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承趾見長孫無垢如此在意周揚,再想到她先前對自己冰冷的态度,不由越發火大。
更有意羞辱。
“周揚是吧?要想走也可以,不過得先跪下磕三個響頭,再從我胯下鑽過去,這事兒就算了了。”
好家夥,蝦仁豬心啊?
磕頭不算完,還得承受胯下之辱。
長孫無垢即便心中害怕,聽到這等侮辱也鼓起勇氣不憤道:“宇文公子,我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如此作賤周大哥。”
“呵呵?就他這等廢物,配跟我有仇麼?我隻不過是給他一個苟且偷生的機會罷了。”
宇文承趾狂傲地笑道。
到時候再将今日李淵女婿的事迹大肆宣揚出去,且看唐公府還有何顔面見人!
周圍其他的食客見狀早已躲得遠遠的。
誰敢招惹宇文家啊!
官宦都不敢,更别說這些百姓,隻不過他們此刻見周揚深陷危難,也隻能默默歎息。
這年輕人有膽量和魄力是好事,但惹誰不好,非要去招惹宇文承趾。
那不是找罪受麼?
唯獨周揚異常淡定,甚至都沒有起身,輕笑道。
“難怪你們宇文家會被罵那麼多年,瞧瞧你做的這些事兒,哪像個正面人物嘛。”
“誰敢罵我宇文閥?”
“天下啰。”
周揚聳聳肩,笑容風輕雲淡。
長孫無垢又震驚又着急,她是真不知道為何到現在周揚還能笑的出來。
權傾朝野的天子寵臣弄死一個人當真就跟捏死一隻螞蟻啊!
“當然,他們不像我,有機會當面罵,你們這幫***,生兒子沒**,全家***。”
周揚笑容親切和藹,如沐春風。
“……”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目瞪口呆。
這,這青年……嘴好毒,膽真大啊!
包括宇文承趾都愣住了。
哪怕宇文閥惡行累累,但終歸是名門,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在自己面前罵的這麼狠,這麼毒的。
足足愣了片刻,他才回過神。
面容逐漸猙獰扭曲。
“混——賬!給我撕爛他的嘴!我要他這輩子都說不出話!”
宇文承趾咆哮道,目眦欲裂。
話音未落,仆從們便一擁而上。
長孫無垢吓得不由得捂上嘴,眼中滿是驚恐。
周揚輕哼一聲。
拳頭驟然揮出。
轟!
一名仆從倒飛出去,直接撞倒屏風。
緊接着,又是一腳。
砰!
另一名仆從撞碎樓梯邊的酒缸,酒香四溢。
周揚每出一招,便有一人倒地。
僅僅頃刻間,宇文承趾随身攜帶的幾名仆從全都倒地哀嚎。
模樣狼狽不堪。
周圍食客不由發出驚呼。
好身手啊?!
長孫無垢又驚又喜。
周大哥這本事……似乎比上次在太原城外的驿站又厲害的幾分啊!
“就這?你們宇文家還真是廢物的緊啊,也敢出來欺男霸女?”
周揚翹起腿,撣了撣袍擺的塵埃,嘴角微微上揚。
自始至終,他從未起身半寸,當真身手過人潇灑飄逸。
“一幫廢物!”
宇文承趾氣得破口大罵,看周揚的目光更是怒不可遏。
“我還真是小瞧了李淵名下的窩囊廢女婿!”
“别一口一個窩囊廢,你還不如我呢?那你不是連窩囊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