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輕輕挑眉,看了一眼魯總沒說話,然後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秦淺,女人已經睡熟,雙目緊閉。
他的目光在秦淺的臉上停留了片刻,轉頭去看助理:“警察什麼時候來。”
“他們說最多二十分鐘。”
一聽到報警兩個字,魯總總算發現眼前的情況不對,連忙按下了另外一側的電梯,嘴裡還在撇清關系:“不好意思我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立馬上了電梯跑了,邱克也想跟着上電梯,卻被祁宴一把揪住領口。
“跑什麼?”
……
秦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腦子裡記憶湧現出了昨天昏迷前的最後一幕。
她連忙低頭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見衣服完好的穿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才算松了口氣。
“醒了?”
忽然出現的男聲讓秦淺瞬間緊張起來,她條件反射般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兇口,朝男人看過去的時候,滿目戒備。
“你是誰?”說完後她才覺得男人有點眼熟。
“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男人眼神戲谑地看向她:“是不想賠我手機了?”
秦淺終于想起來,眼前這個身材高大眉眼精緻的男人,是她最後找上的大冤種。
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那個,不好意思,手機多少錢,我賠給您。”
損害别人财務的辦法是在昨天那樣的情況下,她能想到的最後的辦法。
“不多,也就一萬多塊。”
男人聳聳肩,秦淺聞言尴尬起來,如果是以前的話,一萬多塊她不會放在心上,但是這次出走匆忙,她身上的錢已經被花了個七七八八。
自從工作以來,她好久沒有這麼窘迫過了,所以她垂着頭思考片刻,才又擡起頭看向祁宴。
“不好意思,但是我現在确實沒有那麼多錢,我分期付給您。”
她說的坦坦蕩蕩的,絲毫沒有因為沒錢就做出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求原諒。
她從床上爬起來去找自己的手機,幸好手機和包都還在,她從包裡掏出三千塊:“剩下的我以後再付給您。”
祁宴沒接,看着秦淺的目光越發深邃起來:“你不問一下後來怎麼樣了嗎?那個男人說是你的上司。”
“也許你的工作沒了。”
秦淺微愣,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确實沒問,但是結果無非就是那幾個,她不太關心,反正才入職一天,她也不打算繼續去那樣的公司上班了。
所以她聳聳肩:“不過就是一份工作而已,重新找就是了。”
說完她又想起來了,問祁宴:“那個,你有幫我報警嗎?他犯法了。”
見他還記得這個,祁宴忽然笑了起來,他長相不差,五官立體,輪廓清晰卻又不那麼淩厲。
因此笑起來的時候挺好看的。
但他笑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讓秦淺有些不明所以。
祁宴朝她走近一步,好整以暇地看她:“這樣的事情在職場不算少見,大多數人都選擇息事甯人。”
“你這麼趕盡殺絕的,不怕以後在圈子裡傳開了,誰敢要你?”