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龍傲然地看着前來禀報的屬下,眼中滿是不屑。
“一個白袍小将也敢阻攔我們聖火教的步伐?通知教衆,明日再度攻城,将那白袍小将的人頭取來。”
堂下聖火教旗使面露難色。
連葉赫十萬大軍都未能奈何那白袍小将半分,自己就算本事高于突厥兵,可也未必奏效。
如今曼頭城将士士氣大振,此刻攻城豈不等同于是送死?
“怎麼?難道你還敢違抗本教主的命令?”
黃龍臉色一沉。
“屬下不敢!”
旗使慌忙拜倒。
“隻是……”
“教主,不如明日我先去城中打探一番,如今張須陀身受重傷,若是不動聲色地殺了那白袍小将,或許我們聖火教能不費一兵一卒,到時也可先吐蕃和西突厥射匮可汗一步進駐曼頭城。”
這時,一旁的妙齡女子起身,身上飄帶随之擺動,無比曼妙。
“哦?聖女此計甚好。”
黃龍眼中露出贊許和滿意。
不愧是自己親自教導出來的人。
“明日,你便前去曼頭城,不過務必小心,婉兒。”
“孩兒明白,義父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将那白袍小将的首級帶回來。”
聖女說着,便飄然離去。
……
第二日。
刺史府。
周揚起身洗漱走出房門,惬意地伸了個懶腰。
不得不說,這西北之境的氣候還真是幹燥,風吹在臉上還有幾分砂礫刮擦的感覺。
難怪是邊疆。
還是處理完這裡的事情趕緊會太原比較。
這時,柴紹也走了過來。
“周兄。”
“喲,你也這麼早起了?”
兩人昨夜可是喝到子時,柴紹這小子更是趁着酒勁把心裡話交代個底朝天。
還說什麼讓周揚别得意,他一定要怒意練習武藝迎頭趕上。
這和李秀甯無關,完全是柴紹這個名門子弟的尊嚴。
搞得周揚現在看到他就想笑。
有一說一,來到西北邊關之後,柴紹确實成長了許多,和當初在東都時判若兩人。
“呵呵,戰時緊張,我也不敢松懈,正想來找周兄商量退敵之計。”
“行,那你先帶我去街上轉轉,順便了解下曼頭城周圍的地形。”
周揚點點頭。
身為将領,在開戰前肯定要對戰局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否則交起手來,兩眼一抹黑,啥也不知道。
那還打個屁!
柴紹聞言也不拒絕,随即兩人便離開刺史府。
走到街上,周遭盡是殘破衰敗之态,房屋由石塊與土砌成,就跟年久失修似的。
老百姓更是個個面黃肌瘦,走在街上都無精打采。
周揚看得暗自唏噓。
這和太原簡直是天差地别。
雖然就在前不久,剛剛經曆了戰火,不過老丈人李淵久處晉陽,将太原管理的僅僅有條。
百姓安居樂業。
哪怕前段時間和楊林大戰,但現在也是吃得飽穿得暖,城中民居也修繕的像模像樣。
這曼頭城,則和難民窟有什麼區别?
柴紹看出了周揚的心思,也是無奈說道:“沒辦法,這裡西北邊關,加上連年征戰,老百姓能活着已經是不錯了,又哪裡能像中原。”
“無論何時,隻要是打仗,受苦的都是老百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