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顧思音充滿玩味地沖着我笑,她的眼神裡充滿着調笑,嫣紅的嘴唇一啟一合,很淡定地吐出了一句話,“我當然替你報了仇,你放心吧,他已經死了,死的很慘很慘。”
我的手狠狠地隔着病号服抓着自己的腿,我能感受得到指甲在我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了多少痕迹。
不管我有多努力去抑制着自己的情緒,我還是控制不了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
他死了,死得很慘。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煙花在我的腦海中爆炸,不斷地炸,不斷地炸,炸得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回應顧思音的話。
我可以不斷地騙自己,我不斷地重複告訴自己不可能的,沈北執不可能死的,顧思音一定是在騙我。
這個女人會有這樣的好心嗎?她到我面前來不就是為了要傷害我嗎?可不管我怎麼樣勸自己哄自己,我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去想這個可能性,沈北執死了,他會不會真的死了?
顧思音往後退了一步,大笑起來,“哎喲喲,讓我們來看一看我們的喬小姐,你怎麼哭成這樣了?害怕嗎?還是在難過,你不是說你不在乎他嗎?你想他死。”
“你看看,他連命都不要就為了要救你。現在他為你而死了,你還在這裡說什麼蠢話呢?”
看到我傷心欲絕,悲痛難以自抑的樣子,顧思音好像心情非常得好,她在房間裡四處的踱步着,一邊走,一邊不斷地說着,“我早就說過沈北執他的腦子有毛病,放着大好的人生他不過,非要和你這個女人糾纏不清。”
“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而已,搶别人的老公。你看看你現在呢,你隻能躺在這病床上要死不活,肚子裡懷着一個孽種,你們母子兩個不死也沒有用了。”
聽到顧思音這樣說,我心裡越來越亂,可也突然燃起了一絲希望,如果沈北執真的死了,顧思音現在想要我死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她沒有必要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故意說這些話來傷害我。
她現在這樣歇斯底裡,隻有一種可能性,她現在不高興,因為她的計劃沒有得逞,所以她要到我的面前來傷害我,這樣才能讓她自己高興。
我擡頭看了一眼顧思音,忍不住笑了起來,“顧小姐,你在說什麼呀?不要臉的狐狸精?你說出這句話來就不會覺得心中不安嗎?要論不要臉,誰能和你比呢?”
我的眼底也閃過了一絲嘲諷,旁人要是來嘲笑我這個情//婦的身份也就罷了,可她是誰?顧思音這樣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來嘲笑我?
事已至此,我對顧思音這個女人自然也是不會再口下留情了。
我擦了擦眼淚,讓自己的情緒緩和下來,擡頭看着顧思音笑起來。不等她給我反應,我繼續笑道,“顧小姐,我就算是再下/////賤,我也隻有一個男人。”
我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着,“我隻有沈北執這一個男人,肚子裡懷的也是他的孩子。我不像你呀,你的人生比我精彩太多了。男人也多,事情也多,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真的能分清嗎?”
顧思音回過頭,猛得一掌拍在了我的床邊,她的眼中就好像是能噴出怒火一樣。
我的這些話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她氣急敗壞地走上前來掐住了我的脖子,雙手冰涼緊用足了力氣,“你在說什麼!喬以荷,你到底要不要臉,你是在罵我嗎?賤女人,你有什麼資格罵我?”
“要不是你,沈北執怎麼可能會死?你不是問我他怎麼死的嗎?來呀,我告訴你,他是為你而死的,因為你蠢,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更蠢的女人。”
你覺得我是個壞女人是嗎?顧思音突然冷笑起來,手上的力氣也加重了幾分,掐得我幾乎透不過氣來。
她本來就生得很美,這樣嫣然一笑,笑得日月都無光,可我卻知道越是鮮豔的果子,毒性就越是強。
顧思音就像一條響尾蛇,她明明生得那樣美豔,卻全身都是毒液。
我知道我已經成功激怒了她,她越是生氣越是失去了理智,越是容易被情緒控制,說出一些真話來。
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顧思音,我就是在等着她的情緒失控,等着她對我說出一些我想聽的話來。
果然顧思音笑起來,“我告訴你,壞女人又怎麼樣,我可比你聰明多了。我不像你自以為是的善良,自以為是的聰明,你就是一個蠢貨,要不是你沈北執怎麼可能會輸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