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幸是下意識的接通顧北城的電話。
“喂?”盛幸顫抖的音線傳入顧北城的耳中。
“在幹嗎?”男人冷冰冰的問。
盛幸響起有一次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如果當一個人問你在幹嗎,那麼這句話的潛台詞是我想你了。
可是顧北城會想她嗎?盛幸搖了搖頭,隻怕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她離開榮泰館,顧北城高興都來不及呢。
“沒幹什麼,準備去吃飯了。”
“你――”顧北城僵持很久,卻依舊什麼話都不說。
“我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盛幸不解的問。
“你過得還好嗎?”
這一句話問出口,一下子把盛幸的眼淚快要逼出來,她突然的覺得她冒險潛伏在厲臣的身邊是值得的。
“我一切都好。”盛幸平靜的回複道,
盛幸不會知道,隻要她說一句在外面住的不習慣,顧北城會放下手頭上的一切事情去接她,可她沒有,她隻說她過得很好,既然她過得很好,那他好像也就沒有了去找她的理由。
“嗯,很好就好,我還有事,我就先挂了。”顧北城話落,挂斷了電話。
自己真是瘋了,上趕着自讨沒趣,顧北城心裡這樣想着。
在顧北城挂斷電話的瞬間,房間的門被人打開,厲臣從外面進來。
盛幸剛才第一次見到發火的厲臣是那樣的可怕,所以下意識的有點怵她。
“抱歉。”厲臣很少對人說對不起,但面對這樣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仿佛除了道歉再無别的路可走了。
“沒有關系。”盛幸輕聲的說。
“小幸,我隻是希望在我的家裡不要看到任何一個其他男人的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嗎?”厲臣敞開心扉的和她說道。
“為什麼呢?你讨厭顧北城?你和顧北城不是朋友嗎?”盛幸問出了從一開始就很想問出來的問題。
自從上次在醫院看到他的紋身,認為他是皿狼以後,她就一直想問。
明明表面上厲臣裝做是顧北城的朋友,為什麼背後卻要捅他一刀,顧北城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了?
“我――”厲臣想說的,可是想到目前的情況,最後還是沒有說出真相。
“我并不是讨厭顧北城,我隻是喜歡你,喜歡你自然不喜歡你喜歡的男人,雖然有點繞,但你那麼聰明一定懂我的意思。”
盛幸抿了抿唇,看來真相還是要她自己去找。
“不要和我生氣了,我保證在你的面前會控制好自己的脾氣,我們現在能出去吃飯嗎?”
“如果一直不吃飯,肚子裡的寶寶會餓。”
“好。”盛幸答應下來,跟他一起走到外面。
陳媽看着他們是一起走出來的,心裡放心下來。
“對呀,就是這樣,一切都是和和美美的多好呀!”
“來,快來嘗嘗我的手藝吧,今天我做的都是拿手菜呢!”陳媽顯擺道。
先前陰沉的氛圍仿佛一下子消散開來。
吃完飯後,陳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沖着厲臣說道:“小臣,明天就是你媽的忌日,你起的早一點,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和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