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寇鎮遠看來,但凡和宋豬交戰,非但要勝,而且要勝的好看,要勝的漂亮,如此才符合他契丹上将的身份,是以為了達成這個目的,專門練就了好幾套招式,以來箭反取性命,便是其中之一。
不想今日裝逼不成反被傷,尤其還是在衆多番兵面前被宋豬挑落氈帽,更是奇恥大辱,寇鎮遠如何還能忍得,口中暴喝一聲,“宋豬,給老子納命來!
”手中的重槍沒頭沒腦地照着陸登抽去。
許是适才傷到寇鎮遠的一槍,給了陸登無窮的信心一般,看着寇鎮遠勢大力沉的一槍,陸登卻是冷冷地哼了一聲,“哼!
來得好!
就讓本将教教你該如何做人!
”雙手持槍,用力地朝外一封。
滿心以為自己定能封住寇鎮遠這一擊地陸登,在雙槍交觸之際,便是發現自己錯了,非但錯了,而且錯得非常離譜,一股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抵禦的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自槍上傳來,立時震得他虎口發麻,長槍險些脫手飛出。
寇鎮遠哈哈大笑,“就這點本事,也敢捋老子虎須,豬就是豬,還是給老子去死吧!
”重槍帶着濃濃的死亡氣息,照着陸登的腦袋便落,看那架勢,分明是要将陸登的腦袋砸的稀爛。
适才一擊,已然讓陸登雙手發麻,眼下根本無力阻止寇鎮遠這一槍的落下,隻能是閉目等死。
隻是陸登手下的将領卻絕不允許有這等事的發生,尤其是梁興,立時飛馬出陣,張弓搭箭照着寇鎮遠就是一箭,“兀那番将,且吃我梁興一箭!
”
寇鎮遠瞥見這一箭飛來,心中暗忖陸登已是自己的盤中菜,于是乎手中重槍便砸為挑,直接挑飛了來箭,“無能的宋豬,來射支箭都是這般軟綿綿的,還是滾回去喝奶吧!
”
寇鎮遠嚣張的話語,落在後方番兵的耳中,立時讓他們笑得前仰後合,口中一個個地發出怪叫,“宋豬都該滾回去喝豬奶!
”
“豬奶好啊!
喝飽了在出來送死!
”
“快些滾回去吧!
”
這些嬉笑謾罵之聲落在陸登、梁興、郝猛的耳中,讓三人暗暗地咬緊了牙關,心中想着便是死,也要自這兩員番将身上咬塊肉下來。
一時間,郝猛暴喝連連,本已被瓊妖納延壓制的他,竟然奇迹般地一點點扳了回來,變回了不相上下的樣子,而陸登亦是咬着牙,朝趕來的梁興使了個眼色,二人雙槍并舉,照着寇鎮遠的咽喉、前心便是兩槍。
“哼!
似你們這等貨色,就算兩個齊上,本将軍又有何懼!
”寇鎮遠瞅見陸登、梁興的雙槍攻至,仰頭打了個哈哈,手中的重槍自下而上一撩,便是将二人的長槍撩至了半空,更是順勢将槍這般一砸,逼得陸登、梁興隻能是一牽馬頭,才算避開了這一擊。
真要論起來,陸登的槍法決計是要在寇鎮遠之上,而梁興的槍法縱然不及寇鎮遠,但相差也不會太大,可是二人在寇鎮遠的面前這般束手束腳,卻是有着兩個決定性的原因,那就是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二人都不及寇鎮遠,按照力量、技巧、速度相互克制的原則,是以隻能是被寇鎮遠壓得死死的。
二人在那裡苦苦支撐着,但即便如此,二人的落敗也隻是個時間的問題罷了,寇鎮遠的心中有着說不出的暢快,手上加緊攻勢的同時,嘴上兀自不饒人,時不時地冒出幾句來,取得梁興動作幾次變形,虧得有陸登在側,方才免于就此死于寇鎮遠手下,饒是如此,他也已然是身披三創,氣喘如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