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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美眸如幽深潭水,心思不住地計算其中得失。
适才兩人合手試探,便清楚面前這白袍龍王的武功已經強大到不可思議的境界,隻怕是今夜兩人使盡手段也拿不住他。
祝玉妍當機立斷收手,不肯再出死力,隻邊不負一人對上蘇留,便叫他再生兩個膽也不敢放狂。
這也是時勢所緻,蘇留一日間打殺兩大宗師的嚣狂意氣不得不叫人思量三番。
邊不負能強睡了祝玉妍的女兒還不給她殺了,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當然清楚祝玉妍的心思,是以忍氣吞聲,靜默不語。
“玉妍真是好眼力,天魔策十卷相傳,已經遺失了數卷,蘇某也不過在其中得了鳳毛麟角。“
蘇留冷眼看着邊不負身子消失在了洛陽城夜幕燈火之中,以他如今的修為,要殺邊不負也不是絕難之事,隻不過殺邊不負是小事,眼下的祝玉妍卻象征了一整個陰葵派,正是大局所在。
祝玉妍嬌笑一聲,嬌軀輕顫,有種既在意料之外又落于情理之中的意味。
蘇留也用一種純粹欣賞的目光掃掠她的全身,隻見她身形婀娜修長,頭結高髻,縱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可感到她迫人而來的高雅風姿。
這女人武功也是當世翹楚,僅僅比幾大宗師低上一線,渾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深沉魅惑,這是将天魔訣練至極深的表現。
即使不曾見她玉容,僅看這站立的姿勢,便有一種既含蓄又深沉的魅惑,很容易激起人内心底處最原始的**。
“祝玉妍的孫女東溟公主單婉晶都十**歲了,她自己歲數也不小了,竟然還能保持住這般氣質容顔...真是妖孽......”
祝玉妍有魔門秘術,蘇留也有天子望氣,那一層嬌靥上的薄紗對蘇留而言隻形同虛設,眸光一閃,已經将這女子看的通透,心裡免不得微微一歎,思及過往,天龍之中的李秋水也是駐顔有術,但比起祝玉妍來,簡直雲泥之别。
祝玉妍摘下面紗,便說是二三十歲的花顔少婦也有人信。
雙方打量對方的同時,都能感受到對方的精神意念窺伺,隻是一觸即分,祝玉妍芳心又何嘗不曾震動,隻怕此時已經心思急轉,在忖度這歌年青的過分白袍龍王的武功來曆。
紫皿**在古時遺失,天魔秘卷就掌握在陰葵派的手裡,其餘花間派,補天閣,邪極宗,滅情道等諸道宗主親至,也不一定是蘇留的對手。
想來想去,也隻有最後那一個可能。
天魔策中最玄奧晦澀的道心種魔!
這個可能猜測實在太過震駭,自從邪帝向雨田之後,還沒有聽說過江湖上有這一脈另有道心種魔的傳人現世。
“玉妍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難怪能創出那樣的招式…“
蘇留的目光猶如亘古以來的神魔,叫祝玉妍生起一種奇異感覺,好像自己心裡所想,已經毫無保留的被面前這個年青人給洞悉。
“當今亂世,也是聖門與佛道重新角逐的時候。玉妍既然是魔門第一人,應該知曉天下大勢。“
祝玉妍歎道:“龍王要參與至争霸天下中來,接手了李密手裡的瓦崗寨,隻是可惜先天底蘊已經先輸了另外幾家多年的經營。“
其時南北都有巨門大閥站穩腳跟,可說是鐵桶一塊,佛魔兩道都已經提前布局,蘇留要想再從縫隙裡鑽進去,千難萬難!
“事在人為。”
蘇留注視着祝玉妍,淡淡道:“玉妍,你我苦修武道,何嘗不是逆天而行,隻要有那一線生機在,最後鹿死誰手,都未可知。。“
“今日與玉妍相見,便再告訴玉妍一個消息,道心種魔我已經頗有所得,不久後我将把天魔策十卷補全,一統聖門兩派六道,正式坐上天下第一人的寶座。“
月色下的祝玉妍有些驚容,蘇留此言也不是随口而,他在跟祝玉妍過了一手之後,突然捕捉到了一線靈光。
道心種魔脫身自天魔策,與其餘天魔策裡的武功本質上來說周一定的共通之處。
陰後的天魔勁已然臻至第十七重巅峰境界,隻差一步便能正式晉入天魔無上的境界,其中勁道妙用,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對蘇留也有不小的啟。
“如果将天魔十策補齊,屆時必然有機會做出突破…或許大宗師契機便在于此......“
蘇留心思既定,負手淡道:“玉妍以為如何?“
祝玉妍沉默半響,才道:“龍王有此雄心,玉妍本該全力相助,隻是茲事體大,還要再做計較。“
祝玉妍不是推脫,含糊其辭,蘇留也沒有打算就這樣空手套白狼,開開嘴炮便将事情辦成。
天魔策裡的武功,妙至不可思議,幾乎是魔教中人的命根子,絕不可能拱手讓人,要集齊這十策,不知道有多少艱難險阻,在江湖上掀起多少腥風皿雨。
蘇留并沒有強求,平靜道:“如果玉妍此時答應,我反倒覺得奇怪,不妨回去思考周全再說。”
說着,他袖管一動,手裡已經多了一柄極具古韻的長劍。
祝玉妍美眸一亮,縱然隔着面紗也能感受到其中絢亮失驚,失聲道:“色空劍,慈航傳人的神劍色空怎麼會在龍王手上?”
陰葵派在亂世之中布局極大,消息渠道更是無孔不入,師妃暄背絕世名劍色空入世輔佐真龍天子之事,自然早就呈在祝玉妍的案前,魔佛兩道相持已久,可說是不死不休,蘇留一拿出師妃暄的色空劍,祝玉妍自然便感知到了。
這是一個極敏感的信号。
“龍王也算半個同道中人,一朝出世,便如潛龍升淵,大神威拿下蒲山公的瓦崗根基,再折了幾家宗師,竟然還将慈航靜齋與我陰葵派的棋子都拔了起來,名動洛陽,再過十年,隻怕這天下都沒有人能攔住龍王了呢。”
蘇留哂然一笑:“滄海桑田,世事多變,十年之後誰知道會如何,況且我要踏上武道巅峰,無敵于天下,想來也隻有三大宗師加一個邪王能與我相抗。”
“最可怕的不是那幾位,龍王好似忘記了南方那一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