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洲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掏出手機一看,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跟何清道别後他便離開公司,準備開車回家。
很多事情,他隻能和孟舒說,在他們家,隻有孟舒同志是全心全意支持他的。
五月份的江城也很熱,道路兩旁的樹木在太陽的炙烤下,幾乎快要燃燒起來。
這個時間點路上的行人很少,車也少,寬闊的馬路上隻有稀稀疏疏的車輛在行駛,趁着紅燈空隙,傅西洲點燃一支煙,打開車窗,一隻手搭在窗外,骨節分明修長白皙。
他把煙叼到嘴裡,狠狠吸了一口,再緩緩吐出煙圈,隔着煙霧都能看出他的臉極其俊美。
他知道季櫻是個顔控,所以在她離開的這七年,他也學會了護膚和鍛煉,安排固定的健身房訓練和晨跑,這些他都不會少。
不僅如此,他還時常和何清一起去拳館,想到那個晚上在床上,他緊緊貼着季櫻,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緊繃的肌肉吸引到了她的視線,她伸出手指戳了戳他塊塊分明腹肌,他就很有成就感。
不知道她有沒有想他。
不一會兒就到了半山别墅,把車停好後,傅西洲長腿一下,下車打開後備箱,拎出季櫻叮囑他買的東西。
“媽,我回來了。”打開門發現孟舒沒在大廳,他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你瞎喊什麼?”隻見孟舒從廚房走出來,邊走還邊解圍裙,臉上帶着不耐煩。
她正在廚房跟着阿姨學做蛋糕呢,就聽這個狗兒子在外面瞎叫喚。
“你看。”傅西洲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四方小盒子,把蓋打開,放到孟舒面前。
孟舒頓時兩眼放光,嘴角咧開。
“這鑽石可真不錯,這次你有心了。”粉色的鑽戒鑲嵌在黑色的盒子裡,在燈光下顯得閃閃生輝,就是在發着光。
她臉上揚起大大的笑臉,剛想伸手把鑽戒拿過來,傅西洲就把戒指收了起來,還把她手推了過去。
“這又不是給你的。”傅西洲瞥了他媽一眼,他知道他媽喜歡亮亮的東西,也就他爸不知道。
經常送禮物送還送不到人心裡去,此時傅西洲早已忘了當時何清是怎麼說他的。
送季櫻鑽戒還不如多送她幾本醫學類的書。
孟舒聽言,頓時兇口一堵,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你讓我看什麼?”她翻了個白眼,面上神色淡淡,似乎是有點不耐煩。
傅西洲笑了笑沒有說話,孟舒一向有眼光,隻要她說好那就是好,所以好的東西要送給季櫻。
孟舒等了半天,傅西洲都沒有說話,她略帶狐疑的瞥了他一眼。
“這是什麼?”沒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傅西洲脖子上的紅色指甲痕迹。
現在已經成了淡紫色,看來有點時間了。
她伸手摸上傅西洲的脖子,想仔細看一下,誰知傅西洲一個躲閃,避開了她的手。
“我告訴你,你不能對不起季櫻,如果這樣,那你和傅琛沒有什麼兩樣。”孟舒一臉嚴肅,拉着傅西洲到沙發上坐下。
難道真的說是兒子随父親?
傅琛當時做的那些事傷透了她的心,她不能再讓她的兒子去傷害别的女生。
傅西洲聽完,笑容僵在臉上,滿臉不開心看向孟舒,語氣中透露着一絲無奈:“媽,您說什麼呢?”
“這麼多年我才等到她,我怎麼可能會做對不起她的事。”傅西洲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情緒好一點。
“其實這個鑽戒早就買好了,一直沒有給櫻櫻是因為我不想給她太大壓力。”就這一年了,他還是等的起。
“她再過半年她就開始找工作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他之前也研究過季櫻那個專業,工作不好找,每年招的人很少。
到時候可别江城不招聘她那個專業的,她再留在林州。
“你真是不了解季櫻,她不去醫院她也能去别的地方。”孟舒笑着搖了搖頭,她這兒這是關心則亂,不過她心裡卻是很欣慰。
傅西洲放松肩膀,這才點了點頭。
他在外一直都是高冷的樣子,平時不苟言笑,眉眼冰冷,但是回到家的他,确實放松的樣子他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