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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〇五章 娶悍婦莊氏撒潑 為勸架慧茹受傷

紅鸾記 潇騰 3384 2023-04-12 00:56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我們再來看看我們的大女主坤娘輾轉回到家鄉的情況吧!

  由于連下了兩場透雨,田裡的幹旱有所緩解,所有的鄉鄰們全都下地去了。

  先是把地深深地犁上一兩遍,上了農家肥,再将地整理地平平整整,挖出澆水的溝渠,歸成一壟一壟的方塊,然後就是播種了。

  這個季節是小麥播種的好時候,除了小麥,大多數人家還都種了蘿蔔白菜菠菜大蔥等過冬的蔬菜。

  田野裡洋溢着熱情的歡聲笑語,農民們隔着一壟壟的地,也能拉上家常說上話。

  這大概就是百姓們最幸福的時刻,他們似乎是完全忘記了上天和皇家賦予他們的苦難,滿心裡都盛載着對豐收的希望和喜悅,那嘹亮的吆喝聲,撒歡的牲口叫聲,孩子們在田野裡的追逐打鬧聲混成一片,便是個行人路過,也能被他們的幸福所感染,所觸動,嘴角也禁不住綻開了笑容。

  少康帶着媳婦趙春蘭正在地裡挖水道溝,一人在左一人在右,邊幹活邊聊天,一點也不覺得累。

  坤娘和四奶奶正在把早已泡好的麥種往地裡播種,坤娘用鋤頭刨坑,四奶奶撒麥種,兩個人也是一般喜孜孜的,一邊幹活,一邊叙說着分開這段時間各自遇到的奇聞怪事。

  四爺在坤娘進京的這段時間裡過世了。

  坤娘也是到了家才知道,少誠和坤娘一起到祖墳為四爺燒了紙磕了頭,才返回去的。

  四爺的身子骨自打摔倒之後,一直都沒有好利索,活動不靈便倒在其次,隻是四爺特别愛吃,飯量極大,在這災荒年間,就總是難以滿足他的胃口,他漸漸消瘦下來,身體的抵抗力也愈來愈弱,終于一病不起,就這樣去了。

  四奶奶伺候他到老,少康夫婦給送的終,他也沒什麼遺憾的了。

  四爺去世後,四奶奶倒是像得了解放,通身跟換了個人兒似的,見天地樂呵呵的,再也不抱怨了,時常地幫着春蘭幹點家務活,坤娘回來後,竟然主動要求跟坤娘一起下地,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稀罕事兒啊!

  靜琳自打那年跟高士虎去了山西,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曾在去年過年的時候來過一封書信,說是生了一個女兒,一切都好,讓母親和哥哥們不要記挂,其他的消息就沒有了。

  話說戰豪和玉錦的女兒何慧茹自1869年嫁到芝田史家後,倒也過了一段舒心的日子。

  那史秉光雖不是什麼讀書人家的孩子,倒也樸實,沒什麼心眼子。

  夫妻兩個有商有量,本來也算和氣。

  史家公婆史沛遠夫婦本來是在芝田鎮子上開了一家糧油鋪子,鋪面雖不很大,生意倒還可以,尤其是在災荒年間,糧油價格大漲,若是他家本錢大些,隻怕就發了财,小本的生意雖利少些,卻能顧得家裡吃喝周全。

  本來是不錯的日子,倒讓這史沛遠的老婆莊氏給攪和得不成個樣子。

  卻原來這史沛遠生有兩子兩女,秉光乃是長子,次子秉祥也是個膽小的人,還有兩個妹妹也都出嫁生子了。

  慧茹嫁過去兩年後,秉祥娶了楊氏做老婆,多年間的平靜被打破了。

  史沛遠原有一處庭院就在櫻桃溝的老溝裡,這庭院倒也清幽,正房三間,還有兩間廂房,雖是數目不多,但是開間都比較大,院中栽種着棗樹石榴樹,莊氏是個挺愛幹淨的女人,給打理得整潔有序,十分溫馨。

  長子成婚的時候,何家和史家的經濟也都還不錯,為表示誠意,史家又買了一塊地,修了一所庭院給秉光兩口子成親用。

  

