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拳腳功夫,不外乎近身格鬥!”劉繼興淡淡的說道:“但是不知道哥哥你是文比還是武比!”
劉繼興居然說出了後世評書的套話,看着有些渾身收斂的陳钺,不由含笑看着他。
這邊坐着的陳耕,看到劉繼興忽然的變化,雖然沒有顯露絲毫的勁氣,可是光站在那裡的姿态和氣勢,看着自己兒子全神貫注的樣子,心裡不由已經微微吃驚了。
但是他是什麼人物?雖然表面在歐陽通面前不值一提,可是卻也是一個先天高手。一雙眼睛的眼力,自然超出一般人物太多。看到劉繼興這幅架勢,别說是自己兒子,就是自己上去,隻怕也要思考一二。他眼睛瞬間收斂起來,本來平和的目光,似乎透露出一絲精光。
他沒有在歐陽通面前隐瞞自己,因為歐陽通也知道自己。他看向歐陽通的時候,令他格外驚訝的就是,歐陽通依舊坐在那裡慢慢喝着,眼睛卻看向了場中的烤肉,好像絲毫不在意兩個人的比試。
陳耕的眉頭似乎微微皺起,總感覺到自己似乎忘了一些什麼!
“何謂文比?何謂武比?”心裡即使驚訝,但是心裡素質極好的陳钺,還是抱拳向劉繼興施禮。
“文比呢就是你我不用力氣,近身比劃招式,看看誰能破解誰的招法。這樣不傷和氣,也不費力氣!武比就是你我可以随意出招,不管你我用什麼拳法掌勢,隻要在百招之内控制對方,就算是赢了。不過武比下來的話,多少會有些損傷。某拳腳力重,怕傷到哥哥了!”劉繼興居然斯斯文文的說道,一本正經的樣子。
陳钺幾乎被劉繼興氣笑了,劉繼興雖然武力過人,但是在陳钺眼裡還真不值一提。要知道陳家祖先也是以武力過人著稱,不然當年怎麼以《開天戟法》傲笑天下。後代子孫雖然不像祖先那般勇武,卻也不遜于乃組當年的七八成。陳钺自己更是陳家的奇才,十餘歲便已經習得家族的戟法,如今及冠之後可以說正是最佳的時期。
劉繼興這般不知天高地厚,連站在一旁本來擔心的陳姝,都幾乎笑了出來。不過她終究算是大家閨秀,自幼更是得到寵愛,學得女紅和琴棋書畫,就是家族裡的傳承,她都比一般人強一些。所以不但家族對她寵愛,父母伯父更把她當成了寶一樣。
剛剛被歐陽通說許給劉繼興做侍妾,如果不是陳家教養頗好,隻怕她都會出手懲戒一下,這個莫名其妙的可憐人。
“任憑小兄弟選擇如何!”陳钺忍着心裡的想法,依舊客客氣氣的朝劉繼興說道。
“哥哥盛情,某家也就不客氣了!這文比斯文不傷和氣,自然是上上之選!”劉繼興一本正經的說道,看到大家都看着自己,陳姝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态,卻含笑繼續接口說道:“吾等男兒既然有着一身拳腳功夫,曾可學那弱質女兒姿态,既然要切磋比試,自然是選那武比才過瘾!”
“小兄弟爽快!”陳钺本來也有些鄙視,聽到劉繼興的話說完,倒是看着劉繼興順眼了一些。抱拳朝劉繼興說道:“如此便由小兄弟先出手,在長輩面前以一百招為準!”
兩個人終于客套完了,劉繼興是深深的噓了一口氣。看到這些人幾乎都圍着在院子周圍,除了烤肉的兩個人,給自己和陳钺讓出來一大塊的地方,便朝陳钺拱手:“哥哥不必客氣,某家常年喜歡在山裡鑽,平時都是和野獸近身肉搏,出手不知深淺也不會留餘地,所以請哥哥萬望不必留手!”
聽到劉繼興這麼說,本來還想客氣的陳钺,終于收起了客套:“小兄弟盡情出手就好,哥哥理會的得,平時和家族兄弟沒少在這嶺北深山擒獸,請!”
劉繼興不是沒有出手,而是對對方的手法不明白,看到陳钺真的沒有先出手,不由左腳前邁身子跟進,作勢便要出手。陳钺自然看得真切,以他的身手自然不懼。既然劉繼興出手,他便也側身上前,身手便朝劉繼興拿來。用的正是陳家家傳絕學,當年江湖上極有名氣的《辟地掌》。
陳耕坐在歐陽通下手,對于自己的兒子,還是有着極度的自信。所以看着兒子出招,不由眼睛一亮,知道他在實戰上有了新的領悟。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高興,臉色便驟變了起來。原來陳钺被劉繼興錯身推着手掌,居然身子失衡直接前跌。而劉繼興看似緩慢的站在陳钺身後,一掌便向陳钺後背拍去。
看着劉繼興那一掌馬上印到陳钺身上,陳耕幾乎站了起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劉繼興确實速度不快,不過陳钺卻真的下盤被劉繼興帶開。隻能說劉繼興的神力太大?但是劉繼興如果這一掌拍下去,别說陳钺有内勁護體,光是劉繼興那天生的神力,隻怕陳钺也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