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後,天氣漸緩的變了起來,從東飄來大朵的烏雲将明晃晃的大太陽都給遮住了,整個大地變得朦胧,沒有了陽光,溫度也下降了幾分,時不時還刮來幾陣冷風,這看起來是要下雨的預兆。
對于遊走在皇宮的人來說,這樣的天氣并沒有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心理影響,有些人也就是感覺有些新鮮,擡起頭望了一眼之後便做起了本職,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系。
柳如士走在禦花園内,大風穿過樹梢而來,在透過脖口衣處湧入身體内部,涼意就像涼水澆灌全身,這讓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身體着實的冷。
今天天氣真是怪異,也不知道老天爺實在發什麼火。
“姑爺,我看着天氣該下雨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回繞指宮避雨吧!”
跟在身後的小梨着實有些擔心,且不說這是否會下雨,空氣這般陰冷,如今姑爺這身體調養了将近半個月之久,好不容易才恢複過來,若是在受到冷風生起了病,那之前所做的一切也就不值得了,即使如此,自己作為丫鬟沒有照顧好姑爺,這也算自己的失職吧。
不說别的,抛去姑爺這個身份不說,他還是曾經柳家右國柱的孫子,戶部尚書的兒子,這身份若是放在整個朝廷,也不是什麼人能夠招惹的起,如此嬌軀,若是出事公主指不定怎麼責怪。
看着詭谲多變的天色,柳如士也是頗為的無奈,沒有辦法,隻得掉頭回繞指宮了。
而與此同時,在禦花園的竹林後處,三人站在那裡好生議論了一番,其中兩人争吵的赤面耳紅,時不時用着肢體的動作來表達自己不忿的感情。
徐恭年被夾在中間也是哭笑不得,同為朝廷閣老,同朝為官數十年,這兩個人平時關系甚好,若是有什麼大抵相互幫襯,可若是遇見了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兩人也是能為此争吵不休,簡直就像兩個大街上的二流子。
“徐大家……今天你可要評評理,到底是我的詩好,還是他的詩好?”程閣老抓着徐恭年的說認真的說道,看他的樣子,今天非要和對方比較個高低不成。
見此徐恭年也隻是笑了笑,來到木桌之上将畫緩緩打開,一行文字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當他看到上邊的字後,微微一愣,眉頭緊蹙,拿起畫卷仔細觀察。
在向下看去,就連臉上的表情也開始逐漸凝重了起來。
“好哇……你們兩個老家夥,把我叫過來莫不是在炫耀!”
徐恭年順着胡子很是戲谑的看着眼前兩個老頭。
程閣老和尚閣老聽後發現徐恭年用着這般眼神看着自己,心裡着實有些奇怪。
“徐老頭,你這是何意?”
徐恭年也沒有廢話,直接把畫卷展平了放在桌子上,淡淡的墨香襲來,兩人低下頭一看,竟發現在畫卷之上有人題詩在上邊,字墨還未幹涸,字體新鮮,倒像是剛題上去。
“這……這是誰寫……”
程閣老心生疑惑。
見此後的尚閣老撓了撓頭,也是好奇。
“怎麼……難不成上邊這上好絕句不是你們所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