年前的一隻天字級大妖,卻做了六千年的老狗。就當真隻是為了一場祖元之争,遺留的剩餘氣運?”
“以獅象之鬥,對接一場祖元之争,當真好大的手筆。當年那場大戰如果不是那位佛教最早的那兩尊大佛中的一個,以特殊手段隔絕出一座小天地。我還當真不敢讓你們在這裡胡作非為。一場獅象之争,即便對比當年那場祖元大戰,其實也隻稍差一線而已,要是不犯我忌諱,讓得李道行堕入魔道再入枯禅,我哪會……”
當然那時所謂的祖元,實在為真龍鲲鵬的兩個大妖,其實還隻是兩個小家夥,如果他們再忍上一個時會就算是天尊,佛陀也未必不可以鬥上一鬥,就算鬥不過要逃誰有攔得住?
老狗聽到這一棕秘聞竟眼中閃放着光芒,這種表情竟然與一個人能表現出來的驚訝相差無幾。
但旋即便又按耐下去。
老人仿佛沒看見它的表情,隻是繼續道:“其中過程我也不想多說,但如今真龍鲲鵬重現,隻要等那個老和尚重新回來,你便可以重新恢複真身。
我想知道你那時的選擇是什麼,那個老妪的确死得不能在死了,但她并沒有殺你,而是隻是封禁了你一身修為,把你打回原形,這就已經能說明很多事了。
“那她到底想做什麼?”老狗突然口吐人言,但絲毫不敢顯露一丁點不滿。
但林雲好像并不奇怪,他道:“那你還算聰明,不然那位一個時運的布置。我不相信就隻是這麼簡單。”
而這個老妪想為天下萬族找一條真正大道,但它就這麼死了?
一個時運三百六十年長嗎,對于你們這些長生久視的畜生來說的确不長,但他是誰啊?用短短三百六十年布置出來的,讓我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誰知道那場龍争鲲鬥的落子,跟她到底沒關系誰也不知道。畢竟當時她可是就出現過的,他走了我信?但我不相信他沒有其他後手。
老狗聽了這句話立刻戰戰兢兢,其實老狗一句她想做什麼,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但它還是聽糊塗了。
其實它不明白也正常,因為很多背後的大佬都還沒真正搞明白,這個老妪到底是不是那位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