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下午,沈悠然在玻璃花房修剪花枝,吳媽來到後花園,站在玻璃花房的門口處說道:“少夫人,有一位自稱薛夫人的婦人找您。”
薛夫人?
她稍稍怔了一下,想到應該是簡芮,便放下花剪:“我這就去。”
旁邊的李嬸遞了手帕給她,她接過擦了擦手,出了玻璃花房,順着奇花異卉擁簇的鵝卵石小路回到前廳,然後進了客廳:“簡姨。”
客廳的沙發上,簡芮一身深紫色的大衣,衣領上綴着一條紫貂皮毛領,皮膚保養的很好,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迹,隻有在笑的時候才能看到眼角的細細魚尾紋:“悠然。”
她莞爾一笑,柔靜的小臉溫溫靜靜地:“簡姨稍等片刻,我去洗洗手。”
簡芮點了點頭:“去吧。”
沈悠然進了洗手間,洗過手後出來,在沙發上坐下,吳媽給她沏了一杯熱茶,她捧着暖手:“簡姨是來找錦川的嗎?這個時間他還沒下班。”
簡芮的臉色有些憔悴,即便是一身名貴的衣服,也掩不了她的蒼白面色:“我是來找你的。”
沈悠然訝異:“找我?”
“我今天去了錦川的公司,但沒有預約見不到他,所以隻好來這裡了。”簡芮點頭,聲音裡露着疲倦的沙啞,“我想讓錦川幫幫薛氏。”
她沒說話,捧着茶水喝了一口,說好聽一點是來找她,其實不過是讓她給季錦川傳個話而已,這事她做不了主。
簡芮見她不說話,滿臉愁緒的道:“伶伶她精神出了問題,我給她找了心理醫生,可是她不接受治療,薛氏又成了這樣,她爸也快撐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