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鵬被帶到了崔判官面前,崔判官撚着胡須,擺出一副和霭的笑臉,說道:“鄭少鵬,雖然我們把你提前拘來三年,可是讓你附身的人非富即貴,也算對得起你了,奈何你卻猶嫌不足,一年之内居然回魂八次,也罷,你們現代人不是最喜歡穿越時空去古代麼?本判官既然有錯在先,便送你穿越時空去一趟古代,你看如何?”
“去古代?”鄭少鵬禁不住一陣激動:“我隻有兩年可活了,去古代旅遊一番也好,不過即然隻有兩年好活,可沒機會征戰殺場、享受做大英雄的滋味了好好享受一番,兩年呀做纣王?隋炀帝?都挺有豔福的呀,妞在精而不在多,不如做崇祯好了,那時可有秦淮八豔、紅娘子、陳圓圓哪。”
崔判官撚着胡須微阖雙目,搖頭晃腦地道:“鄭少鵬,這一世我要讓你轉世到古代去,總該給你找戶合适的人家,我來問你,你可懂得醫術?諸如開顱解剖、研制西藥一類的謀生手段?”
鄭少鵬隻想着享受幾年,一聽他的話,莫非還指望我自已創業,當個神醫不成?于是笑道:“不會,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讓我去藥房自已買點藥,我還是辦得到的,至于那些藥物的成份,誰閑着沒事記那個呀?
再說那些學名我也記不住呀,至于開顱解剖,你可别逗了。華佗世之神醫,隻因說了句要為曹操開顱,便被砍了腦袋,我就算會也不敢跑到古代去賣弄呀,那時候的人太沒知識,一代神醫他們都信不過,我要是去賣弄,不被人當成邪魔外道活活打死才怪。”。
崔判官聽了臉色一僵,他壓了壓心火,又裝着和顔悅色地道:“懸壺濟世,做杏林國手,雖是風光,不過不會便不會罷,我來問你,會配制火藥、研制現代兵器麼?斬将奪旗、建功立業,亦是人生樂事呀”。
鄭少鵬歎道:“火藥麼我記得好象要用硝石、硫黃,還有一樣不記得了,不會是木炭吧?至于比例更記不住了,諾貝爾是炸藥專家,研究它都被炸得缺胳膊少腿兒,讓我這半吊子去研究這個,那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活得太長了麼?
至于現代兵器你先打我去兵工廠學習三年五年吧,另外古代的鐵也不合格呀,真搗鼓出來還不炸膛啊?你先打我去學幾年怎麼采礦、怎麼煉鋼、怎麼鍛壓,怎麼造機床好了,估計技工水平不行,怎麼也得混個工程師水平,另外現代工業水平,這些工序哪一道也不是小作坊能辦得成的呀,到了古代整個社會生産力、科技力量跟不上,空有屠龍之技,而世間無龍,那不扯淡麼?”
牛頭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道:“真是沒用,那麼來點簡單的,釀酒會麼?制玻璃會麼?神醫、英雄你是當不上了,當個大富商也不錯”。
鄭少鵬道:“釀酒不會,不過我會喝,我覺得紅星二鍋頭比茅台好喝,而且不上頭你瞪什麼瞪,你去打聽打聽,有幾個人會釀酒的,誰不是幹那一行的,還懂那玩意兒?至于玻璃我隻知道是用沙子煉出來的,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嗨,瞅啥呀,就算玻璃廠的職工也隻懂一道工序吧?不過我倒是知道有種玻璃叫玻璃鋼,有種玻璃叫糖化玻璃,電影拍特技用的,你可能不知道知道這些創意提供給那些造琉璃瓦的工匠,他們能不能明出來。”
馬面的一張驢臉拉得老長,額頭的青筋都繃了起來,他強忍怒氣道:“文也不行,武也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你說你幹啥行?你就這張嘴這張嘴,對了,投個官宦世家怎麼樣?起碼現代社會的制度你了解不少吧,随便拿出一點來,在古代都是極大的創新和進步,做個治世能臣也不錯”。
鄭少德撇了撇嘴,說道:“馬面兄,你不會是想常常見到我,所以才給我出這個主意吧?”
馬面怔怔地道:“怎麼了?”
鄭少德道:“古代的變法我記的不多,不過記得有個叫商鞅,挺受主子支持的,這小子也沒做什麼大的變革,也就是鼓勵一下耕織,廢除一下貴族世襲特權,按軍功大小授勳啥的,結果就遭到了整個統治階級的強烈反對,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宋朝那個王安石更遜,不就是在原來制度上略求改進麼?要求促進商業展、提高軍隊戰鬥力,改進一下科舉制度,就這麼小小不言的改動,結果他堂堂一個宰相,加上背後撐腰的皇上,還是擺不平,他在上面高喊改革,下邊地方官根本不聽他的,換了一撥又一撥還是不行,結果弄得兩度罷相,活活窩囊死了。
你說這些思想隻是稍稍站在曆史高度上的大政治家都不好使,我一個對古代制度、對統治階層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去瞎說些什麼現代制度,且不說符不符合那時生産力展的需要,恐怕這麼前的意識我去一說,就連商鞅、王安石那樣的改革派都得變成保守派,五馬分屍的就變成我了屬清談,清談不但誤國,而且誤已呀。”。
崔判官看着這個滔滔不絕的廢物兩眼直,半晌才無奈地道:至少知道曆史走向呀,誰得勢誰失勢,這總該知道一些吧?去攀上一棵大樹,也能安安穩穩過一輩子了”。
鄭少德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我知道那點曆史算啥呀,我倒是知道秦始皇肯定得天下,可你啥能耐沒有,就沖着你說他能得天下,你一定忠心于他,人家就養活你呀?
我知道唐朝有個李世民,底下有個李靖魏征,至于程咬金,不知道是曆史上真有還是小說裡編的,宋朝知道有寇準,後來才知道人家不是窮老西兒,家裡挺富的,忠臣是忠臣,不過挺*史局限性嘛。
更可怕的是,照着史書或者故事書上描寫的他們的個性和為人去投*他們,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上一世是歌星,客串演了一部曆史電視劇,聽請來的曆史學家講,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嚴嵩,做輔十多年,臨了抄家抄出來的财産還沒有在他之前隻做了六年輔的大清官徐階四分之一多,倆人當官前可是一樣的起跑線呐。
嚴嵩的老婆管教兒子挺嚴的,嚴世藩也不是小說裡說的那種高衙内型人物,老嚴對付政治敵手,打垮了就得,可是徐階高拱那幾位輔都是往死裡整,隻不過那些人是善終的,寫史的人就不敢不給留幾分面子,誰叫嚴嵩是被殺頭的呢書害死人呐。”
崔判官渾身抖,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來了,過了半天才哆哩哆嗦地問道:我送你去宋末或元末如何?找本九陽神功、或者獨孤九劍什麼的,當一代大俠”。
鄭少德滿臉無辜地歎道:“看書時不求甚解,老金又沒有在書裡畫個地圖,偌大的昆侖山我上哪兒找去?隻記得張無忌叫人家追着跑,然後掉下懸崖現了九陽真經,我總不能扛捆繩子一座懸崖一座懸崖去找吧?我看我不是繩子磨斷了摔死,就是被長蟲野獸咬死。就算真找到了,你以為那是連環畫啊?最高級别的武學秘笈,就象大學課程似的,肯定不會從基本知識開始介紹,我看得懂嗎?走火入魔不死也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