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畔生在工作室待了很久,才結束,代号十七似乎立刻就知道了一般敲響了門。
“有什麼事情?”
“請問您已經結束工作了嗎?”
少年面帶嘲諷,靠在門框上冷笑,“你們不是一直都監視着嗎?”還裝模作樣來問他,隻會讓人覺得更加好笑。
這是一種很尴尬的場景,但是代号十七卻依舊不動聲色,看起來就像是一塊木頭一樣。
“副首領現在正在審訊自由軍的要犯,說讓您結束了就過去。”
“哦?那就有意思了。”
在代号十七的審視中,少年的神色顯得非常的坦然,甚至露出了一個興味的眼神。在他轉身離去的時候,沒有發現身後的青年竟然神色陡然變得有些不自然,尴尬這種東西誰都會有,就看能不能隐藏住。
那些自由軍要犯都被關在荒城裁判所内的地下室裡,按照等級和實力,有的在負一樓合監,而有的則是在負二樓負三樓的重犯區。
城畔生在代号十七的帶領下,徑自來到了負三樓的某個重要監牢裡。相較于其他的犯人,他的待遇可說是非常好的,既沒有牽神鎖,也沒有接受什麼實驗,就連所謂的審訊都沒有想象中的嚴厲,反而像是普通的問話。
“可知道囚天究竟與何人聯絡過?”葳夕的表情說不上嚴厲,但絕對不平和,讓那個卧底的自由軍心裡惴惴不安。
“不知道,我一直都在暗中監視囚天,但是卻完全搜不到信息。”那女人說得非常地嚴肅,雙眼時不時地盯着某處,似乎是在努力回憶。
“當真?”
一聽葳夕這樣詢問,那女人的神色便有點難堪。
城畔生站在門口聽完了這一段兒,随後便笑了,“哎呀呀,真悲哀,辛辛苦苦做了一趟任務回來,提心吊膽的結果還要受到上司的懷疑。”
明顯,葳夕已經不信任這個被重用過的棋子了,這個女人原本的身份恐怕真的是自由軍的一員,雖然投靠了軍部,但是這樣的牆頭草才是最讓人反感的。
葳夕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反而露出一個微笑來,“你快來看看認得這個人不?”他指着那個臉色蒼白的女人。
城畔生回答是見過,“因為當時囚天要找我交易,我也就把能接近他的人記住了。”這個女人算的上是囚天的助理,平時就是幫忙整理一些不重要的文書或是文件。雖然那些文件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然并不代表沒有價值。
随後,在少年打量中,葳夕又看着那個女人問道:“那你認識這個人嗎?他都和囚天接觸了多久?”
沒有人會想到他會問得這麼明白,擺明了就是要讓城畔生和那個女人進行對質,這種強硬的作風一點也不像葳夕的風格。
女人不敢置信地擡起了頭,似乎要從這個笑得溫柔的男人眼中看出什麼來,但是卻倏地渾身一震。
“不用害怕。”少年這樣對她說道,看起來非常的坦然,“把你看到的都說給這個多疑的家夥聽一聽。”
他既像是打趣又像是嘲諷,反倒讓女人鎮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說道:“他被首領帶回來後一直就被關在實驗室裡,後來首領……囚天見過他一面談合作的事情,但他沒有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