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男頻 曆史軍事 新宋

第十八節 武學 三

新宋 潇騰 2392 2023-04-12 01:01

  當下我又和皇帝說了一些民間的趣聞閑談,不久就告退回府。

  石福趕着馬車在汴京城裡穿街過巷,我掀開車簾,微風徐來,在這炎熱的夏季裡,享受那種難得的清涼。
我一向沒有什麼排場,出行一般就是帶着石福和兩個書僮,雖然可以衣着上的榮耀顯然可見我的身份,但是如果僅從馬車看來,沒有人會知道這裡面坐的是當朝炙手可熱的人物。
有一次碰到一個京官的儀仗經過,我就讓石福避讓了一下,結果被禦史知道,把我和那個京官都參了一本,說我們兩個失上下之禮,被皇帝笑了我半天。
但是我天性不喜歡那種等級森嚴的禮儀,參便随他們參吧,我是依然故我。

  不過汴京城隻這麼大,官員和命婦卻有不少,走在路上碰見,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就在城門前的街道上,我又需要回避一次了。
我也沒有費神去打聽那是哪個大臣的儀仗,任由馬車悄悄的停在一邊,等着那長長的隊伍通過,小書僮們則滿臉的不服氣,似乎覺得我這個主人太沒有威儀了。
從排場上看起來,這次碰上的,絕對官職不小,不過我也懶得理會,隻是閉目養神。

  呆了好一會,卻發現馬車還沒有動,不禁有些奇怪。
我忍不住睜開眼睛,向那個隊伍瞧過去,一雙清徹的眼睛正好落在我眼裡,那眼神我實在太熟了——熟得讓我刻骨銘心,本以為永遠不會再見,不料這一瞬間再次目光相遇,我呆了一呆,正要細看,那轎子卻早就走遠了。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清那雙眼睛的主人是誰主……

  輕輕的歎了氣,試圖揮去這少年的惆怅,卻有點無濟于事。
我招呼一個書僮:“侍劍,去打聽一下剛才是哪位大人的儀仗。

  侍劍有點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很恭敬的回道:“相爺,那是王相公的儀仗。
”小孩兒愛熱鬧,自然會注意看這個,根本不需要去打聽什麼。

  我聽到竟是王安石的儀仗,不禁了怔了一下,苦笑一聲,揮手說道:“噢,走吧,家裡李先生他們還等着呢。

  ……

  

  第二天在樞密院的辯論實在很精彩,司馬夢求、吳從龍、秦觀把樞密院的老臣們說得心服口服,王安石對這件事心底裡倒并不反對,朝中大臣們所擔心的焦點,還是害怕損害了文武分治的傳統,給國家留下後患,另外三年之後廢武舉更張也太大,有些大臣抱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思想,得過且過,所以才會反對一些新的舉措,但在如今的情勢下,既然王安石無意反對,反而略有欣賞之意——倘不是顧忌到我的政治地位會因此更加鞏固,他可能還會公開贊同——而我又和舊黨關系良好,清流們都覺得我是“老成持重”的象征,那麼就算有小小的反對,在準備充分的司馬夢求第三人的解釋下,也就很輕易的化解了。

  當然便是司馬夢求三人,也不會知道之前的晚上,李一俠跑遍了京城舊黨名臣的府邸。

  被蘇轼直刺為“進人太銳”的年輕皇帝,的确不太把官位當回事,司馬夢求、吳從龍、秦觀輕輕易易的就被賜了同進士及第,全部拜散騎常侍,不知道因此引來多少羨慕的目光。
這中朝官雖然官階不高,同進士也比不得進士及第,但是卻是可以出入禁中,又不用天天上班的優差。
精明幹練的司馬夢求,還多了一個官職——西京精忠學院都檢點。
這個職位是樞密院商議後的結果,說白了也就是西京精忠學院的院長。

  對于這樣的結果,我相當的滿意。
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的位置,有人希望給種谔,畢竟是當朝名将,但是也有人覺得他是敗軍之将,又在左遷之中,如果把他起用為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那麼以後這個職位難免不成為左遷的位置,置武學的初衷就白廢了。
結果我一本正經的把今年二月才由龍圖閣直學士升為樞密副使的蔡挺蔡大人,推上了這個位置,讓他兼了東京講武學院都檢點,考慮到蔡副使公務繁忙,是國家重臣,又請皇帝把在賀州别駕任上的種谔給召回東京,做了東京講武學院軍訓使,主持一切訓練事宜,讓吳從龍兼了軍訓副使,協助種谔處理校務。

  因為司馬夢求和吳從龍是策畫之臣,而皇帝和王安石都知道這武學的意義在于為創建新的軍隊準備軍官,所以這些人事任命沒有遇到太多的困難。
不過以王安石的老謀深算,樞密院的不甘後人,在人事安排的大框架内,安排一些自己人進去,那是我無法阻止的事情。
而我隻要把握着訓練的權利不被庸碌之人占據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讨論就毫無意義了,無非是各個新官職的品秩、各路講武學校的人事任命之類,夠樞密院忙一陣了……而各路講武學校用哪位名将的名諱命名,那是禮部的事情,我更加懶得操心,雖然看起來這件事反倒是那些文武大臣們最感興趣的事……我估計圍繞着每一個命名,都會有無數的争論與博弈。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