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望一眼,似乎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疑問,然後再次一起看向了這幾個人。
畢竟在中原這個地方成長起來的人,更加明白一些深層次的東西。
何況兩個人都是權利的好手,雖然如今結局不一,但是幾十年來的風浪,注定讓兩個人比别人多一些想法。
因為這事如果是扶桑國國事的話,這邊的接觸就是朝廷對朝廷之間的事情!
雖然中原從來就沒有看得起過扶桑國,甚至中原割據分裂之後,都對扶桑這個小國不屑一顧。
但是其實這個時候,正是扶桑國國内平安時代開始。這在扶桑國的曆史上,可以說是最有活力的一段時間。不過中原人固有的思維,認為扶桑人太過野蠻,沒有開化的地方,不值得太去關注而已。
這種固有的高位思維,就是在中原境内的不同割據勢力,也是有着相同的想法。如同中原地區看不起嶺南和大理,這些偏遠地區的政權一樣。這種害死人的看法,人人無法改變而已。
燕敬權和陳誨兩個人雖然是大佬,也沒有了解那麼多。不過對于這權謀之間的道道,他們親身的經曆看來,可是真有體會。
如今遊骅舍和張洎兩個人,不去找朝廷解決事情,卻過來這逸群樓找人,卻顯得有些突兀了!難道隻是意外的遇見,或者是臨時間的起意?
陳誨如今的境遇,倒還好理解一些。畢竟歸降來到唐國以後,曾經掌握着唐國最強的百勝軍。
可以說陳誨在閩地和唐境,簡直就是一個異數。當初不管是閩地歸降的君臣,還是楚地歸降的君臣,居然沒有一人能有如陳誨一般都是一生風光。
因為陳誨自己一直得到重用,就是子弟如今還是朝廷重員。自己又聰明的在輝煌的時刻退下來,百勝軍還掌握在陳家子弟手裡。陳家自陳誨乃至陳家子弟,雖然在朝中沒有達到最高爵位和職務,但是光這份信任和依賴,如今朝廷罕有人能夠比拟。
而燕敬權這一生的際遇,可以說開始一直順利。但是到了周國南征江邊之後,一切似乎都變了!
雖然算是南唐從龍開國的老人,可是因為江北戰事被俘,即使被周國送回了唐國,可是因為唐國的降藩,自此燕敬權也被皇帝閑置。
這個時代裡,一個大将被皇帝閑置,可以說就是悲哀的開始!
就好像剛剛在盛元寺坐化的邊鎬一樣,是唐國為數不多的,幾個最悲催将領之一。
不說朝廷因為勢力分派的勾當,光是皇帝,太子,主戰,偏安這些因素的影響,他們這幾個從中原周國,最終返回的将領,大家都唯恐自己不能少沾點事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