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是110嗎?我要報警,我撞鬼了!”
半夜2點多,LJ市公安局接線員拿起電話,怒急攻心:“請不要妨礙公務,否則你将被治安拘留!”
接線員小王現在非常生氣,前段時間,紡織廠舊址屢屢有人報案說晚上碰到一位清朝格格在抱着貓逛街,這不扯淡嗎?這種現象一直持續了兩個月,刑偵大隊也不是沒重視過,但屢屢出警屢屢一無所獲,時間久了,誰還有精力管這種事情。
沒想到今晚,居然還有人報假警,都什麼年代了,還敢說撞鬼?神經病啊!
小王沒有主動挂電話,态度不好是會被投訴的,他将電話放在一旁,繼續翻看起案宗來,這段時間盜竊案頻發,還有很多事等着處理呢。
江建軍現在非常惶恐,他喂了幾聲,發現電話那頭沒了聲音,不知如何是好。
他也算自小混迹于社會,西鄉街一帶算是個人物,但這種非自然現象,就算膽子再肥,也不敢說一點都不怕。
豪華的卧室,江建軍點了一根煙,正在深思,一雙手突然摟住江建軍的脖子,江建軍吓了一跳。
“怎麼了,親愛的?晚上不睡覺幹嘛呢?”
說話的是個女人,一頭長發,年紀輕輕,約莫26、7的樣子,女人面容姣好,年紀上和江建軍卻有些不搭調。江建軍已經快50,和女人在一起,像是父親和女兒。
江建軍蠻橫地摟過女人,手伸進睡衣裡揉捏起來,女人渾身酥軟,媚眼如絲地嬌嗔道:“讨厭,幹嘛呀,不睡覺啦。”
“睡你媽比!過來舔兩口!”
覺一時半會是睡不着了,剛剛江建軍被吓,精神有些緊繃,他需要轉移注意力來放松一下。
江建軍将女人的頭摁到兩腿間,女人不太情願,又不得不活動起嘴巴來。
****是人類釋放壓力和煩惱的本能手段,江建軍舒服了一會,果然不去再想剛剛監控畫面中那個小男孩的事情。
或許是自己沒睡醒,眼花了呢。
房間裡興緻撩起,江建軍将那女人壓在身下,狠狠活動起來!
……
此時此刻,别墅一樓。
秦昆坐在沙發上,這是一件豪華的别墅,比青竹山莊也不逞多讓,秦昆借着月光,拿起果盤中一顆蘋果啃了起來。
“昆哥,現在我們幹什麼?”
牛猛詢問起來,江建軍如果這時候下樓看看,會發現月光下一屋子的鬼,陰氣滲人。
秦昆翻看起【功德任務】,才說道。
“你們誰蜃魂術玩的好,弄個幻境吓吓他,目标是吓暈,但是這人身上有命案,最好把案子問出個大概。”
秦昆說完,一堆鬼陷入沉默。
“昆哥……你知道我的,我就會個飛魂腿,幻境蜃界不是我擅長的啊。”牛猛悶哼道。
“昆哥……你知道我的,我拔頭術雖然可以施加幻境,但這種普通人頭魄受損,容易被拔死啊……”無頭鬼戴着大頭娃娃,有些無奈。
“昆哥……你知道咱的,咱就會野路子本事,殺人剝皮還行,審人不是咱強項啊!”剝皮鬼皿淋淋地坐在沙發上,表示接不了這活。
“主子……,我的鬼術波及範圍有點大,上面還有個女人,容易被吓死的……”笑面鬼也不敢亂接任務,長舌鬼和餓死鬼就是因為傷害了普通人,直接被秦昆弄死的。
衆鬼說完,都将目光移到阿醜身上。
阿醜被這麼多鬼注視,下意識縮在牛猛後面,低聲道:“昆哥……我、我不行啊……”
剝皮鬼笑嘻嘻道:“怎麼不行啊阿醜妹子,你不是在青竹山莊學過化形的本事嗎?昆哥給你的面紗可是個法器,不僅能遮死相,還能化成人皮。你就變成那女人的模樣,把那個江老闆騙出房子,再露出原型就行!”
秦昆眼睛一亮,這的确是個好辦法。讓阿醜去變成女人接近江建軍,起碼把他騙出來,不要傷及無辜就行。
阿醜想了想,點頭道:“但是怎麼讓他交代罪行?我最多把他騙出來,鬼打牆我可不會啊!”
剝皮鬼嘿嘿一笑:“昆哥的蜃魂術和無頭鬼的不相伯仲,讓昆哥上啊!”
秦昆沒好氣說道:“陽人對陽人用不了蜃魂術好嗎?”
剝皮鬼似乎兇有成竹,憑空摸出一身臭烘烘的人皮道:“昆哥,不嫌棄的話披我的皮過去。這就能用了!”
秦昆愕然,原來還有這一手!
“你确定我披了你的皮就能對陽人用鬼術?”
“我确定!”剝皮鬼打包票道。
秦昆有些半信半疑,但剝皮鬼是他手下陰差裡經驗最老道的,他的話可信度還是很大的。
秦昆和阿醜抹黑踏上樓梯,‘咚咚咚’的腳步聲在夜間的樓梯上格外的響。
二樓卧室内,正在酣戰的江建軍突然停下,望着面若春桃的女人狐疑道:“阿美,你聽到什麼響聲了嗎?”
阿美正舒服,見到江建軍停下,有些抱怨道:“讨厭,哪有響聲,快點嘛,人家快到了。”
江建軍沒理會發騷的女人,光腚走了出去,阿美感覺下半身一下子空虛,難受不已。
“你幹嘛去啊?”阿美說完,沒得到江建軍半點回應。
卧室門被打開,秦昆和阿醜正在上樓,發現二樓一位略胖的中年人走了出來。那人手上,握着一把手槍!
遭了!
秦昆披着鬼皮,從視覺上講是消失的,但是卻能被碰到,誰能知道,這江建軍這麼狠,居然帶着槍出來!這如果被碰到,秦昆斷定自己身上會多幾個槍眼!
眼見江建軍就要撞到自己,秦昆屏住呼吸,動也不敢動。
可是江建軍突然停下,摸向開關,下一刻,燈光透亮,秦昆正對着江建軍的臉,那把手槍,就在自己的腿邊。
這位夜魅酒吧的老闆現在沒了平時彌勒佛一樣的笑容,眼中全是警惕之色,他光着身子,将燈光打開,掃視着樓梯,發現沒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又探着頭朝着樓下看去,黑黢黢的槍口瞄着所有可能出現不對勁的地方。
“見了鬼了,今晚是怎麼回事?”
江建軍掃視片刻,關上燈,有些莫名其妙,生出一絲不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