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河東郡城門緩緩打開,護城河的吊橋被緩緩落下,烏泱泱的士卒手握着長矛刀劍等兵器從城裡小跑出來。
按道理沖鋒在前的應該是騎兵,不過袁紹本身就缺馬匹,河東郡又已經被攻破,騎兵就都給送去了河南那邊,目前河東郡隻有步兵和一千人左右的騎兵。
這一次,呂翔調集的全部是步兵,隻有他自己騎着一匹馬。
看到城裡開始往外走人,張建軍的手高高舉起,待城裡走出有上千人後,他的手狠狠揮下,大吼道:“開炮!”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早就已經準備就緒的炮兵營士兵們,點燃了冷卻了将近一個時辰的火炮,二十門齊發。
轟轟轟轟轟……
一枚枚炮彈被打出去,直接沖入人群,最後在人群之中炸開,瞬間城門處成為一片煉獄,滾滾濃煙下,慘叫、哀嚎、大哭、呐喊各種聲音不絕于耳。
有幾枚炮彈直接被打入城門裡面,一枚在城門過道炸開,還有三枚在落在城裡準備出城的人群之中炸開。
一輪轟炸後,張建軍并沒有立即讓人準備第二波,而是在靜靜的等待着城裡袁軍的的第一步動作。
城裡的呂翔終于明白了什麼叫出師不利,這特麼就是出師不利啊,大軍才剛出了城門就損失了至少七八成兵力,能站着的不到五成,能站着并且還能上戰場的隻有兩三層,他心裡真是日了狗了。
這可是一萬多軍隊呀,眨眼間就失去了戰鬥力,他怎麼也想不到,為何朝廷攻城的新式武器為何如此大的威力。
呂翔的臉色很難看。
炮聲停止後,陶升和呂曠來到呂翔這邊詢問,當看過現場,兩人都沉默了。
良久之後,陶升道:“呂将軍,你别有什麼心理負擔,這事兒錯不在于你,隻因為朝廷的新武器太過于強大,城牆都抵擋不住,何況是肉身。”
呂翔沉聲道:“陶先生,難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朝廷的軍隊在城外嚣張,我們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等着嗎?”
“當然不是!朝廷的新式武器很強大,他們想要進城,城牆肯定攔不住他們,但是他們沒有,這就說明他們也有顧慮,畢竟咱們城裡可是有四萬多的軍隊,他們不到兩千人沒有把握把咱們統統吃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就在等着咱們走出去,然後用那威力巨大的武器,把咱們的兵力慢慢蠶食掉。所以,咱們現在應該做點什麼了!”
呂翔問道:“陶先生,你說怎麼做,我呂翔一定全部聽你的!”
陶升又看了看呂曠,呂曠也連忙道:“陶先生,末将也全聽陶先生指揮!”
陶升這才道:“剛才老夫被朝廷軍隊的新式武器給打蒙了,這才讓咱們損失慘重,都是老夫的責任,兩位呂将軍,事後郭軍師怪罪下來,老夫會一力承擔,絕對不會和兩位将軍有任何關系,但是老夫希望兩位将軍一定不要輕視朝廷的軍隊,哪怕他們隻有不到兩千人。”
聽了陶升的話,呂翔并沒有多感動,這本來就不是自己的責任,為何要跟自己有關系?
現在呂翔滿腦子都在想着如何把皇家軍營的人給消滅掉,他迫不及待的昧着良心保證道:“哎呀,我的陶先生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我呂翔别的不敢保證,唯一能保證的是對待任何一個對手都絕對不會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