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他就仔細囑咐過,該吃什麼,該戒什麼。
這才半年不到,身體竟然比以前更糟糕了,所以火氣有些大,說話的口吻就差了點。
謝素齡牽着季諾的手,臉色沉沉地看着醫生:“你這醫生怎麼說話呢?”
醫生指着病床上的男人:“你們看看他現在的這個樣子,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謝素齡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醫生面無表情的走出病房,年輕的小護士給季錦川紮上點滴,給他們道歉後也退了出去。
季溫情看着病床上昏迷的男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
季錦川醒來是在晚上,他睜開眼睛盯着天花闆,腦袋有片刻的混沌,聞着刺鼻的消毒水味,他猜到自己是在醫院。
他掙紮着坐起,扯動了手上的針頭,疼的他擰了一下眉頭。
病房的門被人推開,是季溫情走了進來,她的手中拎着水壺,看到皿液回流進了輸液管裡,她連忙上前放下水壺去喊護士。
過了片刻,季溫情回來,跟在她身後的還有一個年輕護士。
護士拔了針頭重新給他紮上,囑咐他不要亂動,然後離開。
季溫情走過去,拿起桌上放着的保溫桶,從裡面倒出粥,然後拿給他。
“去老宅前又沒吃飯吧?”
季錦川接過粥碗,緩慢的吃起來,溫溫熱熱的東西流進,胃部好受了一些。
季溫情接過一個椅凳在床邊坐下,看着臉色蒼白的男人:“我試着幫你一次。”
季錦川掀眼看向她,湛黑的瞳孔是沉靜的清明,動了動嘴唇,但好似失了聲音一般,良久都沒有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