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斬馬刀和人,許多人心裡已經發寒了。
更加不要說他手中,另外一把讓人發寒的黑鳄刀了。
冷冷的看着諸人,說不出的肆意舒暢!!
退!
徒然間升起一種這樣的想法,雖然他不是江湖上,那種有名遊俠劍客,但是跟随李璟也算身經百戰。雖然他知道退的話,身後這幾百士兵,有可能會損失不少,可是面對這人的強勢,居然氣餒起來了。
自己跟随李璟多年,知道隻有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選擇。
他絕對不是膽怯之人,而是在此人面前,他明明知道不可為。對面雖然有着自己的同僚,可是自己剛剛正要打殺他,他雖然也是皇帝的愛将,他會幫自己嗎?
知道此刻,也許正恨不得被人斬殺自己。
所以想着必須要退,可是退路在哪裡!
河道湧上來的水越來越深,街道似乎也灌滿了水,而且,自上遊而來的水似乎越來越大,天還沒有黑,河道裡的水已經全是渾濁的黃色洪水,不時帶來許多東西。
再不退将無路可退,知道跑肯定是跑不掉,突破口顯然就在此人身上。何況兩邊鋪面上、門窗後面,屋頂上,還有那麼多的弓箭手,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現在顯然都是個問題。
穿着铠甲都感覺自己渾身,似乎都在冒汗。他不害怕,對于從戰場上爬出來的人,對生死看得很淡。但是緊張的是,感覺對方似乎有股無形的氣勁,在鎖住了自己。
就是這把無形的枷鎖,讓他首次在敵人面前感覺有些無力。
要知道能夠做到步軍指揮使,一則因為他是當年跟随李璟的親信,是都裡面值得信任的校尉;二來皇帝李璟沒有給金陵城,另外安排一個馬步軍都指揮使,而是把權利都交到這個防禦使身上,顯然也是對别人不放心而已。
可以看出來,李璟實在也是沒有多少人,可以信任可以用,像他這種人才,都擔當了一州重要職務,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
作為武将一員,他隻能說是将将堪就,太平時候可以統帥,而這種真正的征伐作戰,他不具備足夠的凝聚力和号召力。
而遠在府的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因為後世曆史說明,在周行逢兒子周保權手裡,宋軍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收複了楚地各州府,說明當時的楚地确實除了張文表,沒有一個真正的将才。而同樣是地盤比楚地還小的僞北漢,宋軍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收複了,因為人家有劉繼業(楊繼業)這種良将。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斬!”
一聲叱雷般的驚喝!吓得膽小的人可以坐在地上。
一直鎖定張文達的何逍遙,明顯的感覺到張文達氣機的轉變,眉頭一揚臉上居然露出了笑意。等的就是這一刻,縱身一步不由躍身而起,反手後拖斬馬刀,在手中滾起一輪圓月般的白芒,迎頭便朝張文達斬下。左手黑鳄刀居然沒有閑下,似乎輕飄飄一般在身前舞開,以防對方有不長眼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