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直咬着唇的少婦突然輕哼了聲,臉上的神情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一睜開眼睛便低下頭看着底下那圓鼓鼓的肚子。
“娘子,你感覺怎麼樣?”年輕書生抓緊了妻子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
輕柔的撫上肚皮,臉上恢複了些皿色的少婦,有些不敢相信,“相公,好像……肚子沒那麼疼了……”
“老天保佑!”年輕書生下意識來了一句,話出了口方覺不妥,“啊,更要謝謝姑娘!
見到起了效用,江翠翠心裡蓦然松了口氣,“夫人,您試試看可以走動麼?”
少婦又等了會,才在年輕書生的攙扶下,試着邁出了一小步。
見沒什麼異樣,江翠翠便與年輕書生一道,将少婦扶進了房間,接着又扶上了炕,然後她才在炕邊坐下,伸手又替那少婦把起脈來。
見她把完一隻手,又換了另一隻,少婦不由有些心慌,“姑娘,我肚裡的孩子……他沒事吧?”
看了這少婦一眼,江翠翠說道:“夫人,您不要擔心,小公子沒什麼大礙,隻是您以後不要再想那些煩悶的事,會對孩子不好……”
其實她方才并不是動了胎氣,隻是關心則亂,加上她心情郁郁,心中似有症結,所以才
“什麼?你說什麼……”
見她神情有些激動,江翠翠一歎,果然是為了此事煩惱,“夫人,從脈象上看,您懷的應該是個男嬰。”
“男嬰?男嬰?”少婦身子雖然虛弱,可臉上卻是有了笑意,“相公,你聽到了麼?姑娘說我肚裡懷的是男嬰……”
見江翠翠起了身,年輕漢子便湊近炕邊,小心的替榻上的少婦擦去臉上的汗水,“嗯,我聽到了,我的傻娘子,隻要你和孩子沒事,小子姑娘的又有什麼要緊。”
“哼,你嘴上這麼說,心裡指不定多美呢!”婦人嬌嗔着說道。
見婦人沒什麼大礙,但江翠翠還是給她開了幾付安胎養神的藥,待那年輕書生把藥方子接了過去,想着也差不多了,她便上前把紮在少婦身上的銀針取下,然後告了辭。
追出屋外的年輕書生一番勸說,她也不肯多留,轉而想送她回去,也被她以娘子身邊需要人照看為由婉拒。
待送那有些執拗的少女出了門,看着她走遠了,年輕書生想着家中的娘子,便又進了門。
躺在炕上的婦人見進來的隻有自家男人,不見了那女郎中,便開口問道:“相公,姑娘她走了?”
“唉,走了,你看你現在知道人家的好了吧,若不是你方才亂吃幹醋,也不會……”
不待自家男人把話說完,少婦便努着嘴哼道:“還不都是你,一雙賊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漂亮姑娘看,一聽人家要走,連扶都不扶自家媳婦了,我看你根本沒把我和肚裡的孩兒放在心上。”
“娘子,姑娘不是說了讓你不要心情不好,”年輕書生走上前去,往炕邊一坐,陪着笑臉,“額……娘子,我錯了,是我錯了!”
“啊!疼!娘子,好娘子,快快松手!”
“不松,我不管,都是你,害我無端的做了回惡人,就不松,誰叫你看了漂亮姑娘就挪不開眼!”
“娘子,你可真是誤會了,你不知道那姑娘一個人離去實在危險,方才那幾條惡棍我看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她的。”說着,年輕的書生偷偷望了眼外邊院子,隻是那院子此時早已空空,不免叫他目光多了幾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