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好的預感直沖她的天靈感。
她趕到宋潔所在的酒店的時候,宋潔正呆呆地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像是一具沒有聲息的屍體。
秦淺愣住,手上的包應聲掉落在了地上。
“宋潔!”她叫了宋潔一聲。
宋潔手指動了一下,轉頭愣愣地朝秦淺這邊看過來,她似乎想說句什麼話,最後一張嘴什麼也說不出來。
但是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流。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意義,秦淺把自己帶來的衣服給宋潔穿上,說:“别怕,我們現在去醫院取證,告他。”
她也是剛才才知道,宋潔為了拉客戶昨天背着自己出去和客戶應酬,但她沒帶人,自己一個人就闖進了客戶的酒局。
那人叫許尊,雖然比不上王聰放浪形骸,但也不是什麼好鳥。
宋潔初入職場,就這麼被人灌醉後吃幹抹淨,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剛才秦淺看見的那副樣子了。
“不,不要……”宋潔聽了秦淺的話,伸手拉住了秦淺的手腕:“秦經理,不去,不去好不好,你不要告訴别人好不好!”
秦淺手一頓,她很清楚一個女人的名譽對她來說多重要,所以接到宋潔電話的時候,她隻是一個人趕過來的。
“宋潔,你要想好,這個虧你就要這麼吃了嗎?”
“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以後取證都很難。”秦淺的聲音還有點顫抖,但在宋潔面前她還依舊要保持鎮定。
因為她知道宋潔現在隻有自己能靠了,宋潔是個妥妥京漂,在京城沒有一個親人朋友。
“可是!可是一告她的話就會弄得人盡皆知啊,我不想,我不想……嗚嗚……”說到最後,宋潔捂着臉哭的很無助。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
秦淺把她摟緊懷裡:“别怕,有我在,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你讨個公道的。”
女人在職場受到的霸淩和歧視數不勝數,如果不反擊,以後别人隻會變本加厲。
她讓宋潔穿好衣服:“别洗澡,忍着,一會兒就好。”
說完,她又出去找酒店經理要昨天晚上的錄像,經理看着秦淺來勢洶洶的樣子,十分不削:“不好意思這位小姐。”
“昨天我們公司攝像頭壞了,什麼都沒拍到。”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不少。
但是他們這個酒店來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要給了,得罪的可不是某一個人,以後酒店生意都要沒了。
秦淺聞言,眸子瞬間冷了冷,酒店這個意思是要包庇許尊了。
她蹙了一下眉,想了一圈,最後能想到可以幫自己的人,竟然就隻有明澈了。
她給明澈打了個電話,很巧,明家在這個酒店有股份,明澈聽了個大概,不放心她又匆匆請假趕了過來。
明澈一到,剛才還對秦淺冷眼相待的酒店經理立刻就換了副表情。
“好的好的明少,我這就去給您調監控!”
秦淺看的生氣,但也知道社會很多時候就是這麼現實,但是在監控室裡看着昏迷的宋潔被許尊摟進房間的時候,還是生氣地握緊了拳頭。
“畜生!”秦淺忍不住,一圈砸在了桌子上。
拿好證據回到宋潔的房間時,宋潔不見了。
看着桌上宋潔還沒拿走的手機,秦淺腦子瞬間嗡了一下,她直覺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