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必之在夏星辰的房間等了許久都不見那人回來,後來在客棧逛的時候,聽孟傳心說,才知道孟傳情也不見了。
直覺事情有變,他便匆匆過來找夜未央。
恰巧莊伏樓感應到勞桑心有危險也往這邊趕過來,兩人這才相遇同時往這邊趕來。
夜未央聽了冉必之的話,眉頭微皺,用右手指敲着大腿,慢慢道:“孟傳情他不是膽小的人,所以肯定不會無故失蹤的,定是有人設計了他……而夏星辰……她和孟傳情一起失蹤肯定是有聯系的……這個女人毫無用處,唯有一身機關術能為人所用,她既然和孟傳情一起失蹤,那麼定是有人想用她的機關術困住孟傳情……夏星辰隻追随強者,絕不會輕易受人控制,而也沒有人能輕易用武力制服她……所以,一定是控心……整個飛龍引,會控心的隻有農兒一人……南……老闆娘近來與農兒走那麼近,難道是她想利用農兒控制了夏星辰……她困住孟傳情又是為什麼呢?
是知道了我與孟傳情的交易,想阻擾我?
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夜未央說話的聲音不大,在場的每一個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三人聽完他的猜測,表情不一。
霍嫣華一頭霧水,冉必之已然習慣他的高深莫測,而莊伏樓則抱着瀝皿劍一臉震驚地看着夜未央。
這是什麼人?
一句話就能聯想到這些,真是太可怕了!
問道:“你的意思是孟兄弟被飛龍引的老闆娘囚禁起來了?
”他有些懷疑,在自己的印象中,老闆娘對孟傳情很好,怎麼會害他呢?
夜未央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莊伏樓當做了怪物,他擡眸看向冉必之和莊伏樓,道:“總之,這一切應該跟農兒有關系,隻要找到她,我相信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
冉必之點頭,抱着陌陽刀率先起步走了,夜未央卻在身後叫住了他:“喂!
必之,你要背我!
”
冉必之扭頭看着他,一臉的不屑,這人怎麼越來越像娘們了。
冉必之背起夜未央,埋怨道:“你還是想辦法早些恢複武功吧!
不然你受罪,我們跟着吃苦,淨耽誤事。
”這人有武功的時候不知道多潇灑,以往都是屬下有難他現身相救,如今失去了武功,倒反過來讓屬下救他了。
日日奔波賣命本來就很辛苦,還得分心保護他,一點休息的時間也沒有,也難怪冉必之會抱怨。
夜未央當即給了他一個爆栗,“趕緊走,回去找小白算賬!
”
幾人穿過密林,隻走了幾步,就見霍春秋匆匆朝這邊奔了過來。
夜未央一愣,人還沒走近就沖霍春秋喊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
霍春秋走近幾人身前,道:“桑心不放心你,非要讓我回來救你……”話未說完,就聽夜未央吼道:“她讓你回來你就回來?
”
夜未央隻覺得頭疼,降低了語氣,道:“蠢小子!
你怎麼能把六日一個人留在樹林裡,她傷的那麼重,不趕快治的話會死的。
”
霍春秋隻覺得憋屈,先救誰都有錯,至于這麼來回奔波嗎?
正想着,就聽夜未央道:“你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帶我們去找六日。
”
霍春秋将幾人帶到與勞桑心分别的地方,卻并沒有在樹下發現勞桑心的身影。
霍春秋一着急,一棵樹一棵樹繞過去找着,“哪去了?
明明在這裡的……”
夜未央掃視地面一番,對急得亂轉的霍春秋道:“别找了,六日應該是被人帶走了,暫時不會有危險。
”
霍春秋扭頭看他,“怎麼會沒危險!
萬一是被仇家帶走了,她不是死定了!
我要去找她!
”說完,急切地要離開。
霍嫣華一把拽住他,“哥哥,你冷靜一點,聽未央公子的。
”
夜未央指着地面的馬車印,道:“如果是仇家的話,會當場殺了她,何必将她帶走。
這輛.馬車應當是富貴人家所有,看這車印,應該是去武陵鎮了,我們回去查一查便知道是誰救了她。
”
莊伏樓看向霍春秋,也勸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們先回去吧。
”霍春秋雖然還放不下心,但也隻能跟随幾人回去。
幾人剛走了幾步,忽聽見遠遠地有琴聲傳來,空靈飄忽,似夢似幻,驚得幾人心頭一震。
莊伏樓感覺奇怪,喃喃道:“這琴聲中怎麼有一股懾心之力?
”
夜未央猛地擡頭看向天際,喃喃道:“懾心術!
難道她已經和商羽落開戰了?
”
冉必之,莊伏樓和霍春秋三人都感覺到了異樣,急忙運功抵抗,霍嫣華不懂武功,站在原地似是癡了。
莊伏樓急忙拉過她,将手抵在她後背為她運功抵抗懾心術的侵蝕。
冉必之見背上的夜未央安靜的很,便問道:“你怎麼樣?
有沒有被控制?
”
夜未央淡淡道:“放心,區區懾心術,能耐我何?
”心道:彈琴的應該是秋雙心,隻是借助琴音之力擾亂人心,并不如農兒直接使用的高明,可以控制人心。
所以,這點功力,還不足以擾亂他的心智。
武陵鎮,金山客棧。
商羽落調息罷便提着劍出了門去。
剛步入大街,就聽身後傳來琴聲,伴随着秋雙心冷然的聲音:“商羽落,你還想往哪裡去!
”
商羽落扭頭看去,隻見秋雙心和農牧夫并排而立,眉目含怒地看着她,眼中有着深深的敵意。
她不解問道:“樓夫人,此話何意?
”
秋雙心懷抱魔音琴,忽地白影蹁跹,躍向金山客棧房頂,俯視着商羽落,道:“我雖然久不經江湖,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你膽敢與我為敵,就是自找死路。
今日,你休想逃得出去!
”說完,素手輕撥琴弦,玄音忽起,震懾了大街上的每一個人。
暗含攝心之術的魔音,将人群盡數退散,紛紛躲進屋裡。
刹那間,大街上就隻剩商羽落和農牧夫兩人。
商羽落揚聲道:“夫人有話何不直說,不知商某何處得罪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