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病房裡陡然就安靜下來。
秦淺不能動彈,看見陸西衍朝自己走過來,她最終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果然是人以群分。”
霍城剛才那樣子,跟陸西衍有什麼區别。
一言不合就把人擄走,是沒張嘴還是怎麼?
秦淺有些不滿,連帶着看陸西衍都有點不順眼了。
陸西衍自然是把她的表情看到眼裡,走到她床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傷這麼重,嘴還挺硬。”
“陸總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本來她是想搬出今天祁南山不讓陸西衍再來見自己的話的,但轉念一想,陸西衍好歹救了她一命,那樣說似乎又有點太不近人情。
陸西衍聞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呵,怎麼,用完就準備扔?”
秦淺抿了抿唇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扭頭看了一眼時鐘:“我就是覺得現在挺晚的了。”
看着她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陸西衍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爽。
“阮怡呢?”
秦淺覺得氛圍有些尴尬,沒話找話,從進醫院開始,就沒有人告訴她阮怡去哪兒了。
陸西衍聞言頓了頓,眼睛不由朝門外瞟了一眼,秦淺多了解他,立刻就知道阮怡應該是跟自己在同一間醫院。
她垂眸,壓下心裡的怒意。
她又不是聖母,說對阮怡沒有怒氣那是假的,如果可以,她甚至想把阮怡打的滿地找牙,她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可以惡毒到那個程度,明明她什麼都沒做。
第一次沒有害死自己。
現在又來第二次,似乎她們天生就不對付,阮怡隻在存在這世界上一天,她就要跟自己争個你死我活的。
雖然祁南山說會給自己一個交代,但是最後的結果怎麼樣,還不得而知。
見她不說話,陸西衍又凝了凝眸子:“你想把她怎麼樣,可以跟我說。”
秦淺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聽到陸西衍這樣說,心裡到底是有些動容的。
但陸西衍剛說完,病房門再度被推開。
祁宴進門就看見陸西衍坐在秦淺床邊,兩人低聲在說着什麼,他眸光輕輕閃了閃,繼而出聲對秦淺說:“秦淺,我有事想跟你聊一下。”
秦淺不太想聊,不用想也知道,祁宴想說的是關于阮怡的事情。
她輕輕抿了下唇:“不好意思,太晚了,我要睡了。”
祁宴沒走,反而往屋裡走了幾步:“就耽擱你五分鐘。”
秦淺現在又不能走不能動的,沒辦法,就抿了抿唇沒再說話。
祁宴又轉頭對陸西衍說:“陸總,我要跟她單獨聊。”
陸西衍默了片刻,還是站起來走到外面:“我在外面,有事可以叫我。”
瞧,跟前幾天的陸西衍又不太一樣了,秦淺一時間都有些不适應。
病房門關上,祁宴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秦淺,阮怡的事情,我替她像你道歉。”
“我這人一向對事不對人,人和人都分的很清楚,你不必跟我道歉。”秦淺說:“你不是她,你也代表不了她。”
“畢竟你的道歉,換不回來我一個健康的身體,我身上的傷口,永遠都不會愈合,祁宴,你真的要這麼殘忍嗎?”
秦淺原本是不想遷怒祁宴的,可是看見祁宴還在維護阮怡,沒有爆粗口已經是她的修養好了。
祁宴咬了咬牙,神色沉沉地盯着秦淺:“秦淺,這一次算我欠你的。”
“阮怡她,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