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枚一臉尴尬,水杯拿在手中,放也不是,拿也不是。
方陽收拾了一下桌子,不解道:“楚公子和翠兒的薄禮?”
錢管家指了指身後帶來的東西,“對,因為之前楚公子和方姑娘走的匆忙,老爺也喝醉了,來不及表示,所以特意囑咐老奴把這些東西送過來。”
崔春花根據方翠之前說的判斷道:“錢管家,說的楚公子,可是鐵府的下人?方兒的相好。”
錢管家笑道:“崔大娘,你這話說的可不太尊重楚公子,他雖然是鐵府的下人,可楚公子可是伺候鐵府三小姐的人,這身份可是比富家公子都高貴不少。”
崔春花想起兒媳婦說的事情,懷疑道:“錢管家,一個下人而已,他會不會是雞鳴狗盜之輩,你和吳老爺是不是搞錯了。”
錢管家聞言一怒,這老娘們,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屁話,不悅道:“崔大娘,我看在你是方姑娘叔母的份上,才對你客氣了一些,你可不要不知好歹,竟然說楚公子是雞鳴狗盜之輩。”
方陽夫婦見錢管家這麼說,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難道她們都想歪了,方翠說的都是真的,不過一個鐵府的下人,值得吳老爺巴結嘛。
方翠看着錢管家身後的幾個大箱子,皺眉道:“錢管家,你為何要送這些東西到這裡?”
錢管家笑道:“楚公子和方姑娘不是準備成婚嘛,我家老爺本來也想吃杯喜酒,不過,方姑娘和楚公子不準備辦成婚宴,我家老爺也不好意思厚着臉皮過來,所以就命老奴把這些東西送過來,了表心意。”
幾人聞言都是一懵,方陽問道:“成婚?”
錢管家見方陽一臉疑惑之情,一愣道:“方姑娘,難道這件事你還沒告訴他們?”
方翠冷淡道:“沒說。”
錢管家一拍大腿道:“這麼大的好事,方姑娘,你怎麼還沒告訴他們。”
方尚堂驚訝道:“方兒,你都準備和阿楚那人成婚了嗎?”方尚堂是方翠最親近之人,這才見過一日的人都已經準備談婚論嫁了。
方翠見幾人都看着她,似乎尋求她的答案,方翠隻好道:“是的,叔公。”
阿楚本來就是戲言,就為了騙吳長興,她怎麼可能将這事告訴家裡人。不過此時,方翠當着錢管家的面,卻是不得不這麼說。
方尚堂當了真,“是好事,方兒,你怎麼還瞞着我們,不過叔公對這個庒楚不怎麼了解,但是,隻要你喜歡,叔公也會高興的。”
錢管家附和道:“是啊,是好事,所以我家老爺才讓老奴來送禮來了。”
苗枚放下水杯,笑臉問道:“錢管家,喜歡方兒的那人和吳老爺是何關系?怎麼還給翠兒送禮,還勞煩錢管家親自過來。”
錢管家恨不得把關系說的越近越好,“楚公子是我家老爺的兄弟,所以方兒姑娘自然也是我家老爺的弟妹,老奴當然要親自來。”
錢管家此言一出,崔春花和方陽夫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之前方翠也說過這話,但方翠這麼說,和錢管家這麼說,完全兩碼事。
方翠這麼說,崔春花和方陽夫婦隻覺得方翠在騙人,但是錢管家這麼說,那含義,可就值得細細揣摩。
錢管家也沒搭理一臉熱情的崔春花和方陽夫婦,錢管家目光隻集中在方翠身上,看她渾身成熟,翹屁股大兇,心想,“難怪,我家老爺之前會喜歡這女人,看着就帶勁。”
“錢管家,這後面不知道挑着什麼東西?”崔春花一臉好奇的看着後面箱子。
錢管家指揮家奴道:“來人,把東西打開。”
家奴打開蓋着木箱的蓋子,滿滿的一箱大米。
錢管家道:“我家老爺知道方家村最近一年收成不大好,所以為了消除方老爺子的煩惱,特意帶來了二十擔大米。”
方尚堂都震驚了,“二十擔?”這可是夠方家村的人吃一陣子了。
錢管家點頭道:“不錯,”說着又叫人打開了最後一個箱子,“這是我家老爺祝福方姑娘和楚公子締結良好的禮物。”
苗枚心噗噗的看着那打開的箱子,暗忖:“青玉各式佩、白玉各式佩、水晶各式佩、金珀各式佩,珍珠手串、翡翠手串、珊瑚手串、沉香手串各兩串。”這些東西可都是女人最喜歡物甚。
方翠皺眉道:“錢管家,吳老爺怎麼送這麼大的禮?”
錢管家笑了笑,“隻要方姑娘,不嫌棄就好。”
方翠想了想,道:“錢管家,這些東西你帶回去吧。”方翠又不是傻子,肯定是因為阿楚的關系,吳長興才如此,不過她還是想不明白,以吳夫人内閣大學士之女,怎麼還用巴結鐵府,難道素姑娘所言并不準确?吳夫人并不是内閣大學士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