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枚炮彈精準無誤的落在河東郡的城牆上面,連成片的爆炸聲在城牆上轟然炸響。
士兵的皿肉,飛濺的磚石四處迸濺,火光一瞬即逝,滾滾濃煙沖天而起。
哀嚎聲、慘叫聲、呐喊聲不絕于耳,很快又歸于平靜……
因為皇家軍營的火炮壓根沒有調整過角度,哪怕是第一炮沒被炸死,短暫的失去行動力後,也會被落下來的第二炮給炸死。
河東郡的城牆終于經受不住一波又一波的爆炸沖擊波,先是一道道裂紋出現,随後有些地方開始倒塌。
袁紹的軍隊不是沒有經曆過戰争的新兵蛋子,論起訓練可能比不過皇家軍營,但要論起作戰經驗來說,皇家軍營的人還真不夠看。
戰場上比的不是殺多少人,比的是誰能夠活下來,活下來才能成為英雄,死了隻能是烈士,至少袁軍的觀念裡是好死不如賴活着。
雖說袁軍的作戰經營豐富,每個人都有自己保命的看家絕活,但還是第一次面對如此陣仗,不過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保命的方法,隻要躲在城牆下面,捂着耳朵,什麼事情都沒有,哪怕是有一兩塊碎磚掉落下來,砸在铠甲上面,也是不痛不癢。
二十門火炮,每門火炮發射三次後,張建軍看河東郡的城牆已經不負重堪,而且城牆上的士兵死了的早就已經屍骨無存,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也早已經不見蹤影,再轟炸下去,也隻是浪費炮彈,便讓炮兵營的人停止攻擊。
駐紮在河東郡的皇家貨運,負責給張建軍送情報的人現在已經是傻眼了。
攻城還能這樣?
這簡直是颠覆了他的常識!
他是第三批進入皇家軍營的人,那時候皇家軍營還叫北門軍營,所有的非人化訓練以及各種手語他都有參與過訓練,但是這樣的武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才不到一刻鐘,河東郡的城牆已經快要四分五裂,要是這般轟炸一個時辰,河東郡哪裡還有城牆?
他此時終于明白張建軍為何帶着兩千人就敢攻城了,他手裡要有這裝備,他也敢!
有這樣的武器,打什麼仗打不赢?
“他娘的!終于停下來了,這是什麼玩意兒?我的耳朵現在都是嗡嗡的!”
說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陶升。
他沒有被炸死,而是被敏捷的呂曠給直接撲倒,保住了一條小命!
趁着轟炸的空隙時間,在呂翔和呂曠的保護下,逃下城牆。
等爆炸聲聽了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這才想起現在正在打仗,而他是河東郡的主帥。
呂曠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陶先生,朝廷的新式攻城武器威力過于巨大,河東郡的城牆已經不負重堪,再來一次,城牆必然倒塌,我們撤吧!”
“郭軍師把河東郡交給我,這才不過五天而已,撤?撤到哪裡去?難道去找郭軍師,讓郭軍師以防守不利的罪名把你我二人的頭給砍掉?”
陶升冷哼一聲道:“朝廷的新式攻城武器确實威力巨大,但也僅僅是攻城!我們還不到棄城而逃的地步,我們還有三萬多人,三萬多人齊齊沖出城門,那攻城武器也就沒用了,三萬多人對陣不到兩千人,這還不是我們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一旁的呂翔聽了陶升的話,立即道:“對,陶先生說的沒錯,朝廷的武器在厲害也就隻能用于攻城,而我們的城牆上不過損失了幾百人而已,我們還有将近四萬人,皇家軍營的人再厲害也不過才一千多人,随随便便就能把他們給全殲!陶先生,我願意為先鋒,先帶領一萬人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