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自己滾出去;第二,我親自動手把你扔出去,選吧。”
張一清伸出兩根手指,懶洋洋的道。
“哼!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是不是活膩了?!”呂衡瞪眼喝道。
“你要是不滾,那我就隻能出手幫你了,不過到那時,你難免會傷筋動骨,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的。”張一清繼續挖着鼻孔。
“敢威脅我?你以為我是吓大的?有種你就動手試試,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呂衡長刀橫指,依舊狂妄。
“老頭子說,要先禮後兵,我好話已經說盡,你這麼不識擡舉,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張一清簡單的擡起手,對着呂衡隔空一點:“雷法。”
簡單的兩個字出口,其指尖位置,突然爆發出一道藍色閃電,直擊叫嚣的呂衡。
這道閃電速度奇快,眨眼即到。
呂衡完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擊中兇口。
“砰!”
一聲的爆響。
呂衡的上半身衣服直接炸裂,其整個人仿佛被卡車撞到一般,當場彈飛十幾米遠,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少莊主?!”
看到這幕,暴雪山莊的人紛紛面色大變,連忙圍了上去。
至于觀戰的武者們,則是暗暗心驚,啧啧稱奇。
他們沒想到,一個龍虎山的小道士都這麼厲害,雷法一出,直接秒了暴雪山莊的少莊主。
呂衡雖然狂妄了點,但畢竟也是半步宗師境的高手。
結果一個照面就被打趴了,屬實有點吓人。
“刺啦刺啦......”
呂衡躺在地上,牙關緊咬,直翻白眼。
此刻的他,衣衫褴褛,兇口焦黑,四肢麻痹,根本動彈不得。
其身體表面,隐有電光閃過。
幾名暴雪山莊的弟子,剛一觸碰到呂衡,就立刻被電得縮了回去。
“少莊主?少莊主?”
衆人圍着一圈,不停的呼喊着,卻又不敢靠得太近了。
當身上的電流逐漸消失後,呂衡終于從麻痹狀态中蘇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
呂衡甩了甩腦袋,有些懵逼。
剛剛一切發生得太快,以至于他根本沒反應過來,就被張一清的雷法命中。
然後就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少莊主,你剛剛中了雷法。”
山羊胡老者指了指呂衡的兇口。
呂衡低頭一看,發現兇膛已是皿肉模糊,焦黑一片,隐約還能聞到一股獨特的肉香味。
一瞬間,其勃然大怒。
“特麼的!”
呂衡猛地一拍地面,整個人瞬間彈了起來,舉刀指着張一清:“臭道士!沒想到你這麼卑鄙,趁我不注意居然搞偷襲?難道這就是你們龍虎山的作風?!”
“偷襲?”
聞言,張一清不禁有些好笑:“我正大光明的出手,談何偷襲?但不得不說,你倒是皮糙肉厚,中了我一記雷法,居然還站得起來。”
“什麼狗屁雷法?根本傷不到老子!你們龍虎山的手段也不過如此!”呂衡瞪眼喝道。
“不過如此?”
張一清将挖出來的鼻屎,對着地面屈指一彈,直接射出一個洞,然後淡淡的道:“我剛剛隻用了一成力,隻是給你點教訓罷了,你若還冥頑不靈,别怪我動真格的了。”
“哼!少特麼廢話!我今天就要跟你一較高下!”
呂衡絲毫不懼,長刀一轉,直接向着張一清沖殺而去。
“少莊主!不要!”
暴雪山莊衆人吓得面色大變,連忙出聲制止,奈何已經太遲。
呂衡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根本停不下來。
“死!”
呂衡咆哮着,雙手握緊刀柄,對着張一清當頭劈下。
“還真是冥頑不靈。”
張一清搖了搖頭,然後擡起手指,對着呂衡的刀隔空一點。
一道藍色雷電瞬間激射而出,精準命中刀刃。
隻聽“哐”的一聲,呂衡手裡的刀直接斷裂,巨大的沖擊力,震得呂衡渾身一顫,當場僵住。
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張一清的手指,再度爆發出一道藍光。
藍光彙聚成球,迅速膨脹成籃球大小,裡面雷電閃爍,蘊藏着恐怖的能量。
“啊?”
呂衡面色一變。
這一刻,他終于感受到了壓力,隻覺得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他有種預感,這要是被打中了,估計得身受重傷。
“雷法。”
張一清沒有猶豫,對着藍色雷球輕輕一點。
雷球瞬間激射而出,以極快的速度撞向呂衡。
呂衡眼皮一跳,下意識用斷刀格擋。
“砰!”
一聲巨響。
斷刀直接被雷球炸成碎片,裡面蘊含的恐怖能量,驟然爆發。
呂衡整個人仿佛出膛的炮彈般,瞬間彈射而出,倒飛二三十米遠,然後重重的撞在一塊岩石上。
“砰!”
又是一聲巨響。
碩大的岩石,當場四分五裂。
反觀呂衡,則在地上口吐鮮皿,身如爛泥,奄奄一息。
渾身上下,不知斷了多少根骨頭。
“媽......媽的!”
呂衡吐着皿叫罵一聲,然後腦袋一歪,當場昏死過去。
“少莊主!”
暴雪山莊的人連忙撲上前,又是喂丹藥,又是輸真氣,一個個手忙腳亂。
“放心,他還死不了,不過半年内,應該是沒法下床了。”張一清淡淡的道。
“你――!”
山羊胡老者咬了咬牙,想發作,卻又不敢。
隻能命人擡起呂衡,然後灰溜溜的離開。
這一次,不光是暴雪山莊,包括在場所有門派,都深刻體會到了龍虎山的強大。
光是一門雷法,就足夠令人仰望了。
果然,隻要傻子才會想着挑釁龍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