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最憋屈的就算是申公喜,本來跟随沈嫣然的他,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個絕頂高手。
此時不說心裡存了什麼心思,隻要目前金陵還是逍遙派的天下,他就還可以在金陵城逍遙,很多人都明白這一點。
當然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沈嫣然的人,代表的是沈嫣然。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人,往往别人看不清他們的本質。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整個楚南地區,将會變成張文表的天下。因為他雖然兵力有限,可是他真正的決定着兵權,負責着嶺南南漢國和南唐國的接壤。
也許此刻張文表自己都想不到,不知道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他怎麼就會連連失利了。要說他就是在周行逢的手下,如今也算是數一數二的軍閥,偏偏沒有想到會碰到嶺南這個異數。
作為集聚力量的老窩,居然被人在後方突然占領了,這是一個誰都沒有想到的意外,卻也是奇恥大辱。如果張文表連衡州城都無法奪回的話,還何以談論将來的事情。
因為楚地如今也算是地廣人稀,整個楚地勢力沒有多少兵力可以補充。這也是周行逢和張文表最擔憂,也是周行逢為什麼任張文表自己發展的原因。
張文表雖然統管了楚南大部分地區,其實真正有效管理的地盤真的有限。因為廣大地區都沒有人,實際上就是一個光杆司令。沒人沒有兵源,怎麼往外發展?
即使得到了最大的權利,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就是令張文表最郁悶,和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明明知道衡州城被占領,周圍的一些府縣被侵蝕,張文表不說派出上千的将士去周圍掃蕩,就是有幾百将士,也很容易做到清剿。可是就是分出幾百将士,如今的張文表都不敢,因為他疑心病太重。
可以說,在楚地如今的形勢,隻要手裡有幾百精銳,也足以拿下一州之地,張文表是深深知道這一點的。當初在經曆了幾十年的承平之後,可以說是人富馬強,偏偏馬殷逝後一切都變了。
光是楚南地區,僅僅幾年便被馬家的子弟,以及後續的軍閥敗光了。張文表來衡州城這麼久,好不容易集聚了一些力量,居然莫名其妙被人清算了,如今的郁悶可想而知。
四周剛剛露白,天邊已經看到一絲曙光。
郭鏡靜靜的站在湖山山頭,極目遠方山谷間的平原。這一路兩邊都是衡山山脈,中間那條完完全全的河道,便是湘水有名的三大支流之一的蒸水。
此去不過八十公裡,便是衡州城了。
看似很近,但是郭鏡明白,如果是一支隊伍的話,沒有近十個時辰的趕路,很難到達目的地。當然如果是一支特種作戰隊的話,也許可以縮短一半時間,但是郭鏡知道不現實。
從自己進入楚地發展以來,到如今進入邵州縱橫,手下培養出來的特種将士還不足五千。如今這些人都分部整個楚地,為以後的計劃打下伏筆,而身邊真正可用的,絕對不會超過八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