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回來了?”
季錦川低頭看着指間的婚戒,輕輕的摩挲了兩下,嗓音低沉輕緩:“對。”
季溫情看着男人英俊溫漠的臉旁,沈悠然入獄和消失的這五年裡,他是怎麼過來的,她一清二楚。
尤其是在沈悠然消失後,他比當年失去方雅卿還要瘋狂,一味的用工作和酒精來麻痹自己。
甚至有一次在飯局上,竟然喝酒喝的當場吐皿暈倒了過去。
醫生檢查說,嚴重的胃潰瘍。
為此,謝素齡找到她,她讓幫忙勸說。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當時他痛苦的指着自己的心窩,對她說:“姑姑,隻有這樣我才能不去想她,才能讓這空了一塊的地方不痛。”
那麼驕傲的男人,面容憔悴頹廢的哪還像商場上那個意氣風發的人。
那大概是她見過最狼狽的季錦川。
思緒淡淡回籠,她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季錦川有些恍惚,須臾,低沉緩慢的開腔:“如果沒有了她,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
季溫情驚愣地看着他,他的意思是,如果沈悠然不回季家,他就一輩子一個人?
雖然是她侄子,但季溫情也覺得當年他做的太過分。
她淡淡地道:“當年你就不該那樣對她,換作是我,我也不會原諒你。”
季錦川點了一根煙,青白色的煙霧彌漫在他的眉目間,他盯着前方的秋菊,目光深邃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