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高縣城,對外情報局的“農場”情報培訓中心乙部――原苟二家的宅院裡燈火通明。
四五間的改為教室的廂房裡都坐着幾個大明人士。
一個個神情嚴肅。
門窗關着,除了門口挂着的數字代号牌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文字标記。
李炎逐間的進入房間談話――廂房裡的大明人士全部是經過對外情報局長期培訓準備外派到大陸上去得元老,他們将分頭去各地執行情報搜集、布點和貿易行動。
為下一步的大陸攻略打好基礎。
這裡沒有郭逸的廣州組和常師德的雷州組――這兩個組目前等于是在半公開活動。
廣州和雷州現在都屬于黃區,集中在這裡開會的都是即将前往橙區和紅區的人員。
他們是冒着極大的風險的,正如為他們來進行衛生講座的時部長所言:最大的危險不是大明無能的特務機構――他們連野蠻人的情報系統也破壞不了,而是整個古代社會的衛生環境。
每個外派人員都簽署了志願書,并且按照要求寫下了遺囑――有些人不願意寫。
“我在這個時空即沒有孩子也沒有家人,還寫這個做什麼。
”
童貫就是其中之一,作為安裝公司的負責人,D日之後一直在建築總公司搞設備安裝,對外情報局挂牌子之後他立刻報名要求出外勤。
現在終于如願以償的成了“長江特遣小組”的組長。
所謂“長江特遣小組”是對外情報局搞得一個長期情報搜集項目,主司長江流域的軍事要點、交通樞紐的地理調查。
對重要的渡口、津關進行必要的地理測繪,同時搜集沿江上下經濟、社會、政治團體的情報,作為穿越集團進行備選方案之長江攻略的決策基礎,行動代号按照童貫自己的提名叫“鴛鴦茶”。
除了這個特遣小組之外,情報局還将同時向杭州和北京各派遣一組情報-貿易人員。
利用山海兩路的體系進行布局。
另外,遼東組的人員也将随廣州組人員先期前往廣州,準備通過李洛由的安排進入遼東。
在黃區和紅區同時展開四組人馬,在對外情報局曆史上還是頭一次。
将有十幾名元老同時接受外派任務,這樣的大的手筆讓元老院有些擔憂。
但是在盡快展開大陸謀略,獲得更多的物資、人口和資金渠道的前提下,這個風險還是有必要的冒得。
每一組的組員都已經熟讀了任務書――看完之後就要回收,這裡的一片紙都不許被帶出去。
李炎此時正在向他們進行最後的任務傳達,内容是關于進入行動去的交通安排和萬一遭遇特殊情況之後的應對預案。
每個組走什麼路線,采用什麼交通工具全部是保密的,每個小組隻知道自己的交通方案。
隻有李炎知道全部的細節。
在其中的一間最大的屋子裡,坐着本次行動中規模最大的潛伏小組:“長江特遣小組”。
這個小組的四名成員此刻正在屋子裡喝茶打屁。
盡管多數人經受了長達半年以上的訓練,同時對大明的反間諜能力其安全嗤之以鼻,但是在即将要潛入敵人腹地的前夜,每個人的内心還是感受到緊張和壓力。
他們喝着濃茶,天南海北的聊着天來舒緩自己的緊張感,其中有幾個又有了抽煙的欲望,不過煙已經被他們自己戒掉了――他們要去得地方香煙是稀罕的海外貨,連抽煙鬥和水煙恐怕都不成。
崇祯在其統治的十幾年裡經常間歇性的搞戒煙運動,最嚴重的時候抽煙甚至可以殺頭。
為了避免惹上無謂的麻煩,幹脆戒煙是最好的辦法。
“咱們這一去,就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了。
”童貫喝着茶說道。
“我看得三四年。
”張彪說道,“古代的交通條件,沿着長江的各州縣都走一走,就是舊時空有汽車有火車也得不少日子。
”他說着玩弄着手裡的一枚永樂錢,這枚錢不時的在他的指間變換着,一枚在變成三枚、四枚乃至五枚。
一會又全部消失。
張彪是曆史學碩士研究生,魔術愛好者,擅長硬币魔術,在準備投身情報工作時又苦練各種“手技”,準備以江湖藝人的身份作為偵查掩護。
他将是童貫的主要組員。
“要在太平年景,倒還好說。
這三四年可都是大明的末世。
”吉谏章有點不放心的說。
他一身師爺賬房的打扮,吉谏章寫得一筆好毛筆字,在情報局又經過這方面的特訓。
童貫卻滿不在乎:“真正大亂的時候還沒到來,這會我們要去的長江沿岸各個州縣還是有王法的。
再說我們還有個武林高手護衛嘛。
”
徐天琦說:“我對武林高手不大信任,甯可多帶點子彈來得可靠。
”他原本在外事部門工作,因為眼下外事部談不上多少工作工作很無趣。
臨時決定投身情報工作――他受訓的時間比較少。
童貫準備把他安排在情報站,作為常駐人員。
徐天琦的專業是英語――這當然派不上用處,但是他本人對江淮方言頗有研究,也算是一種有用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