  然而過了兩年秉祥成親的時候,史家已經沒有能力再置一所房子了,況且史沛遠喜歡小兒子的性情,想要留小兒子在身邊,于是就将廂房兩間整修了一下,就給秉祥成親用了。

  楊氏進了門,不免會去慧茹家裡走動,發現慧茹家裡寬敞明亮,屋裡家具都是成套的大件木器,心中大為吃醋不滿,回來就向秉祥抱怨。

  可是秉祥是個溫吞性子,并不還口,也不去爹娘那裡訴說,再加不可能去找哥嫂的麻煩,楊氏便更生氣了,不時在家打雞罵狗,指桑罵槐。

  秉祥聽得煩了,大不了就和爹一起下地幹活,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莊氏跟楊氏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婆媳倆,那莊氏也是個兩面三刀,嘴甜心狠的角色,不上幾個回合,兩個人就你來我往,争吵不休。

  争吵厲害的時候,莊氏就撒潑打滾,坐地号陶,楊氏也不甘示弱,拉來街坊四鄰評理,鄉鄰們拉架不成,隻好将慧茹這個大嫂叫來幫忙。

  慧茹本是個嘴笨手慢的姑娘,在家裡原是父母哥嫂手心裡捧着長大的,根本不會吵架,見此情景,也不能不管,隻得上前拉架。

  孰不知她不來倒好,婆媳兩個是勢均力敵,各不相讓。

  她這一來,惹起了楊氏的心病,竟揪住慧茹大罵起來!

  莊氏和楊氏厮打起來,連帶着慧茹也挨了打,慧茹也不會吵架也不會還手,竟然被她兩個打了兩個耳光,莊氏揮起扁擔打楊氏的時候,楊氏利索地躲開了,倒是一扁擔打在了慧茹的腰上,慧茹當時哀嚎一聲,便倒下了。

  街坊鄰居一時拉不開,誰看到莊氏那大扁擔揮舞都害了怕,此時看到慧茹被打倒,都趕緊上前去打抱不平,指責莊氏。

  莊氏一看打錯了人,一時也抹不開臉,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動靜驚動了村裡所有的莊戶人家,不知是誰終于将在地裡幹活的父子三人叫了回來,秉光一看妻子被打倒在地,心疼不已,抱起妻子就回了家,也不管史沛遠夫婦和秉祥夫婦怎生了事了。

  慧茹的心都要碎了,真是沒想到,成了親,會過上這樣的日子,遇上這樣的婆婆和妯娌!

  慧茹這一扁擔傷的可不是地方,請了大夫來瞧時,卻說傷的是腎部,隻怕暫時不能起床了。

  那腎乃是生命之源,如今被傷,恐怕一生都要在腰上受罪了。

  況且最重要的是,此刻腹中已經有了胎兒,連好藥也用不得,就算是麝香膏藥也不能貼,隻怕動了胎氣。

  胎兒暫時無礙,但是母子倆的情況都不好說,隻好靜養,不得勞累,不得生氣,而且硬飯不能吃,隻可吃些軟爛好消化的,以便加重腎髒的負擔,傷勢更難痊愈了。

  秉光氣得牙癢,然而都是至親,他也沒辦法,隻得在家好好照顧慧茹。

  此事傳到石灣,戰豪和玉錦忙來探望,玉錦抱住女兒大哭,戰豪也是籲聲不斷,不知如何是好。

  玉錦不願意回家,就住在女兒家中伺候女兒。

  很快坤娘和少康也知道了,一齊來到櫻桃溝看望慧茹。

  少康看到姐姐身懷有孕尚且被打成這個樣子,氣憤不已,一言不發地獨自出了門,留下坤娘春蘭陪着舅媽和表姐。

  他來到櫻桃溝史沛遠的家中,一腳就跺開了門!

  對着院子就大聲喊道:“是不是我哥不在家,你們史家就當我姐娘家沒人了?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嗎?”

  史沛遠夫婦和秉祥夫婦聽見都趕忙出來,史沛遠知自家無理,隻将好言安慰少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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